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對自己的實力非常的自信,但再是自信,也自信不來和整個大相府對抗。
那是找虐和找死!
“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脫困呢?”驍勇隔着黑色雷霆,挨個打量那些看起來是大相府的內眷之類的女子,也打量了某幾個看上去地位不低的高手。
打量着打量着的,驍勇發現,他們的目光之中有着的多是擔憂擔心。
對一個外人,他們肯定犯不着擔心,可要是把他當成了大相府的人呢?
驍勇眉頭一挑,想到了慕容魁壇來了這小院之後啓動禁制和陣法的事情。
“難道他們把我當成了他?”當成了最好,驍勇正好利用這點脫困。
趁着黑色雷霆還沒有散去,驍勇再把短刀縮小收入體內,而後動用幻易血石的易容手段,幾下易容成了慕容魁壇,準確的說,是慕容冠梟的模樣。
當然,只有模樣,這衣服……早在天劫之下化作了飛灰,換不了了。
“在這麼多人面前光着身子,這個……”驍勇其實也不是很在意,當初是骨人骨身的時候,他光着身子跑遍了整個骨城,最後還陪着林墨大殺四方,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可別露出馬腳了,畢竟俺對這大相府中人一點都不瞭解。”
與其說是對此事不瞭解,不如說是沒有慕容魁壇的記憶,也就不知道在場諸人與之的關係,自然也就不知道該怎麼叫人。
“那就只能裝作需要閉關的模樣,讓那些人不要打擾就是了。”
有此決定,天上的劫雲也終於緩緩散去了,驍勇不急不慢的把最後的黑色雷霆震開,使之散來消散。
隨即不顧衆人的詢問目光,冷冷的道:“我需要閉關穩固境界,任何人不能來打攪我。”
話語說完,驍勇轉身向着一間屋子走去,沒走幾步,一個有點年歲的婦人問道:“梟兒,老爺呢?他怎麼不見了?”
這婦人是慕容大相的婦人,也是慕容魁壇的孃親,雖然不是親生的……但也是個長輩。
驍勇又不認識,不好喚她,直言說道:“天劫來得太突然,父親受了牽連,而後爲了避開天劫,他去了一處地方。”
什麼地方,婦人卻是隱約知道一些,更是知道,只要去了那裡,性命肯定是無憂的。
基於此理,婦人微笑道:“那梟兒好生穩固境界,至於在場諸位,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還有!那些想走的下人,全給我捉回來處以極刑!”
看來這個婦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見此,驍勇慶幸變作了慕容冠梟的模樣。
而衆人散去,婦人也沒做停留,不過卻安排了重兵保守小院四周,倒不是她看穿了驍勇的易容變化,是她要讓這些重兵爲驍勇護法。
另一邊,也就是城主府那邊,得知渡劫的居然是慕容冠梟,宮百方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黑色雷霆的天劫可不是尋常天劫,那是晉升納神之境的時候纔會有的晉升天劫,慕容冠梟渡的是這個劫,就是說這慕容冠梟已經納神了?
“該死的慕容!竟敢做出如此動作,來人!召集府中客卿,隨我去一趟大相府!”
宮百方終於坐不住了,要率衆殺向大相府。
大相府外頭,見着劫雲消散,第五將軍也是緊張了起來。
沒見白帆,沒聞慟哭,看來這慕容冠梟是渡劫成功了!
一個納神之境的慕容冠梟,一個仙城一的堂堂大相,這麼一對父子聯手,第五將軍頓覺壓力如山。
第五凌乏也是感到手心滿滿是汗,納神之境的高手啊!他沒想到居然要與之戰鬥。
蒲杏糖沒有多少緊張,她有着的是暗怒,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通力合作的驍勇,現下好了,落到如此大相府中,怕是沒有活路了。
東方家族,畫舫茶樓……這些勢力的掌權者紛紛哀嘆,仙城一出了一個納神之境的大尊,恐怕要重新洗牌了。
風家商行的掌權者笑了,大相府有了這等變化,第五將軍再沒有底氣來找他了,不過笑容隨即斂去,仙城一各大勢力的洗牌是定下了,可若這大相府不站風家商行這邊,風家商行可就麻煩大了。
“而且……這慕容魁壇的死,說什麼也與我們商行有些關係……”
狠狠的撓了撓頭,這人幾個糾結,狠狠咬牙:“罷了!那樣東西留着雖能鎮樓,但也不是非要不可的,慕容大相又多是喜歡,就將之送去,將當是賀禮吧……”
見到劫雲散了,最開心也最後悔的是段佐廣。
開心的是,慕容大相府上的實力變強了,這是靠山的變強,連帶着的,段氏家族也會跟着變強。
後悔的是,這驍勇還真的有着應對天劫的手段,要是這個手段在他段佐廣的手上……
“算了!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段佐廣不由想到了驍勇的儲物袋和靈獸袋,思忖良久,段佐廣輕嘆道:“算了,這儲物袋還是給大相送去得了。”
段佐廣這是要堅定的依靠慕容大相府這麼一尊靠山了,既然是靠山,就不能讓對方心起不悅。
不過……靈獸袋可以留下吧?
反正沒人知道驍勇有靈獸,也沒見他用過。
慕容大相的府外重兵相圍,府內不見慌亂,任誰有着一個納神之境的小少爺,也不會心存不安。
沒了不安,自然就沒有了慌亂。
而之前起了慌亂並且收拾了傢什的那些下人也沒有慌亂,因爲他們全都遭了極刑,因之身亡,再沒有了慌亂的可能。
但是聽說大城主率衆來臨,那位婦人還是起了警惕的心思。
“來者必定不善!”婦人沒派人去打攪驍勇變成的慕容冠梟,她讓府中高手,隨她出去迎接。
大城主宮百方是通過屬下知道這第五將軍攜麾下將士圍困慕容大相府的,自然,他也知道其中原因。
“第五,放心,你家女婿,本城主會爲你討要回來的。”
慕容大相府現今勢強,宮百方爲了大城主之位的安穩,就只能拉好第五將軍,當然,其他將軍,他也要拉好。
而隨他來的大城主府的客卿,有些還是心存忐忑的,那可是納神之境的大尊,擡手之間,隨手一個小小法術都自帶神通,一點也不好對付。
沒幾個人想與這樣的大尊爲敵,不過……聽聞大城主實力全現時也是有着納神之境的境界。
或許真要對上,也不過是對上慕容大相,那就一個化物之境的高手,沒有那麼恐怖。
某一刻,慕容大相府的府門大開,婦人帶着一衆高手出來,陣仗不小。
見此一幕,宮百方眼眸微眯,這是示威嗎?爲何不見慕容大相或者慕容冠梟?
婦人沒有因爲家裡出了納神之境的高手就顯出自傲,禮貌的道:“妾身見過大城主,見過第五將軍,見過諸位大人,今日家中有事發生,算是喜事,大城主和諸位若是有那閒暇,不如入府喝杯水酒?”
第五將軍擺手直言:“酒水就不用了,本將軍是來要人的,把本將軍的女婿交出來。”
婦人不知這個事,但也沒有直接否認,轉頭問身後的高手,道:“你們可有誰見到第五將軍的女婿入了相府?”
那些高手都是客卿般的存在,纔不會管誰入府,誰不入府的問題。
婦人得了答案,回頭對第五將軍道:“將軍,你的女婿不在相府之中。”
第五將軍當然不信:“真要不在,你家兒子能渡劫成功?”
第五將軍冷聲說道:“相府夫人,你兒子既然已經渡劫成功了,我女婿對你們也沒有了作用,還是交出他吧,不然……我可要帶人闖府了。”
婦人微微一笑的道:“第五將軍,你是親眼見了你家女婿入了我相府?還是說……是你親自送他來的?”
笑容微斂,婦人又道:“都不是吧?既然都不是,你又爲何非要說他在相府之中?至於渡劫,梟兒資質貫古鑠今,自己就能將那天劫渡過,那還需要他人相助?”
第五將軍神色再冷:“那你是逼我直闖了?”
冷聲一落,第五將軍身後的將士氣勢一凝,一頭幾十丈高的雄獅虛影凝出。
但那真的是雄獅嗎?怎麼看去更像更爲兇猛的兇手?
這是軍陣大勢匯聚而成的虛影,不管它像什麼,那份氣勢散出,就讓不少人膽寒,也讓不少人不自主的退後一步。
即使是大城主,宮百方也在轉頭看去間,於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警惕。
婦人對此沒有多少感覺,或者說,近距離的加時了黑色雷霆,遭受了那等天劫的天威,這等威勢對她沒有多大作用了。
且她心中滿是自信,她清楚這第五將軍不敢真的闖府,誰讓大相府中真的有個納神之境的大尊呢?
單單一個第五將軍真還有些忌憚,可加上一個大城主呢?
宮百方往前一步,身上氣勢翻涌,沒見凝出什麼虛影,但雄獅虛影卻隨着他的氣勢的變化,凝實了好幾分,更厲害的是,雄獅的身上還有猙獰的戰甲凝出。
婦人這才起了忌憚,也因此道:“大城主,你這是何意?”
宮百方嚴肅說道:“不是何意,就是這第五將軍的女婿是我仙城一的重臣,而今在你府上失蹤,自然要在你府上尋上一尋。”
驍勇的官階還是仙城十七的仙衛西營副營長,那東西到了這仙城一,幾乎失去了作用,當然,是官階的作用失去,任職官令的威力還是有的。
可聽宮百方的意思,這驍勇似乎又有官階了。
好吧,這是宮百方臨時爲他加上去的,具體的官階嘛……宮百方居心不良,道:“葉勇而今已是第五兵營的副營長,這等人物,要是失蹤了,於我仙城一可是一大損失,故而……相府夫人,還請讓第五進去尋上一尋。”
副營長?宮百方這是要拿驍勇來分化第五將軍的權力。
第五將軍剎那之間便已明白,但也無妨,能爲他女兒那般不顧性命的男兒,成了副營長也沒關係,分化了他的權力也沒意見。
正好等他將來老去,這第五兵營還可以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