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楊強巴不簡單呢,還有點軍事頭腦。
他在叛亂當天就裡應外合,和當地駐軍一起拿下了茂州城,第二天佔領威州,汶山,跟着就拉起隊伍去保寧府了。
這些,趙曉兵當然還不清楚。
他的兩個老婆還在保寧府呢,趙曉兵慌了,匆匆趕到成州,叫軍網趕快傳信康寧府加強防備,讓陳吉林立即帶兩個旅取道江油平叛。
天天騎馬,屁股都顛爛了趙曉兵也顧不上,調轉馬頭取道沔州直奔利州找曹友聞了。
他一路狂奔到了利州,見到老曹時他正調兵遣將去茂州呢。
老曹說是他大意了,沒想到茂州竟然有人敢舉起反字大旗,包括威州在內兩週淪陷,叛軍正在翻山攻擊保寧府,想拿下一府當王了,瑪德。
進士出生的老曹,都忍不住爆粗口了。
趙曉兵說他的兩個旅正由漢中下來,老曹說太好了,他的騎兵已經出發,先過去了。
往內地走,舊制官兵都是老爺兵,戰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然茂州,威州爲何很快被攻陷。
這都是他們平時放鬆警惕,甚至不排除少數官兵和叛軍同穿一條褲子出賣朝廷呢。
老曹的騎兵跑得快,他要先上去了。
趙曉兵說他領着步兵馬上就到,現在陳吉林的先頭部隊大概還在陽平關呢。
眼看着自己老婆轉眼被圍,吉凶未卜卻無能爲力,他心急如焚,趙曉兵在利州焦急地等待着。
而茂州的楊強巴起事,幾乎是一呼百應,周圍的羈縻州酋長差不多都跟了。
本來他們就早有聯絡,不到十天時間一下子聚起近萬人,可謂人多勢衆了。
這些叛軍和青城縣的暴民就不一樣了,大多數都是能張弓搭箭,一射一個準的山民,那茂州、威州自然就很輕鬆的落到他們手裡。
兩日後,趙曉兵才見到兵船源源不斷下來。
陳吉林問他咋個整,他說到了江油輕裝前進,就地徵集糧草,越快越好。
趙曉兵現在心裡裝着老婆,自然是巴不得能飛過去了。
三日後趙曉兵和陳吉林趕到茂州。
由於騎兵不適合攻城,城下只有老曹的少數遊騎監視着。
楊強巴將投降的駐軍和他的精銳一起留下守城,意圖很簡單,就是要擋住官軍。
老曹打仗是專家了,他藝高人膽大,根本就不管這些,留下少數遊騎監視,領兵越過茂州直撲威州去了。
陳吉林帶的漢中特戰旅戰力強大,休整一個時辰後,趁着天將黑,敵人放鬆警惕時突然攻城了。
幾十門迫擊炮隱蔽齊射,一起朝着城門發射炮|彈,打得叛軍措手不及。
炮|彈直接擊中了叛軍搬上城樓的猛火油罐,發出劇烈爆|炸,將城門樓子炸塌了,燃起沖天大火。
城樓上被點燃的叛軍慘叫着不斷往下跳。嚇得守城的叛軍頓時作鳥獸散。
巫山帶領特戰旅趁勢發起衝鋒,立刻打進城去,等趙曉兵和後續部隊趕到,他已經在城裡清剿叛軍了。
陳吉林要連夜發兵去威州,他不同意,這一路都是在山溝裡行走,再危急也不能不顧兄弟性命。
趙曉兵令休整搶救傷員,徹底梳理城裡匿藏的叛匪,天明再出發。
天剛亮,陳吉林就帶着特戰旅一路狂飆,後面的部隊在源源不斷地跟進。
趙曉兵跟着跑到威州,城池早已被老曹的騎兵收復,交給特戰旅後他的後衛也朝保寧府方向急追。
威州叛匪根本就沒有想到朝廷大軍來的如此之快,等到守城的叛軍看清楚人時,老曹的騎兵已經衝進城門了。
這就是速度。
趙曉兵叫陳吉林安排人馬去收復汶山,恢復交通線。
四日後,新軍翻過鷓鴣山進入保寧府。
其時,松潘援兵和老曹的隊伍夾擊叛軍,已經將其打敗,解了保寧府之圍。
叛軍頭領楊強巴獲悉巢穴瞬間被端,立即慌了神。
本來他是打算向西突進大草原或去黑水的,不料迎頭遇上松潘過來的守備團,羅城弓密集的箭矢和從山上不斷下來的騎兵嚇得他們轉頭向南逃去。
老曹的騎兵比他們更擅長跑路,下山來的騎兵整頓好隊形之後就一波又一波的追上去了。
他現在帶着大軍正在向康寧追擊前進呢。
次日,趙曉兵再回到保寧府,卓瑪和彩霞見到他立刻撲上去一邊捶打着一邊嚎啕大哭起來。
他拍着兩女後背任由她倆傾灑熱淚,好一陣才止住哭聲收住眼淚。
老曹回來了,大讚兩位夫人不簡單吶,個個都能射箭殺敵,真是巾幗英雄也。
他讓卓瑪在府衙宴請老曹,大醉睡去。
又過了一天,老曹的騎兵和李水泉一起回來了。
水泉給他報告:索朗大總管心裡有數,他們接到警示後立即動手梳理,抓捕了七個通匪謀反的大小頭領,總算沒出大事。
老曹見大事已了,讓他留下陪夫人,自己帶隊回防駐地了。
趙曉兵則叫陳吉林安排茂州,威州,黑水駐軍,留下特戰旅清剿殘匪。
自己暫時在保寧府住下了。
卓瑪告訴他好險吶,幸虧他走之前做了安排。
茂州突然叛亂,他們在威州的聯防隊根本抵抗不住,邊打邊散,躲進山裡了,這是早有計劃的安排。
保寧府雖然加強了鷓鴣山埡口防衛,但是叛匪和這邊的酋長勾結,化妝成聯防隊過來搞襲擊,很快就到了她的保寧城下。
叛軍又故伎重演,卻被機警的羅小通營長識破,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馬上又聚集起來圍攻。
這保寧城不是一般的寨子,經過五年建設,和松潘城已經有一比,只是沒有護城河而已。
再加上事先有所防備,他的警衛連又充當滅火隊,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衝,才堪堪將城池守住。
羅小通的腦子夠用,趁叛軍剛來,立足未穩,天剛黑下來他就帶着特戰連衝出去打了叛軍一個反擊,嚇得叛軍大營都炸了,折騰了一晚上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晚上敵人高度戒備,不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