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力士已然用着一道盪出的金色波浪蕩平了蒙面修士的自爆跡象,蒙面修士的肉身卻轟的一聲炸開了?
這是蒙面修士動用了某種手段的,選擇了魚死網破這條路?
蒙面修士可是不想死的,纔不會選擇這條路,驍勇對此也有知曉,是他看得出蒙面修士的自爆威脅僅是一種威脅。
既然僅是威脅,他的肉身的炸開就定然不是他自己的手段所致。
驍勇目視金甲力士,語氣平靜的問道:“你想殺他?”
驍勇還需要搜蒙面修士的魂,自然是不能讓蒙面修士身死道消的。
金甲力士炸開了蒙面修士的肉身,倒也不是想要殺了蒙面修士,他是以此給蒙面修士一個教訓。
蒙面修士的神魂,金甲力士沒想過也給毀掉,因而金甲力士不會殺了蒙面修士。
金甲力士沒把他的想法告訴驍勇,他也沒有對上驍勇的視線,他擡手一抓,那片縮小區域再次的縮小,縮小來僅僅只有拳頭大小。
蒙面修士炸開的血肉被這片區域擠壓的,也只得被擠壓成了拳頭大小,而蒙面修士的神魂沒有別處可去,被迫的融入了拳頭大小的血肉和骨頭擠壓混合的一團裡頭。
金甲力士抓出的手往回一縮,那融入了神魂的一團受力量的牽引,被金甲力士虛抓在手上。
一個轉身,金甲力士會就要離去,驍勇哪裡能讓他離去?開口說道:“道友等等!”
驍勇身形一動,晃身來到金甲力士轉身過後的前方,露出笑容的說道:“道友,俺有些問題想要問他,能不能給個方便?”
金甲力士搖了搖頭,給出他的拒絕。
驍勇微微皺眉,鄔皓老祖的消息,他是必須要知道的,而顯然蒙面修士那裡是有着有關鄔皓老祖的事情的,金甲力士拒絕了他從蒙面修士那裡詢問,他不可能放任金甲力士離去,至少不能放任金甲力士帶着蒙面修士離去。
輕輕一嘆,驍勇只能向金甲力士動手了。
可就在驍勇將要動手的時候,金甲力士甕聲甕氣的說道:“本尊也在找遊醫鄔皓。”
說了這句話,金甲力士不顧前方有着驍勇攔路,擡步就走。
驍勇的神情微動,金甲力士的話語之中似乎有話。
金甲力士也在找鄔皓老祖的話,那他來抓蒙面修士的目的自然也是爲了從蒙面修士那裡獲得鄔皓老祖的消息。
此刻蒙面修士已然在他的手中,這消息,他必然已經得到了。
本就在找鄔皓老祖,現在又得到了有關鄔皓老祖的消息,金甲力士此刻是要依着得到的消息去找鄔皓老祖啊!
驍勇想到此處,在金甲力士無視他的擡步前進快到跟前的時候,側身一讓的讓出一條通路來。
金甲力士的步子不待分毫的停頓,從驍勇讓出的通路之中步履不變的走過。
驍勇沒有趁機動手,他是在金甲力士走出一段距離過後,咧嘴一笑的跟了上去。
金甲力士肯定知曉驍勇在他身後跟着,可他依舊保持着無視的態度,且無視着的同時,都不見有有着什麼警惕。
依舊沒有警惕?驍勇搖了搖頭,不禁有點看不懂金甲力士了。
金甲力士不管驍勇看得懂看不懂他,繼續走他的。
金甲力士的境界一點不低,他的走就不是凡人的那種一步就只有一步距離的慢吞吞的走法。
金甲力士的一步出去,可謂是縮地成寸,看似小小的一步,赫然邁過了百十里的距離。
驍勇看得出來,金甲力士這是隨意的走,甚至是緩緩的走,若是金甲力士趕路式的走法的話,一步千里的距離,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難事。
驍勇的境界都聚相之境了,縮地成寸的手段,他還是會的,他也同樣就不急不緩的跟着。
不過跟着跟着的,驍勇的眉頭挑了起來,因爲金甲力士去向的方向正是他來的方向,換句話說,金甲力士去的方向正是驍勇一個國度一個國度的追尋鄔皓老祖的消息的路途。
這讓驍勇有點不解,莫非是他稍有大意的忽略了某個能夠找到線索的線索?
金甲力士保持沉默的不說絲毫的話語,但他剛纔是說過話的,驍勇清楚他不是啞巴,就幾步追上去的,問道:“道友,可否稍稍給一些提示?”
金甲力士搖了搖頭,意思還是直接的拒絕。
驍勇有些惱火,遇上這麼一個不言不語的傢伙,連走路也是如此不急不緩的傢伙,在他急着找到鄔皓老祖的心急之下,真相狠狠的給這個傢伙一點教訓。
驍勇的教訓終究是沒有施加到金甲力士身上的,不是他不想,是總感覺金甲力士有點詭異。
就金甲力士始終不流露警惕這件事情,就外顯了他的詭異。
金甲力士一步百十里,一步不停的走下來,走過的路途是非常的長的,而驍勇看着那尊鄔皓老祖的雕像,輕輕一嘆的,嘆着怎麼這又走回了原點?
走到了這個原點,金甲力士停下了步子,轉過頭的看着與他並肩走的驍勇,張口說道:“你去毀了它。”
毀了它?毀了誰?驍勇眉頭一揚,揚得老高的說道:“你要俺去毀了遊醫鄔皓的雕像?”
遊醫鄔皓就是鄔皓老祖,就是驍勇的師尊,要他去毀了師尊的雕像?這可是大不敬。
好吧!如若真有必要,這種大不敬做一下也無妨,但是……
驍勇看着金甲力士,說道:“給俺緣由。”
金甲力士說道:“我不方便出手。”
金甲力士還有什麼不方便出手的?驍勇盯着他看了好幾眼,沒看出他不方便的地方,但也看出了他眼中的一點輝光。
那是有着幾分激動和精光的輝光,有着它的存在,說明毀掉鄔皓老祖的雕像的事情多半會觸發一些東西。
驍勇不擔心觸發出來的東西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那麼爲了獲知那些東西與鄔皓老祖的關係,他只能出手了。
那尊雕像非常的大,因爲它就是劈開的山雕刻出來的,將它毀了,就是將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