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有骨甲的球形兇獸都能殺死凝形之境的修士,那有着骨甲的球形兇獸一旦發威,又該是何等恐怖?
本來因爲一擊轟殺一大片,人們已經有了點破局的希望了,此刻遭此一擊,不少人又陷入悲觀之中。
“不對!不對不對!”有人驟然驚醒:“我們好歹也是修士,能有而今修爲,無一不是心志堅定之輩,怎麼可能就因爲這麼一點挫折就深陷絕望,滿滿悲觀?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問題自然有,是白骨族人,準確的說,是轉變成白骨族人的谷域三族的某幾個老怪物施展針對神魂的手段了。
雖這手段不能抹殺一個人的神魂,卻能在其神魂中引入影響其人的心緒的悲觀絕望之類。
一個人悲觀了,絕望了,戰力是會大打折扣的。
顯然谷域三大家族的這幾個老怪物這般做的目的,就是爲了加快各大域的宗派的高手的死亡速度,進而加快上古封印的破開速度。
當然,也不是說非要這些宗派高手死亡,這上古封印才能打開,如果這些宗派高手能夠攻破谷域城中困住他們的手段,這上古封印也能打開。
變相的,他們若是能夠擊殺足夠多的球形兇獸,也能讓上古封印出現鬆動。
而只要這個鬆動達到某個程度,以白骨族人千載萬載的準備,他們自己也能衝破封印。
“我們要去幫忙嗎?”玖秋蓉倒不是看不得那些宗派高手的身亡,而是確確實實的覺得,這些人如果死完了,知畫宗一行獨木難支的,會非常的危險。
驍勇瞅了瞅那些宗派高手,說道:“他們到得現在都還是各自爲戰,出手?出手了,恐怕還要擔心他們向我們背後出手。”
按照道理,各大域的宗派基本上早已結了盟,因此他們就該同進退,且互爲犄角,彼此協作。
事實上呢?他們巴不得將自己這邊的球形兇獸趕到盟友的身邊去。
知畫宗要是在這個時候出手,只怕這些人會把他們各自面對的球形兇獸一股腦的全部趕向知畫宗這邊。
“就讓他們戰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林墨說着笑着,那笑容怎麼看都是充滿了自信的笑容,就彷彿他找到了離開的道路。
林墨沒找到離開的道路,卻想到了離開的辦法,只是……這其中有着一些不能爲人知道的東西。
驍勇得了林墨的示意,大概明白林墨所想的辦法了,說道:“師姐,你和大家先去俺的畫境之中吧,林兄想的辦法,不能有太多的人同行。”
不能同行,不是不能一起出去。
去了驍勇的畫境,也就是六棱聖境裡面,只要驍勇出去了,他們一行人也就跟着出去了。
玖秋蓉沒問驍勇出去的具體方法,就問一個事情:“小師弟,會有危險嗎?”
誰的危險?自然是驍勇和林墨的危險!
驍勇捉摸了一下,說道:“只要小心一點,不會有危險的。”
玖秋蓉不再問了,叮囑了一句“一定小心”,就招呼着衆人進了驍勇的六棱聖境裡面。
知畫宗這邊,是有人盯着的,沒辦法,相較起來,這知畫宗是單獨實力最強的一行人,且看他們篤定的樣子,多半是有別人不知的離開辦法的。
此刻見玖秋蓉等人消失不見,似乎是去了畫境,盯着這邊的人立刻知道知畫宗這邊要行動了。
頃刻間,得了這人通知的人,不管身前有多少撲來的球形兇獸,都一一施展了大招,一次性的暫時將它們轟飛,而後奔向知畫宗那邊。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留在知畫宗那邊盯着的人,發現驍勇和林墨也消失了。
“這……這不可能!”
就他們想來,這兩人也是進了畫境之類的地方,但是……如果畫境的主人也進了畫境裡面,又沒有旁人將畫境帶走的,這畫境最終只能留在這裡。
畢竟畫境雖是法寶,卻沒有飛行或者逃遁的能力。
而一旦留下,不管是被他們這些人獲得,還是被谷域三大家族的人得了去,進到畫境中的人都危險了。
究其原因,是畫境被人得了,得到的人就能將之煉化,即便煉化不成,將其封印或者強行毀掉,亦或者將它放在一處牢籠之中,都能給畫境中人帶來不小的麻煩。
何況這裡沒見留下什麼能夠容納畫境的畫卷或者寶物。
“不會是……他們傳送走了吧?”
這裡不同於青州秘境,是可以使用傳送陣的,但那是之前,現在誰要是使用傳送陣,保證還沒啓動,就已失靈,強行啓動,傳送陣法直接崩壞。
“莫非是什麼潛行手段?”
潛行手段不是什麼高明手段,在場的人不是不會,但試過的人都清楚,根本不能逃脫球形兇獸的感知。
“該死!一定是他們身上還有異寶!爲他們掩去了行蹤!”
不管是不是,反正有個事情他們是清楚的,就是知畫宗一行是不見了,說不定還正在脫離危險區域。
“放心,他們走不了的,別忘了,這谷域城可是有阻止我等出去的手段。”
“但如果他們有辦法離開呢?”
衆人沉默,連他們都知道離去不得,知畫宗一行豈能不知?可他們還是行動了,說明他們或許真的有辦法。
“可惡的知畫宗!有辦法居然都不和我們分享!他們太自私了!”
自私?修真界不自私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我們自從見到知畫宗的戰船,就想將之霸佔,還有那驍勇,我們在沒見到之前,就有着想要將他擒下的打算,試問如此情況,人家知畫宗憑什麼將他們的辦法與我們分享?”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說話這人到了這個時候,也看明白了,一切的一切,其實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比如一開始,他們就真情實意的與知畫宗交好,或許人家離開的時候就會將他們順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