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如此,管深汗噠噠。
哎,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怎就這般不明白他家王爺的心思呢?
雖然她的確還只是個孩子,跟他們睡一間房也確實無傷大雅,但是,她畢竟是跟他家王爺有那種關係的孩子呀,怎麼可以提出跟別的男人睡一間呢?要提,也是提跟他家王爺一間啊。到底小孩子不懂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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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音氣鼓鼓回到廂房,“嘭”的一聲將門帶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聶絃音,下次你若再幫這個男人,你就是白癡、你就是笨蛋!”
“也不要再管那個女人是好人是壞人了,就讓他們去上當受騙、去吃大虧,不撞南牆他們不知道厲害,讓他們去試試!”
憤憤不平了好一會兒,絃音又回到自身的安全問題上。
現在怎麼辦?
雖然按照正常邏輯來講,流雲若想深入潛伏到卞驚寒的身邊,應該不至於那般迫不及待對她下手,不然,就等於打草驚蛇、自我暴露了。
而且,看流雲這個人,也不是這般沉不住的人。
可是,可是......
可是,命只有一條,她不能賭啊!
她想到重新去開一間廂房,或者去別的客棧住一宿明早再回來,可她還是擔心,因爲流雲不是普通人,是經過一系列嚴格訓練的細作,而且,是有領導、有組織的人,她能逃過她的眼睛嗎?
住在這裡,至少在卞驚寒的眼皮底下,對方也不敢輕易造次,而且管深他們就在隔壁,出事她還能喊一喊,若跑遠了,孤立無援的,說不定反而給流雲創造了機會。
尼瑪,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宮鬥小說寫多了,纔會想這麼多,擔心這麼多,一定是!
驀地,她眸光一亮,想到了另一個可行的辦法。
“砰砰砰”門外傳來敲門聲,和小二的聲音:“客官,給您送熱水來了。”
絃音開門。
“打擾了。”小二提了兩桶水,一桶放於門口,一桶提進房放到沐浴的屏風後面,便退了出去。
“有勞。”絃音關上門,並未走開,而是趴在門縫往外看,果然看到小二提了剛剛放在門口的那桶水,又去敲對面流雲的房門,“客官,給您送熱水來了。”
流雲開了門。
絃音一直扒在那裡看着,待看到小二離開,她纔打開門,看了一眼流雲緊閉的房門,想她應該在沐浴,便輕輕拉上自己的房門,轉身下了樓。
確定流雲在房間裡她就放心了,至少此時不可能盯梢她,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鎮上繁華,客棧又處於鎮中心,出門便是各種店鋪,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她進了一家成衣店。
買了套女子的成衣,又挑了塊質地不錯,且不透的面巾,還在路邊小販處買了一盒胭脂,她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個無人的僻靜處。
一番折騰,再走出時,她已是一個大人,素色衣裙、素巾掩面、輕挽着一個小包袱。
回到仙居屋客棧,掌櫃的一見到她進門便笑臉問道:“姑娘住店嗎?”
“嗯,”她走到櫃檯前,掏了一錠碎銀:“麻煩給我一間天字號的,不知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