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來到城門外,找到了當初那個自己又是無意間成了報仇恩人的牛老伯。
郡城外少了喧囂,少了煩躁的人來人往,寧靜的四周,只剩兩三聲蟬鳴渲染着最後的夏日風光,遠離官道的四周,綠樹成蔭,深綠色在這四周主打着一切,一條只過一人的羊腸小道,四周雜草在往裡面伸着手,爭搶着最後一片可以遮住陽光的地方。
撥開雜草,顧軒愷順着小路,來到了那個簡易的小屋,來到了那個無人問津的田野,一頂熟悉的草帽在各種植物中上下穿梭,顧軒愷知道那個是牛老伯,可是顧軒愷懷念那小時候在田裡玩耍的時光,也許是童心未泯,偏偏不走那些平坦的小路,反倒是沿着田野周圍的堆起來的土坎,伸開雙手,如同走平衡木一般,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顧軒愷十分享受這田野裡的時光,那種被大自然包圍,完全的將人心底的那一份純真散發出來,每一步總會向下陷下去一點,卻又不會摔倒,那種樂趣,只有也許這樣的年代纔會有,牛老伯看見了,也沒說話,只是任憑顧軒愷在這裡享受的漫步在田野之中。
顧軒愷悄悄的到了牛老伯的身邊,顧軒愷輕聲說道:“秋天快來了,牛老伯,您也快該收成了吧。”
牛老伯蹲在地上,擡頭看着顧軒愷,笑着說道:“顧公子,看樣子您今日心情很好啊。”
顧軒愷說道:“來到這樣一片淨土,心情自然的好,牛老伯,我來是想求您幫忙辦點事,您看怎麼樣?”
牛老伯暫時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土,說道:“顧公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你有事吩咐,我一個糟老頭子,不知道什麼地方能幫到顧公子呢?”
顧軒愷笑了笑說道:“老伯,是這樣,您看你是種地,我是開餐館,而我們也需要很多的菜來供給其他的客人,所以呢,我們想直接有自己的田地,這樣呢,我們省一部分成本,您呢所種的也都能賣出去,怎麼樣?另外呢,我也希望,您能夠幫個忙,找一些養牲畜的人,一起”
牛老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問道:“就是說,您想買我所有種的菜?”
顧軒愷笑了笑說道:“我既然說要全包下來呢,我們就是說明要把所有的菜都買了,我也知道您這一年操勞,多數的菜也是賣不出去,您看不如我們能幫您給分擔了,我們這現在店裡的菜也不夠了,這樣,每年種出來多少,我們多給您兩成的價錢,您看怎麼樣?”
牛老伯實際上是被這個消息帶了的驚喜衝昏了頭腦,嘴上不知道說什麼了,支支吾吾的說道:“兩成?”
顧軒愷便說道:“那四成?”
牛老伯清醒了清醒,嘴上還是捎帶着不清晰的說道:“不、不是,不是,我是說太多了,給您打個八折,我這都掙夠了本了,您要是全收了,我給您打個八折就行了,我這謝謝您還來不及呢。”
顧軒愷嘴上笑了笑,手上攙扶着牛老伯有些激動過頭的身體,說道:“不用八折,咱們這生意大家都要賺,所以呢,我就按市價原價買成不成,您少要我可不幹啊。”
牛老伯嘴上也是高興的答應着:“行行行,您還有別的事嗎?”
顧軒愷說道:“還真有個事情麻煩麻煩您,就您這些我們恐怕不太夠,所以呢,我還是希望您告訴您的幾個最好的養牲畜的還有種地的鄉親,各兩個就行,我們也要他們的收成,您看成不成?”
牛老伯聽了之後,立馬說道:“沒問題啊,我今天忙活忙活,明兒個我就回去跟他們說說,他們那不更高興啊,來回也不是很遠,也就一兩天的事,這馬上就收割了,這好事,他們肯定樂意,這樣,顧公子,您就等着吧,兩天時間,到時候我去您店裡給您個信。”
顧軒愷作了作揖說道:“那就有勞牛老伯了,我先告辭了。”
牛老伯連聲應道:“唉唉唉,您忙您的去吧,這裡我就行。”
和牛老伯告別以後,顧軒愷便往回走,雖然依舊喜歡在這裡漫步,但是,畢竟自己還有其他的事情,小時候那種無憂無慮的歡樂已經不復存在了,顧軒愷自己嘲笑自己最近太感性了,搖了搖頭,便大步離開了。
走到那個羊腸小道上,路得那頭站着一個人,長得玉樹臨風,身着一身淡灰色的袍子,手裡緩緩地搖着扇子,直直的看着這裡,這個人顧軒愷不認識,於是顧軒愷回頭看了看,後面也沒別人,便徑直走了過去,想直接繞過去。
走到那位公子的身邊,那位公子也沒轉身,依舊望着那個方向,悠悠的說道:“任誰看了你的偌大的計劃還有那些事蹟恐怕都會讚歎兩句啊,你確實是個聰明之人啊,顧公子。”
顧軒愷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看來對方知道自己是誰,便說道:“我也讚歎了,我對自己的能力很佩服啊,多謝誇獎了。”說罷便要走。
神秘公子輕描淡寫的笑了一聲:“這就要走?不問我是誰?”
顧軒愷聽見那笑聲渾身的不自在,不過顧軒愷從來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顧軒愷也沒回頭問道:“公子,你這麼神秘,我問你你會說嗎?叫你一聲神秘公子算了。”
神秘公子說道:“也對,我也不會告訴你我是誰,”
顧軒愷很淡定的說道:“所以啊,你既然有能力找到我,而且說這些話,所以,要你告訴我你是誰根本不太現實,所以,我還是不問爲好,我走了。”接着就要離開,顧軒愷已經將他的面貌記在心裡,到時候問問陳勝就是了。
那個人立馬說道:“且慢。”邊說邊伸手拍了一下顧軒愷的肩膀,拉住了顧軒愷。
顧軒愷不耐煩的轉過身來,臉上帶着一萬個不樂意,說道:“又怎麼了?這位公子,您既然這麼賣弄神秘,我肯定問不出什麼來,還有什麼事嗎?”
神秘公子又是輕輕地笑了一聲,笑容裡透露着一種詭異,顧軒愷渾身不自在,神經繃得緊緊的,誰知道這個是敵是友,神秘公子將雙手背在後面,悠悠的說道:“雖然我不會告訴你我任何關於我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顧軒愷見他賣弄神秘,自己憑什麼把自己的老底給透漏出來,便說道:“你問吧,說不說就是我的事了。”
神秘公子嘴角一翹,一邊悠悠的溜達到顧軒愷身後,一邊悠悠的說道:“我現在對你瞭解的並不是很多,我知道你姓甚名誰,對付了一介貪官,不過這個人本身沒什麼水準,所以兩位皇子都沒有把這個郡城當做重地,不過,你這麼一鬧郡守府,反而讓他們有了可乘之機,三皇子讓陳勝來這個地方落一個棋子,二皇子瞭解更爲深入,所以也同意讓陳勝來這個地方落地生根,本來以爲一兩年時間纔會有什麼結果,誰知道你的出現居然讓這個節奏加快了,後來二皇子覺得你挺有意思,便讓薛郡的孔郡守來試試你,你居然完勝了孔郡守,還能把他當着一衆官差的面把他給抓到這裡來,當然二皇子的目的您肯定很明白,孔郡守不論成敗,這個地方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從何而來,何來這麼大的本事?”
顧軒愷聽他把二皇子三皇子都給抖出來了,於是轉過身看着他:“你是二皇子的人?”
神秘公子腦袋一歪看着顧軒愷,說道:“何出此言?”
顧軒愷將手往後一背,跟他對峙上了:“你瞭解的很多的信息都是以二皇子的角度,我自然認爲你是二皇子的人。”
神秘公子哈哈一笑,將扇子一開,搖了起來:“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這件事我不妨告訴你,縱有人對弈,不許觀弈人?”
顧軒愷眉頭一皺說道:“那我能知道我們是敵是友嗎?”
神秘公子說道:“這可說不定,因爲我既然是觀弈人,那麼你若與我爲敵,則爲敵,你若與我爲友,則爲友,這個道理顧公子不會想不明白吧,我的問題顧公子好像還未回答吧。”
顧軒愷心裡嘀咕,這人不是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難道是大皇子的人,或者之外的人?這個謎團怎麼變得更大了?既然他賣神秘,顧軒愷便說道:“你問我從何處來,我便答你從來處來,至於本事,我只能說,自我來到這個世上,我便會那些手段。”說的好像是一出生就會用奸計的樣子,不過顧軒愷說的也是實話,從他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學會了大量的物理化學生物等爛七八糟一系列的事情。
神秘公子說道:“天下竟有如此奇事?不過我相信顧公子所言,或許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你的來路吧,不過,既然顧公子不說明,那我便不問了,我還有一個問題想知道,七仙人和你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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