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西蕃大主持帶着隨從已經走了半年了,估計現在應該到了康寧府境內。
索朗寫得很清楚,趙曉兵笑着說這得像賜官一樣給個證書和印信什麼的,印章用黃金打造,做得大氣一點。
老爺子一邊喝茶一邊頷首。
趙曉兵說馬上安排修造部在武侯祠那邊起個佛塔,多大多高徵求一下保寧府卓瑪的意見。
等大主持來了,搞個落成典禮,以示朝廷尊崇信仰自由和四海之內皆兄弟的誠意。
他若請立寺廟便立,不請立就當我們爲成都百姓建個風景點,老爺子全都答應下來。
趙曉兵突然想起簡化字來,問老爺子如何看?
丁輔猶豫了一下才說還是當下通行的字好,承載着歷史,意思表達完整。
趙曉兵覺得老人的傳統觀念一下子還難以扭轉過來。
他吃了一口茶說歷史的車輪總是滾滾向前,這個社會也在不斷髮展進步。
傳統的字的確又他特殊的意義,但是書寫起來難度很大是實事,往後印刷要實現機器排版,字體還要小型化,有些字的複雜程度恐怕難以解決了。
安寧接着說文學院和書畫院的先生已經寫出了好些簡化字,要不禮部在春節裡搞一個繁體字和簡化字的書法大會。
讓太學生都參與進來,聽聽他們的意見?
丁輔見安寧也支持,無奈地答應下來。
商議完畢兩人往回走,他摟着安寧打了個啵,說丁大人熱情不高,書法大會怕要落在夫人身上了。
安寧不說話,像一隻小鹿一樣在他懷裡亂撞。
趙曉兵逗她,說這麼晚了,看來只有去她屋裡了。
安寧捏了一把他的熊腰,說別人一個個都有了,就她肚皮還是乾癟癟的,難道不該。
呵呵,這女人還有氣了,也是哈,別人肚子都大了,一樣的伺候,她咋就沒得呢。
兩人回屋沐浴休息,這一晚他倆不再練功,完全專注於造人了。
兩日後,卓瑪帶着孩子來到了成都,趙曉兵說她人都到了,也不先來個信,她說是在搞突然襲擊捉姦。
他佯裝氣憤,給她一臉難看。
卓瑪立刻上去將他抱住喊:“老公,別生氣哈,我檢查了,你很乖的,沒有亂啃窩邊草。”
卓瑪一陣裝怪,把他給逗樂了,叫安寧領着她去見丁大人,討論如何接待邏些城大主持。
稍後卓瑪回來,可高興了,肯定是老爺子聽從了她的建議,存在感十足了。
他想了一下,讓卓瑪給她爹寫信,叫護送着大主持一起到成都來,到時候讓卓瑪也一同參加會見。
成都的年夜飯增添了節目表演,內容豐富了,一直熱鬧到凌晨。忙完之後趙曉兵帶着老婆孩子啓程去馬湖。
易山前幾天就來信說他們已經去了。
冬天的岷水水量不大,隊伍裡又有幾個準媽媽,船行的很慢。
到了新津,美女們一致要求要下去吃黃辣丁。特別是玉嬌,她說今天不吃就要等一年了,趙曉兵說吃得太辣,將來孩子生下來屁股會是紅的。
玉嬌不管,說紅的還是要吃,再到嘉州時天都黑了。
大家下船住店休息,這兩年嘉州經濟穩定增長,城市不斷擴大,新街旁邊都又在起街了。
第二日再走就快多了,畢竟這裡三江匯合,水量增加了不少。
第三天來到黃琅時,這裡早已熱鬧起來。
趙曉兵知道自己欠孩子太多,主動去當孩子王,帶着一羣娃兒完捉迷藏,打水仗。
玩得太投入,一天下來自己都變成泥人了。
晚上,鳳凰和他一起將小竹樓折騰夠了,第二天兩人都睡懶覺,直到孩子們在樓前大喊大叫纔起來去伺候那一羣小祖宗。
晨曦和他老鐵了,他心裡蠻喜歡這個幺女的,嗓門又大,啥子都敢幹。
還抓起蚯蚓、松毛蟲來嚇唬小弟弟和小妹妹們呢。
但是,看到有人摔跤後她立馬就丟下手裡的東西衝上去扶起來,這個大姐姐的姿態很足。
彩霞、安寧組織孩子們一起搞活動,每人表演一個節目,獎勵是杭州的小食品,他看到這個大娘娃都沒有,滿臉慈愛,還真有點像大娘了。
晚上照例又是篝火晚會。
雙雙把廣場改造過了,周圍做成了圓形,呈階梯狀的臺階,就像體育看臺一樣,大家在裡面唱歌、跳舞,表演節目,坐在周圍的看臺上剛好看得清清楚楚。
趙曉兵和易山,穆師傅敞開喝酒,玩到盡興,醒來已是黎明時分。
他摸摸身邊躺着的苗妹,拉起悄悄跑去後海泡溫泉。
兩人躺在水裡,遙望天際,啓明星已升起,晨曦微露,天地間如童話般的世界。
他伸手將女人攬在懷裡。
小女人一手穩住自己,一手不停地將水推向男人,嘴裡嘟噥着,說他昨晚太狠了,好像別人是租來的一樣。
他不說話,只是將女人抱的更緊了。
東方已經泛紅,太陽快起來了,苗妹說得回去了,再泡等會兒來人了可不好。
兩人才起來換了衣服,手拉手的往寨子裡走去。
吃過早飯,他和易山一起吃茶。
易山說李興志去找他了,要帶實驗用的炮去榆關。
趙曉兵說是自己的主意,讓大炮在實戰中檢驗成效,再進行修整,易山說王飛要用船連同實驗組的專家一起運過去呢。
現在的海軍,已經參考了佛朗基人做出艦炮,威力巨大,讓他們都在戰場上發揮哈效益,在不用就找不到地方打炮了。
他也要坐軍艦出去轉轉,親自觀察艦炮的轟炸效果。
趙曉兵說易山就是想去過把癮,也不叮囑注意安全了,王飛會照顧好的。
現在的新宋軍已經不怕打仗了,趙曉兵倒是擔心將來沒有外敵了,軍隊如何保持紀律性和戰鬥力。
這是一個長期的問題。
易山說想不到那麼遠,過好眼前再說。
起身拉他去找雙雙的爹吃酒,這個老丈人又娶了一個小妾,才十六歲,差不多和孫子一樣大咯。
趙曉兵覺得很無語,他都在懷疑自己老了會不會還是像這些老傢伙一樣弄些小妾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