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越聽越驚,失聲道:“我的身邊?不可能,這事柔瑤與蕾妹,她們是不可能說的。”
曾家庸見到他臉上的震驚之色,就愈發得意了,笑道:“這兩個女人當然不會說,可是別忘了,你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這話傳入李江南的耳中,大腦裡頓時浮現起一個人來,身子立刻一陣冰冷,但卻又不願相信。
然而,這時就聽到曾家庸叫了一聲:“陳宛青,不必再回避了,你和李江南怎麼說也算是賓主一場,在他臨死之前還是見見面吧。”
隨着他的話,就有一陣輕微的“沙沙”腳步走入亭中,到了李江南的身後卻沒有聲音了,自然是已經停止下來。
李江南完全明白了,並沒有回頭,而是笑了起來道:“青花碗,看你冷冰冰的總避着我,想不到你還會偷聽我和大小老婆說話,怪不得三個月之約滿了之後沒聽到你說離開。我頭轉起來累得很,你還是到我的前面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一定又是組織交代的什麼任務,不過這次針對我了,對不對?”
過了一會兒,人影一幌,竟然有兩個女人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個穿着紫色休閒服,微低着頭,不敢與他的雙眼相對,正是陳宛青,而另一個則穿着黑色的休閒服,粉面桃腮,一臉冷豔,李江南一眼就認出是曾經與自己有一面之緣,還差點兒殺死了他的那個師姐。
瞧着兩女精練的打扮,李江南又望着陳宛青笑了起來道:“呵呵,青花碗。是不是你們的首領怕武世光這小子搞不定我,讓我逃走了,派了你和你師姐來幫忙,看來我不想死都不行了。”
那師姐對當年之事對組織有所隱瞞,生怕他說出與自己兩人在中國就認識。趕緊道:“李江南,怪就怪你太愛出風頭。惹了這麼多地事,我和師妹是執行組織的命令,偷聽你的談話也是我傳達給她的,小青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李江南道:“是,我這個人又貪財又好色,青花碗早就看不慣了。一刀宰了是應該地,青花碗。你死在你手上最高興,就由你來動手吧。”
陳宛青這時擡起了頭,緊緊的咬着櫻脣,凝視了李江南一陣,就仍然說不出一句話來。眼圈兒卻漸漸地紅了。
那師姐見狀,知道這樣的情況落入曾家庸的眼睛裡有極大的不妥,趕緊拉了拉陳宛青。讓她站在了一邊,不去面對李江南。
可是,曾家庸早就瞧到了這一切,打量着李江南,眼神一陣閃爍,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李江南,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麼嗎?”
李江南道:“我值得你佩服的地方太多了,當然是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小子,還不來跪着給你爺爺我磕幾個響頭。”
曾家庸卻不理他,繼續道:“說實話,我倒是最佩服你對女人地手段,柳柔瑤是武兄送給你的,她是個傳統地女人,既然和你上了牀,當然會死心塌地的跟着你,這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武青蕾,她居然也會喜歡你,真不知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說起來,我和武兄都是你的手下敗將,李江南,有你在,我和武兄的風頭完全被你蓋住了,你要是不死,只怕會讓我們難受得很。”
李江南微微一笑道:“曾家庸,你肯承認不如我,那是比武世光這傢伙強多了,這傢伙人長得醜,也沒有什麼能力,可偏偏以爲自己了不起得很,兇狠好色,什麼壞事都做,我要是武家地祖宗,只怕在棺材裡面都要氣得重死一次。”
這話一出,卻聽到有人一嘆道:“李江南,你說得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光兒小的時候
,是我太寵他,讓他做什麼事都由得性子,是我教壞了他,對不起武家地祖宗。”
說話的,當然是方太夫人,此刻她柱着柺杖站了起來,神情看起來很平靜,但眼神卻滿是悲哀,想來對自己這個從小寵到大,寄予了厚望的孫子充滿了失望。
武世光立刻厲聲道:“老祖宗,你居然幫着這小子說話,是他奪走了我的柔瑤,是他讓我覺得自己沒有出頭之日,有我就沒有他,我要殺了
回柔瑤,柔瑤是我的,我的。”
就在這時,方太夫人猛喝了一聲,忽然舉起了柺杖,劈頭蓋臉的向着武世光打了過去,一邊打一邊怒叱道:“你這個畜牲,你這個畜牲,以爲你自己做的那些混帳事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鬧夠了,自己能夠悔改,可是現在,你竟然變本加厲,和曾家走到了一齊,那是我們武家的大仇人,你爸,還有你大伯他們都是曾敦儒害死的,你以爲他對你的承諾能夠做到,那是做夢,我們……我們武家怎麼有你這樣一個畜牲,今天我先打死了你,再去向武家的祖宗交代。”
沒想到一直寵着自己慣着自己的奶奶居然動起手來,武世光被打了幾柺杖,開始還能忍,但見到她擊打得越來越厲害,臉上頓時流露出了狂戾之色,一把抓住柺杖,然後將方太夫人往地上一推道:“老不死的,讓着你,你倒沒完了,告訴你,成天被你羅羅嗦嗦的在耳邊念,我煩也快煩死了,你已經活不了多久,就好好的養着,從今天起,不要來管我的事,聽見沒有。”
方太夫人聽着武世光的話,氣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着,躺在地上完全說不出話來,而武世光也不去拉她起身。
見到武世光如此暴戾,曾家庸的眼睛裡也掠過一絲輕蔑,但很快就微笑着道:“武兄,你做得對,方太夫人已經老得糊塗了,她的話怎麼能夠聽,你想要柳柔瑤,我可以保證,要不了多久,別說柳柔瑤,就是整個柳家堡也是你的了。”
武世光一陣狂笑,然後道:“明芷萱,剛纔你說奉命有事問這小子,不許我下劇毒殺死他的,現在抓緊時間問吧,這小子死得越快越好。”
隨着他的話,陳宛青的師姐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握住了李江南的左手,將他手中的那一枚天龍戒強行取了下來,然後道:“李江南,你要想死得乾脆一些,就乖乖的回答我的話,否則我會讓你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江南從知道中毒開始,就一直在嘗試着用“獅吼功”將毒逼出去,可是,他的“獅吼功”並沒有完全練成,身上的經脈有好幾處都沒有通,那裡能夠將毒逼出體外,努力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知道大難臨頭,渾身都被冷汗浸溼了,心中雖然害怕之極,但知道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害怕是死,不害怕也是死,還不如瀟灑一點兒,當下便一笑道:“師姐,原來你叫做明芷萱,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不過你的臉很不好看,太嚴肅了,男人一定不敢靠近你。”
那明芷萱冷冷一笑,忽然手中一晃,已經多了一柄雪亮的小刀,望着他道:“李江南,我知道你有幾分鬼機靈,口才也不錯,不過騙我師妹可以,到我這裡就只有你的苦頭吃,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是不說,我就用這把刀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剮下來,看你能夠堅持多久。”
李江南知道這明芷萱比陳宛青厲害,心腸也夠狠,定然是會說到做到的,聽着她的話也大是心驚膽戰,嘴中卻道:“芷萱姐,憑我們之間的交情,有什麼事你說就好了,那裡用得着這麼刀光劍影的。”
明芷萱見他胡說八道,生怕曾敦儒與武世光誤會,連忙道:“呸,放屁,我們之間有什麼交情,我問你,你的內力驚人,是不是得到天龍戒的時候
還得到了什麼武功秘籍,它現在什麼地方?”
李江南心中一動,道:“這是不是你的首領叫你問的?”
明芷萱點頭道:“告訴你也沒什麼,的確是首領吩咐的,你要是不說,就可以嚐嚐我們組織裡折磨人的手段。”
這話傳入李江南的耳中,卻沒有讓他太害怕,反而暗叫了一聲:“媽的,老子還有利用價值,那就是有救了。”
當下他立刻很肯定的一點頭道:“有,當然有,這秘籍厲害得很,我本來什麼都不會,練了之後,力氣就大了。”
明芷萱聞言,臉上一喜,連忙道:“這秘籍叫什麼名字,現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