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的,箜星老祖對這截仙嶺也不存在什麼好的心思。
她對截仙聖尊有恨,對此截仙嶺也有恨。
當然了,對那清夜老祖,她也不會有什麼好心。
至於南月小仙,相信南月小仙自己也清楚,她箜星老祖尋上她,也只是看上她的那份特殊而已。
換句話說,她們兩個之間連合作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相互利用和彼此交易。
就比如現在,南月小仙想要請箜星老祖幫她對付南月小妖,以便奪取南月小妖的道基。
箜星老祖也答應她,幫她完成這個事情,不過呢,自此之後,她南月小仙就得是她箜星老祖門下的弟子。
南月小仙早就看偏心的清夜老祖不慣了,自然不會介意這個事,願意成爲箜星老祖門下的弟子。
不過……南月小仙還有一個條件。
箜星老祖問道:“什麼條件?”
南月小仙說道:“如果我入你的門下,我要做你門下的大弟子。”
若是南月小仙奪得了南月小妖的道基,修爲必然大進,實力也會大漲,最重要的是她在截仙嶺的地位也會相應的提升。
如此的她,做她箜星老祖門下的大弟子也不會顯得層次不夠。
箜星老祖便笑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這還正是老身的想法。”
南月小仙也是上道,恭敬拜下,恭敬的喊道:“小仙見過師尊。”
箜星老祖大笑:“好好好!小仙,你先回去,待師尊我稍作準備,就幫你將那南月小妖擒下備用。”
南月小仙大喜,恭敬再拜,恭敬退走。
等她退走了,箜星老祖微微眯眼,微微冷笑:“道基?那等道基,你可以得,但當中精要精髓,可不是你能得的。”
秋水天心崛起太快,也太過耀眼,因此比起驍勇,她的道基更令人覬覦。
但如同驍勇一眼,秋水天心的道基不是誰都能夠因爲覬覦而去尋她奪取的。
因爲那根本就是找死!
可這有着秋水天心的血脈的南月小仙和南月小妖不同,她們實力太過低微,層次也有所不夠,奪取她們的道基可比奪取秋水天心的道基要來得簡單和方便。
不過呢,箜星老祖看上的是南月小仙背後的秘密,她不會奪取南月小仙的道基,即使是南月小妖的道基,她也只能奪取精要精髓,會把其他的糟粕留給南月小仙的。
而且爲了不讓南月小仙與她反目,箜星老祖還會做得非常非常的隱秘,不會讓南月小仙察覺分毫。
“就是……這南月小妖真的只是去了一趟武聖峰?”箜星老祖暗中琢磨,覺得裡頭可能存在什麼秘密。
比如南月小妖去到武聖峰的時候,與武聖峰有所勾結的秋水天心親自現身的幫她做了提升。
如若真的是那樣,奪取南月小妖的事情就得細細斟酌斟酌了,因爲很有可能道基還沒有奪取到,反把秋水天心引來了。
秋水天心啊!對上她,箜星老祖沒有半點獲勝的而可能。
“看來還是需要再探探武聖峰。”
箜星老祖閉上眼睛,身上有一點星光飄出。
這點星光閃爍不明,且在閃爍之中,還一下轉得晦暗的令人肉眼不可見,神識不可查。
這點星光飄出了箜星老祖的所在之地,向着武聖峰飛去。
不管武聖峰有什麼防禦陣法或者禁制,都不能攔住這一點星光。
它輕鬆的潛入了武聖峰,隨後就被武聖宮上的那點光點吸走了。
箜星老祖這邊睜眼皺眉,她自信她的星光探秘術無人能破的,哪怕是截仙聖尊,也有被她用此秘術探到了不少秘密。
然而如此厲害的秘術,卻被那麼一點光點吸走了……
“難道真的和秋水天心有所勾結?”
有勾結的話,擒下南月小妖,再來奪她道基的事情就不能正大光明的來。
即使是讓南月小仙入她門下的事情,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進行。
“得要想個辦法嗎?”
箜星老祖微微眯了眯眼,想到了主意。
南月小妖被清夜老祖搜魂,卻沒有搜出清夜老祖需要的東西之後,南月小妖就回了自己的住處。
清夜老祖的山谷不小,裡頭的建築卻非各種宮殿的式樣,更顯普通話,就是那種常見的院落之類。
南月小妖以前雖然常被南月小仙欺負,也不被清夜老祖看重,但到底是有用的備用品,住處自然不會差。
因此她的那處院落極顯美麗。
各種靈花靈草,極有規律的種植,而今諸花皆開,景色美絕。
南月小妖喜歡這種景色,她回來之後,也沒幹別的,就找了澆花器物,裝滿靈泉,做起了澆花的事情。
以前的她受苦太多,照顧這些靈花靈草就成了她排解苦悶的一種方式。
現在她可不是來排解苦悶的,她是心頭開心,卻不知道找誰傾訴這份開心,就又只能來澆花了。
隨後更令她開心的事情來了。
驍勇向她傳音,請她再臨武聖峰。
先不說對驍勇的感覺如何,單單是這武聖峰就是她的福地妙地,去了一趟,自身得了天大造化不說,連帶着清夜老祖也對她客氣起來。
這次再去,說不定再得什麼造化的,令她南月小仙也得拜服在她面前。
幾下把花澆完,南月小妖再去做個打扮,就離了院落,出了山谷。
然後……一道幽風一卷,南月小妖就被幽風捲中。
南月小妖而今也不是尋常之輩,幽風雖然卷中了她,卻沒能把她捲走。
她在裡頭連轟幾式法術,就令幽風炸開。
可炸開之後,她見到的不是清夜老祖的深谷的谷口,是一片水幕。
她再把這水幕破開,還是沒能獲得自由。
一層又一層,不知破開了多少層的困人手段,南月小妖終於自由了,但她得的自由只是小範圍的自由,因爲她發現她被關在了一個詭異的密閉房間裡。
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空空蕩蕩的再無其他的東西,可她感受得清楚,有人在窺探她。
南月小妖舉目四看,冷聲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把我帶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