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黃葉落地,蕭肅的秋天已經來臨。在繁華的都市裡,寬敞的道路上人們熙熙攘攘,流水線般車來車往。
在S市某醫院正門框着很大的一副山水畫,聽到欣賞畫作的一個女孩說:“這是知名畫家趙禪畫的,已經身價過億了。”
提到的這個名字好像是趙禪她本人呢,怎麼回事?
旋即看到在醫院的搶救室裡,一個漂亮年輕的女人,黑髮散亂的躺在一間豪華的產牀上,慘白的臉蛋上,眼睛微閉,連嘴脣也沒有一絲血色,如果不是鼻腔裡還發出一絲氣息,看到這一幕的人還以爲...。
在病護室裡,一個好看的男人坐在病牀邊正一臉悲傷的握住她的手,沒有任何聲響,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
在他的世界裡,彷彿時間已經靜止!
突然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幾個護士,一起把那個男人架走了。
看到他絕望的樣子,也任由別人的拖拽。巨大的悲痛讓他仿若遊走在虛空中一般心神空洞。
接着是一羣人在旁邊勸道:“就讓趙禪安心的走吧,人死不能復生!”
忽然聽得門外的敲門聲,我睜開睡眼鬆惺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手裡拿着的一幅畫,想着剛纔夢裡的情形,那是小時候夢到過一回,不知道怎麼的,這段時間一連好幾次夢到這相同的夢。
心裡這樣想着,卻是利索地把抱在手裡的一幅畫寶貝一樣的放好去開門,思緒尚徜徉在剛纔的夢裡,手腳並用地舒展因剛剛斜靠在牀邊小睡帶來的不適。
剛開門,只見楊丹笑顏如花的對我俏皮的笑着卻又故弄玄虛地道:“給殿下介紹美女兩枚,小小心意,望笑納哦。”
我禮貌地向兩位美女打着招呼,扶額道“一點沒正經樣!”大家笑了笑,我向楊丹擠了一下眼,便把她晾在那裡了,請兩位美女進屋,很熱情的跟她們攀談起來:“你們是楊丹的朋友自然也是我趙禪的朋友,請問兩位怎麼稱呼啊?”便請他們到客廳裡的實木沙發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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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稍矮一點的女孩道:“我叫龍茹倩,你叫我倩倩就好,這位是我同學你叫她新月好了。”說着笑了笑,明亮的眼神是女孩特有的韻味,沒有任何修飾,天然的姿色帶着淡淡的純真,很是明媚動人,兩個女孩身材纖細,和我差不多大小的樣子。
楊丹在我們交談中,假意醋意地輕呢了一句:“當真是見色忘義!”我們三個相視笑笑,都顯頑皮之意向她看去時,楊丹已經從冰箱裡取出幾罐冷茶。
彼時也和剛纔的夢中一樣,入秋的季節,但卻沒有一絲冷意,許是盛夏太過濃寵,肆意地吞噬着入秋來的一絲絲涼爽之意。
或者想要盡力挽留着什麼。
我的思想還在剛在的睡夢中並未完全醒來,咋一醒來,思維顯得還有些遲鈍。在交談中才知道新月是S市古家的千金,倩倩是考入本市的在校大學生新生,而且所學專業是美術。
楊丹走過來坐在我左手邊拉着我的手向倩倩和新月道:“你們是學美術專業的,趙禪也喜歡美術,有空可以找時間相互學習一下哦。”
新月好像有些怏怏不悅的樣子,但由於是第一次見面,她臉上帶着的笑容像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笑出來的。
坐在我右手邊的倩倩向我投來讚賞的目光:“你真是了不起,自己一邊工作還一邊學習!”她看了眼新月,又對我說:“聽楊丹說你作了很多畫,可否拿來給我們一觀,我們也可以相互探討一下哦。”
能遇到同道中人真是大幸,我欣喜地點頭並帶她們到自己的房間去看畫作,在他們稱讚聲中,新月看着桌子上還未畫成的一副畫呆愣了片刻,我笑意盎然地對她道:“叫你們見笑了,到底沒有經過正規學校教育的畫作,顯得有點小家子氣,因爲想着今天休息,昨天晚上沒睡好,剛剛又有些失神,不知不覺竟然睡過去了,所以這幅畫還沒有完成。”
“已經很好了!”她有些不自然地對我笑笑,“很好很好!”像是對她自己說也彷彿這話隔着時空傳來一般悠深,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說笑了一整子,也到了快吃晚飯的時候了。因爲今天楊丹生日,她父母允許她帶着好朋友們一起出去玩耍,我在衣櫥裡挑選了一條裙子,楊丹走過來奪走我手裡的裙子:“不要那麼美了,今天我纔是主角哦,所以我來幫你打扮。”
說着把我手裡的裙子放在衣櫥裡,在拉上衣櫥拉鍊的瞬間,新月帶着驚訝又有些不確定的語氣,眼神卻是直直地盯着將要掩蓋在衣櫥裡的一副畫卷,似乎是她最後的勝算一樣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參觀一下趙禪的衣櫥嗎?”但說到最後兩個字卻神情一鬆,好像後悔說出那句話一樣神情裡又充滿不在乎。
楊丹利索的放好我的裙子,對她笑笑:“她的比起你古家大小姐的東西,你什麼樣的沒見過?”於是轉到她房間裡,拿出一條嶄新的白色裙子對我道:“這是我媽媽上街的時候,看到有打折的,買一送一,我看你喜歡白色,這條給你。”
我雖然也瞭解楊丹豪爽的性子,也有些吃驚,這條裙子就算買一送一也不便宜,我當即沒有接,忙推讓道:“這禮物太貴重,我不能要。”
見我總是推脫,只道“你先穿着,回來再給我好了,我不也穿過你的衣服嗎?”
我只好先收下,但也知道,既然我已經收下,是送不回去了。
沒有家長在身旁,大家都比較隨意些,吃完飯出來時還不到八點,新月提出去K歌,今天所有的費用都是她出,到了KTV,倩倩,楊丹和我都感覺新月今天好像不大對頭,總是一個人喝悶酒不說一句話,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開導。
“我們去開導開導她吧,倩倩你和她最熟,要不你問問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試探地對倩倩道,因爲今天見到新月的第一面,我就感覺她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
“我前兩天看她也有些悶悶不樂,問過她怎麼最近有點反常。結果她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通。說什麼‘我怎麼就反常了呀,不就是有些高冷嗎,有什麼了不起?’”倩倩如是說。
楊丹也若有所思道:“高冷?倩倩,我看這不是說你。”
“我知道後面兩句並不是說我,當時我也是一臉的霧水,也被她突如其來的震怒給鬧蒙了,自從我認識她,她從來也沒有這樣過。”倩倩頓了頓做出不敢想象又有點詢問的樣子,道:“她會不會失戀了?”
“這個只能猜想,我們都沒見過她的男朋友!”楊丹對倩倩道。
“不管有沒有效果,我們都以朋友的身份去開導一下吧,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喝悶酒。”楊丹和倩倩都不約而同地向新月身邊靠近。
看得出新月非常信賴倩倩和楊丹,但還是有些說不出口她心中的煩惱。看向我的眼光疑惑中一股莫名的眼神一閃而過,眼神好像又在向人訴說着不可能的神態,她拿着酒瓶仰頭猛慣了兩口啤酒,低着頭搖了搖頭又自言自語道:“不可能,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