這也怪不得我‘激’動,就如同一場考試,你原本覺得自己發揮失常,沒抱什麼希望,但老師發考卷的時候,你卻意外的聽到了一個不錯的分數。
我在這一片居民樓中看見了那棟房子,夾雜在一片居民樓中是那麼的不起眼,可此時卻成了我眼中最靚麗的風景,只要房子還在,我就總能找到線索,不是嗎?
我二話不說快步的朝着那棟居民樓走去,沁淮搞不懂什麼事兒,只能快步跟上,一邊一邊問:“我說承一啊,你看見剛纔那美‘女’了?”
我此時沒有和沁淮扯淡的心情,說到:“我看見我和師父曾經去過的地方了,我原本以爲不在了!”
沁淮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說到:“那咱們趕緊去吧。”
站在熟悉的小樓面前,我曾經記得師父是以一種特殊的節奏敲開的這扇大‘門’,可如今我記憶力再好,也忘記了這種特殊的節奏應該是什麼,只得‘咚咚咚’的一陣‘亂’敲,不但沒人來開‘門’,還引得周圍的樓房有人罵罵咧咧。
可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對着小樓喊話:“開下‘門’吧,幾年前,我師父曾經來這裡買過東西,是銀‘色’的,開下‘門’吧。”
喊話之後,我又着急的敲‘門’,沁淮拉着我說:“不然白天來吧,等下我怕這附近的樓上會扔西紅柿,臭‘雞’蛋下來。”
我有些頹廢的停止了敲‘門’,如果不是怕得罪這裡的主人,我真的想破‘門’而入了,我對沁淮說到:“不然你先回去吧,我就在這裡等着,他們總會出‘門’的。”
說完,我蹲在了這棟小樓的‘門’口,只要是關於師父的,我真的很難冷靜。
沁淮嘆息了一聲,也蹲在了我旁邊,從兜裡‘摸’出兩支菸,扔給了我一支,說到:“得了,算我倒黴,咋就認識你了呢?我陪着你吧。”
我沒有推遲,在這還有些涼意的夜裡,和沁淮一人叼着一支菸,蹲在了這小樓的‘門’口。
我以爲我們會等到天亮,或者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畢竟這小樓的父‘女’是如此特殊,你說他們十天半個月不出‘門’也是正常的。
可是今晚也許是我運氣好,總是會出現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奇蹟,我和沁淮在樓下蹲了還不到兩分鐘,身後忽然響起了‘吱呀’一聲的開‘門’聲,這小樓還是老舊的木‘門’,那聲音特別明顯。
我和沁淮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然後轉過身,也同時愣住了——怎麼是她?剛纔那個帶着怪異笑容的美‘女’?
我和沁淮發呆,可是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我們身上,眼神感覺很飄忽,很是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進來吧,來買過東西的,自然知道劉師在哪裡。”
說完她就走了,一副很是匆忙的樣子,特別怪異的是她竟然邊走邊偶爾點頭,時不時還呵呵笑兩聲。
待那‘女’人轉身走後,沁淮有些無語望着我說到:“可惜了,什麼美‘女’和你一扯上關係,都不是正常‘女’人啊,包括如月,我X,身上全是蟲蟲蛇蛇的,都不知道她坐飛機怎麼過的安檢。”
顯然沁淮也終於發現了這個‘女’人不對勁兒,我無奈的說到:“這也算和我扯上關係嗎?另外,我也很好奇如月怎麼過的安檢,下次問問她。”
說完,我就舉步走進了屋子,這屋子還是和多年前一樣昏暗,不同的是,他們終於曉得了時代的進步,捨得用電燈了,只不過這電燈的瓦數很低,還不如油燈呢。
昏暗的燈光,黑沉沉的屋子,外加屋子裡有些冰冷的空氣,沁淮這小子一進來就小聲的嘀咕真受不了,搞不清楚的還以爲這裡在拍鬼片兒,而我則是直接上了樓,那時的記憶還很清晰,我知道那老頭兒就在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我很開心他還活在世上,可事實上他也才59歲,活在世上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可能他沒有再借命了,也不一定呢?
上了2樓,穿過走廊,我徑直走向最裡面的那間屋子,但在路過旁邊那間屋子的時候,我分明聽見了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好像很痛苦似的。
我還來不及深究什麼,那心不在焉美‘女’猛地就從後面竄了出來,抱着兩大‘牀’棉被,一下子就竄進了那間屋子,我也沒看清楚什麼。
沁淮嚇得汗‘毛’倒立,嚷到:“這兒人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啊?”
我想起這個賣符老頭兒還有一個‘女’兒,莫非剛纔那呻‘吟’聲是他‘女’兒發出來的?可我終究無疑窺探別人的**,還是走到了最裡面那間屋子,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
一進‘門’,我就發現這屋子的陳設那麼多年了,還是沒有改變,大得堆滿了各種雜物的架子,還有那張大的有些不成比例的桌子,唯一不同的是,坐在桌子後面的那個老頭兒。
以前他只是瘦,只是老,現在卻感覺整個人都萎縮了,變成佝僂的,小小的一團坐在和他身形並不相襯的大木椅子上。
“你過來坐,叫你朋友在下面等,我在他身上沒嗅出圈內人兒的味兒。”那老頭兒說話了,那聲音倒是沒有任何的改變,跟以前一樣,拉風箱似的嘶啞難聽。
他一出聲,沁淮就被嚇了一跳,然後才反應過來,那老頭兒是在趕在出去了,他小聲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明星,還圈不圈兒的。”但他知道我很在乎這件事,雖然嘀咕,但還是轉身下去了。
我走過去坐在了那老頭兒的面前,剛想說點兒什麼,那老頭兒卻自己開口了:“我記得你,幾年前跟老薑一起來的他徒弟,這日子過得簡單了,這把人就記得特別清楚。”
他還記得我,這也算又一個意外的收穫吧,省去了我來龍去脈的解釋,於是我開口說到:“我這次來是爲...”
可不想,我剛一開口,那老頭兒很是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我的話,然後喘息着問我:“規矩你知道吧?你第一次來,我要先看看你有什麼值得我‘交’換的。”
這倒‘挺’讓我尷尬的,除了錢,我自問沒什麼可以和他‘交’換的,而且我也不是來做生意的,事到如今也只能直接開口說到:“我這次不是來做生意的,我是來問您打聽一個消息的。”
我怕他一聽我的來意就打斷我,我急急的接着說到:“您既然和我師父認識,也都是山字脈的傳人,我是來向您打聽崑崙的消息的,或者打聽一些關於我師父的線索,我師父...”
“嗯?”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師父他在五年前失蹤了,一起失蹤的還有我師叔們,慧覺大師,還有一些別的人,我就想..”接下來的話我已經不用說下去了,因爲說到這個份兒上,我的來意已經很清楚了。
那老頭兒沉默着,神情都沒什麼變化,唯一改變的細節就是他不停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就如同敲打在我心上一般,所以讓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分鐘,那老頭兒的神情才變得有些恍惚,我一下子覺得有戲,可他說出來的話卻讓我的心都跌倒了谷底,他說:“你師父他們失蹤了,你問我有什麼用?什麼崑崙不崑崙的?現在圖書館有資料,自己不知道去查嗎?”
我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頹廢,難道他真的不知情?
結果那老頭兒繼續開口說到:“你呢,要做生意可以找我,畢竟你師父是我的老客戶,現世上制符人可就不多了。要你要打聽別的,就回吧,我在這暗無天日的房子裡呆了那麼多年,我能知道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不願起身,可那老頭兒已經不再理會我,而是抓起了桌子上的一本古線書看了起來,我注意到他身後有一個窗子,剛好能看到樓下,我想如果不是他聽見喊聲,藉着窗子認出了我,估計我連上樓的資格都沒有。
在心裡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我站起來說了聲告辭,那老頭兒哼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接着,我也再無理由留下,轉身就準備下樓,或許是自己比較垂頭喪氣,出‘門’的時候也沒注意,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人,這一撞倒真的給我撞出了轉機。
說:
今天第一更,這幾天準備好好沉澱一下,理會一下書的各種,沒辦法不在乎,也期望能爲大家做到更好,所以這幾天兩更。記憶中欠下了三更,還有N多皇冠加更,我會在理順了之後補上,本來今天四更,沒做到,大家可以罵我,就是別罵到家人就行了。昨天第三更沒有冠名,今天給冠上,提前爲一袋麻垃圾兄冠名,因爲他是要給自己心愛的‘女’孩子糖小雨說聲謝謝,謝謝她一直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