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愷聽了這個名字,但是不知道這是誰,便問道:“這人是誰啊?”
這個家丁說道:“顧公子您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顧軒愷便打發家丁下去了,自己踱步來到大門口前,一看就知道了,這是陳勝的其中一位親信,只不過顧軒愷沒問過名字,不過陳勝四個親信裡,這個好像是年齡最大的,畢竟顧軒愷在華貴酒樓,還有公堂之上都見過他,顧軒愷問道:“這不是陳郡守的人麼,敢問來找我何事啊?陳郡守還有事吩咐?”
司馬哲榆說道:“顧公子,是我來找你,可否找個方便的地方一談?”
顧軒愷知道陳勝已經沒必要對自己下手了,現在也不可能立馬反悔,陳勝的人來了並不能說明來者不善,顧軒愷往大門裡面一擺手說道:“那就進屋談吧。”
於是兩個人到了會客廳,丫鬟很自覺地上了茶,待丫鬟走了以後,顧軒愷說道:“找我什麼事?”
司馬哲榆喝了一口茶,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皇帝的人?”
顧軒愷有點不解,說道:“爲何這麼說?”
司馬哲榆說道:“顧公子別見怪,我也只是猜測,第一,按你說的,皇帝很有可能知道,你若是知道皇帝通曉陳生就是當年那個侍衛的孩子,那麼你是怎麼知道的?第二,若是你不除掉上一任郡守,陳勝怎麼會來到這裡來做郡守,第三,你本不是這裡的人,因爲你姓顧,卻得到整個尤府的款待,我只想知道里面關係是什麼,顧公子可否指點指點?”
顧軒愷明白了,把自己當做皇帝的人了,故意幫皇帝讓陳勝改邪歸正,不過事實不是這樣,不過這個司馬哲榆爲何來到此處問這個事情,於是顧軒愷說道:“先不管我是不是皇帝的人,我要問的就是,爲何來問我這些的是你,看樣子是不是我壞了一盤好棋?”
司馬哲榆笑了笑,看樣子也不像是要全部抖出來:“顧公子爲何這麼講。”
顧軒愷心裡明白,不說便是默認,變推理便說道:“你不說那便是默認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既然來這裡,那肯定就說明了,你有事情,你第一句問的就是我是不是皇帝的人,陳勝剛剛知道了真相,肯定不會派任何一個人來找我談話,即便是要人來也是他自己來,肯定不會是讓下人來,沒那個必要,要搞清楚問題的是他,不是你,那麼很顯然,你想跟皇帝作對,而設了一系列的計謀來讓陳勝完成這個任務,我想陳勝的爹恐怕也是你一個棋子吧。”
司馬哲榆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訝,反而依舊是帶着笑容看着前方,閉上眼睛,沉默了好長時間,說道:“那麼顧公子也是承認是皇帝的人?”
顧軒愷提起茶蓋吹了吹,茶畢竟是剛上的,有些燙嘴,邊這麼做着邊說道:“那麼你可能就搞錯了,我並不是皇帝的人,你的計謀失敗恐怕還是因爲你的計謀不夠完善。”
司馬哲榆問道:“顧公子講講哪裡不完善了?”
顧軒愷放下茶蓋,站起身來在屋裡慢慢溜達慢慢說道:“很簡單,若是陳勝的爹在這個地方謀害了皇帝,你既然要殺了皇帝,你能不知道?若是皇帝要讓陳勝來,你若是不攔着,那麼事情遲早會敗露,除非你將這全郡城的人都殺了滅口,你纔可以瞞天過海。另外,我且不說我從哪裡來,你對這裡發生的事情,還是沒有看個明明白白,首先,我除掉一任郡守,這個郡守是個貪官,不幹實事,搞得全郡上下人皆非議,而我來了以後,才決定除掉他,不然我在這裡也不好做我的生意,這並不是個巧合,其次,這尤善的故事整個郡城的老百姓皆知,你覺得我來到這裡一個月了,我能不知道麼?所以這也不是個巧合,再次,我說過了,我跟仙人有緣,華貴酒樓你也聽到了,前些日子,你們將我關在城門外面,若不是仙人將我送進來,你覺得我能翻牆進來麼?所以我住在尤府這也不是個巧合。既然都不是巧合,那麼你覺得我還是皇帝的人麼?我的身份即使是任意一個,我恐怕也能完成這一系列的事情吧。”
司馬哲榆也是個聰明人,顧軒愷的邏輯他也能跟得上,只好說道:“我明白顧公子的意思了,看來是我多慮了,既然你不是皇帝的人,那麼我也沒法再繼續我的計劃了。顧公子您是個聰明人,能夠揣度很多事情,你說的不錯,我是要跟皇上作對,整整二十年,就爲了滅掉這位皇帝,滅了這個皇帝,坐上這個位子的時候,他便是我的刀下冤魂了。既然如此,顧公子,在下告辭。”說罷便起身準備走。
顧軒愷揹着身不看他,嘲笑道:“你真以爲你能做的了皇帝的位子嗎?”
司馬哲榆站住了腳步,也沒有看顧軒愷,背對着顧軒愷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做不了皇帝?七仙人既然不管這事,那麼我就能坐上這個位子。”
顧軒愷轉過身,踱步到司馬哲榆身旁說道:“非也非也,做皇帝需要懂得如何做皇帝,若是你連皇帝爲何不殺陳勝都揣摩不透的話,那麼你一定做不了皇帝。”
司馬哲榆問道:“那顧公子可否指教指教?”
顧軒愷便套用白虎仙人的話說道:“我與仙人有交情,仙人也會告訴我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皇帝每年派將領鎮守邊疆,而你可曾看見邊疆有人來犯中土?而且,皇帝到底是知道了什麼事,纔會絕不錯殺一人,恐怕這些都是治國之道,若是不懂,你肯定做不了皇帝,這整個國家很快便會淪陷在你的手裡,你明白了麼?這個國家要的不是戰亂,而是和平,不然你永遠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說了,你一定做不了皇帝。”
司馬哲榆說道:“既然顧公子和仙人有交情,那麼說明你知道的肯定會比我多,既然我的計劃失敗了,你又說我做不了皇帝,那麼我還是繼續做陳勝的親信吧,正如孔夫子而言,四十而不惑,今日受教了,真的得了一個不惑,不過顧公子,既然成了冤家,恐怕以後這朋友不好做。告辭了。”說罷便走了出去,顧軒愷也只是站在原地說了一句“恕不遠送。”
將會客廳的茶喝淨,顧軒愷走到自己的房間裡,這些日子真的是一波三折,顧軒愷也想用空暇時間思考這幾天遺留下來的幾個問題,一個是陳勝的問題,陳勝的父親是個罪人,皇帝斬殺了他是應該的,而這也是一個殺父之仇,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到底報仇還是不報仇,而且,若是殺了皇帝,誰來做,也許有太子能繼承,可是這殺父之仇又冠到了這個太子的頭上,如此便是無限的循環,無限的報仇雪恨,這仇真的不報麼?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從白虎仙人的聊天得來,人往往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容易憂愁,可是人若什麼也不知道,即使周圍有再大的危險,再大的波動,不知道的人反而很快樂,可是人人都有自己的問題,每當解決一個問題,就又有另一個問題,不是並列的問題,就是更加難的問題,人們真的不去解決任何問題來讓自己更加的快樂麼?而第三個問題纔是最現實的,尤璇沒有爭議,十分喜歡自己,可是顧軒愷總覺得這裡面有個心結,爲什麼這個女孩子自己明明很喜歡,可是就是感覺到自己和她沒法在一起呢?
顧軒愷一下子躺到了牀上,三個問題,也許不止三個答案,可是顧軒愷就是想不出一個答案來。或許這幾天真的累了,隨着太陽悄悄落下,夜晚靜靜降臨,顧軒愷也漸漸的進入了夢鄉里。
西邊遠處的一處屋裡,裡面燈火通明,這裡正有一人正在認真地讀書。
這時進來一個人,彙報到:“主子,荊思良那裡來了信。”
這個主子放下書說道:“怎麼回事,說說。”
這個下人說道:“臨淄郡內竟有高人,前臨淄郡郡守因他而辭,現郡守因他而不在動念。”
主子沉默了一會,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第二天一早,顧軒愷起來牀,伸了個懶腰,昨晚上睡了一晚上都沒脫衣服,搞得身上感覺酸酸的,於是便起來走到院子裡活動了活動筋骨,回屋吃了早飯,便離開了尤府,前往自己的根據地去了。
到了顧氏快餐店一進門,看見王雲四個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顧軒愷拍了拍幾個人,這四個人立馬坐起身來,眨巴眨巴惺忪的眼睛,而王雲壓根沒看見顧軒愷,第一句話便說道:“昨晚上咱們說到哪裡了?”
卓志峰也是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咱們直接打進府中,把大哥搞出來就行了。”
顧軒愷明白了,這是商量怎麼救自己呢,看來是商量着商量着,就睡着了,於是顧軒愷問道:“然後進去被各個官兵用刀架住脖子拿下?”
四個人睜開大眼睛一看,自己要救的人就在眼前,王雲還沒完全醒過來,傻傻的說了句:“難道昨晚上我們商量完了,夢遊把大哥救出來了?”
顧軒愷嘴角上帶着笑,說道:“你夢遊去把我救出來?我是那種需要你們救得人麼?”
幾個人反應過來了以後,呂文問道:“大哥,你不是被判了死刑麼,你咋出來的?”
顧軒愷說道:“你們想象力不是挺豐富麼,自己想去吧,餘掌櫃在上面麼?”
正說着餘掌櫃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到顧軒愷立馬過來問候道:“顧公子,你平安無事就好,正好我這裡還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顧軒愷說道:“你說來聽聽?”
餘掌櫃說道:“自打錢掌櫃的店開的風生水起,這其他的好多掌櫃都來,說要開這個店,你說咱們都讓他們開一個?”
顧軒愷很簡單的說道:“優勝劣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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