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雲升任花督,率軍出戰之後,茉莉城的負責人就是老百花騎士夏勝蘭和烏衣國士,但這兩位年紀都不小了,最多是統管全局,真正具體負責的就是徐靜茹。.m之所以如此安排,自然是的穩重。
此刻靜茹如此緊張,田力心裡也是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來得太及時了。
“徐大人,別急,慢慢說。”田力安慰道:“天塌不下來。”
“國士,你回來了,天自然塌不下來。”徐靜茹苦笑道:“可你要是再不回來,天會不會塌就不好說了。”
田力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有這麼嚴重?”
徐靜茹也沒說話,反問道:“國士回城,準備住在哪兒?這兩天驛館客滿,恐怕不太方便。”
田力眉頭一挑。姚夢雲是少君,他在羅城的東院有住處,徐靜茹也是知道的,爲什麼會問他住不住驛館,難道羅城已經進不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烏衣堂也有問題。他想了想。“我有點事要轉告夏前輩,還是先去夏家吧。”
徐靜茹應聲答道:“那正好,我也有事要向夏大人彙報,一起去吧。”
田力裡,記在心裡,和徐靜茹一前一後來到夏家。夏家門前站着二十名甲士,個個身材健壯,神情冷默,更重要的是她們胸前的徽章表示她們是花君派來的人,而不是夏家自己的甲士。
茉莉花君又號施令了?
田力正在疑惑,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他回頭一的正是姚夢蜺。姚夢蜺頂盔貫甲,身後跟着沈秋荻等十餘名騎士。她奔到田力面前,翻身下馬,緊跑幾步,大聲笑道:“國士,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田力掃了沈秋荻等人一眼。“你也來拜見夏前輩?”
“是啊有些事要向前輩請教,不過最主要的目的還想請你赴宴。”
“赴宴?”
“你征戰沙場,立了大功凱旋,我們這些靜享太平的人也得知道感恩,所以我在第一樓準備了一席酒宴,爲你接風洗塵,還請國士賞光。”
田力點點頭。“恭敬不如從命,等我見過夏前輩之後就去。徐大人,我們走吧。”說着,邁步就向門內走去。姚夢蜺跟了上來,田力突然轉身,俯視着姚夢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有些話要對夏前輩說,麻煩你先在外面等一等,行嗎?”
姚夢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隨即又換了一副笑臉,向後退了一步,按劍而立。“好,你先請。”
田力轉身,卻沒能繼續前進。兩名甲士攔在他的面前,手中長槍直指他的胸口。“花君有令,夏騎士爲國操勞多年,又遭逢喪女之痛,身體欠佳,急需靜養,閒雜人等無事不得打擾。”
田力沉下了臉,陰森森的目光在那兩名甲士臉上掃了一遍,冷冷地說道:“你們認識我嗎?”
那兩名甲士頓時氣弱,互相眼,其中一人弱弱的說道:“國士大名,豈能不知,只是……”
“你們的上官是誰?把她給我叫來。”
“不用叫了,我已經來了。”身後的姚夢蜺輕聲笑道:“國士,你也別爲難我,我這也是奉命行事。要不,我讓人將夏前輩請出來,你有什麼話,就在門口說?”
田力轉過身,盯着姚夢蜺刻,笑了起來。“奉命行事,你奉誰的命?”
“當然是花君的命令。”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花君已經不管事了。”
姚夢蜺慢條斯理的摸着劍柄,眉毛輕揚,笑眯眯地力。“之前不管事,是因爲她身體不好,現在嘛,她的身體好了,自然要出來管事了。要不然的話,這茉莉城又該由誰來負責呢?這茉莉城要是出了什麼事,桃花王怪罪下來,花君可是第一責任人啊。”
田力心中一顫。桃花王?茉莉花君這麼高調的復出,是得了桃花王的助力?怪不得夏老太太這麼彪悍的人都被控制在府裡,而徐靜茹急成這樣也送不出消息。
花王還是不肯死心啊。既然如此,那就乾脆再折騰得一次。
“我是閒雜人等嗎?”
姚夢蜺一時語塞。“那……國士有什麼要事,非要打擾夏前輩不可?”
“夏月菲是我的女人,我從前線回來,難道不該來拜見一下她的母親,問個安?”
“百花國士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我可沒聽說啊。”姚夢蜺笑得很假。“奉女成婚?國士,這可不是我說你,夏家不是姚家,夏月菲也不是姚小蠻,你要娶她已經大違常理,委屈了她,如果能明媒正娶都沒有,那就太過份了。就算夏月菲癡情,夏前輩寬容,你也要照顧照顧她們的臉面,你說對不對?”
“我女兒因他入霸,自願入贅田家,兩情相悅,有什麼沒臉的?”隨着一身冷笑,夏老太太大步流星地從裡面走了出來,中氣十足,面色紅潤,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姚大人,你覺得我夏家很丟臉嗎?”
姚夢蜺尷尬的欠身施禮。“不敢,既然前輩不在乎,我們這些外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前輩也知道,花君有詔,我們也不能不從,還請前輩體恤我們這些做晚輩的。”
夏老太太轉頭眼田力。“你的意思呢?”
田力轉轉手腕,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誰敢攔我,我就揍誰。大不了再去一趟桃花城。反正少殿下姜海英的命已經算在我頭上,多殺幾個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夏老太太花白的眉毛微挑。“姚大人,你聽見了嗎?我這個女婿不僅武功霸道,做人也霸道,你們如果沒有實力,最好不要惹他,要不然死了也白死。還有,我老太婆身體好得很,毋須花君掛念,只是心情不太好,就不去百花堂當面致謝了。”
姚夢蜺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應答。田力轉身,對那些甲士冷笑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甲士們進也不是,退也不進,求助地夢蜺。姚夢蜺咬了咬牙,瞪了田力兩眼,揮了揮手。
甲士們如逢大赦,迅撤退,轉眼間走得一個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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