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被萬山紅的舌攻壓迫得很緊張,全身氣血充盈,五官比往常更加靈敏。嚴飛燕與白玉薇在廊下的那一番話,他因此聽得清清楚楚。
對白玉薇的計劃,他並不意外。火蓮國本來就不以人口衆多稱雄,面對花帝的進攻,把心思動到蠻越頭上是最正常不過的——她們已經這麼做了,只是還沒有確定關係而已。他意外的是嚴飛燕,嚴飛燕這麼堅決的拒絕了白玉薇的提議,讓他有些愧對嚴飛燕,也增添了幾分親近感。
即使是主動願意嫁入田家的姚小蠻,也不可能像嚴飛燕這樣毫無保留的支持他。
田力原本想享受一下少殿下的服侍就半推半就的“痊癒”,現在卻意識到他欠嚴飛燕太多了,心中的慾念也一下子淡了很多。萬山紅辛苦了很久,嘴酸得快要抽搐,也沒能讓田小力有進一步的進展。她倒也沒想太多,反過來安慰田力,讓他不要急,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田力連連點頭,讓她去叫嚴飛燕來。萬山紅不虞有他,叫來了嚴飛燕,還要爲田力擦背,卻被田力婉言拒絕。“行了,行了,你堂堂的少殿下,這麼侍候我,我怕折福。你還是去忙正事吧,有飛燕幫我就行了。”
萬山紅嘿嘿笑了兩聲,胡亂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新衣,出去了。
白玉薇在廊下等她。見萬山紅走來,連忙起身。“怎麼樣?”
“有點起色。”萬山紅沮喪地搖搖頭,剛纔裝出來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恨恨地揮了揮拳頭。“姬冰燕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想要阿力就直接說嘛,故意搞出這種事來,缺不缺德?夏月菲也真是,叫那麼大聲幹什麼,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白玉薇陪着萬山紅向前,等萬山紅抱怨完了,纔將自己和嚴飛燕沒談攏的事說了一下。萬山紅有些失望,卻沒怎麼放在心上。“沒談成就沒談成吧,沒她幫忙,一樣能搞定閔越國,我爸早就安排好了。只是這樣一來,阿力就可惜了。不過,我覺得阿力自己也沒這方面的打算,對吧?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
白玉薇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田力讓嚴飛燕把門關好,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嚴飛燕脫了外衣,有一下沒一下的給田力擦着身體。田力將她拉了過來,抱在懷裡。
“怎麼了,丟了魂似的。”
“沒什麼。”嚴飛燕低着頭,看着熱氣騰騰的池水。“怎麼,堂堂的殿下侍候不要,非要我來,是不是覺得我是個蠻夷,天生應該侍候人?”
田力笑着,將下巴擱在嚴飛燕肩上。“我不管你是不是蠻夷,但我覺得媳婦侍候相公就跟相公保護媳婦一樣天經地義,你說呢?”
嚴飛燕挖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不以爲然。
“你在閔越國還有叔伯或者兄弟嗎?”
嚴飛燕愣了一下。“當然有,我嚴家在閔越也是個大族。遠房的不算,我還有一個親叔叔,還有五個堂兄堂弟,堂姐堂妹就不算了吧,免得有人惦記。”
田力差點笑出聲來。“怎麼,你爹只有你一個女兒?”
“是啊,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寵我,他從小把我當兒子養的。”嚴飛燕嘆了一口氣。“可惜,女兒就是女兒,不是兒子。既繼承不了他的爵位,也不能爲他報仇。我爹在天上,一定不甘心。”
田力沉默了片刻。“不會的,你爹應該很欣慰。你不是沒有機會報仇,你只是不肯落井下石而已,否則十個顧漫漫也死了。”
嚴飛燕咧了咧嘴,兩滴淚珠從臉龐滑落,滴在池水中,消失不見。
田力擡手抹去嚴飛燕臉上的淚痕。“你在閔越國的確繼承不了你爹的爵位。不過,在萬花國,你可以。”
嚴飛燕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可以做騎士。”田力盯着嚴飛燕的眼睛。“以你現在的境界,成爲騎士綽綽有餘。你曾經幫助顧左訓練親衛營騎士近戰,現在也可以幫助小紅訓練金鳳衛,將來做個百花騎士甚至千紅騎士也是可能的。”
嚴飛燕眨眨眼睛,眼神亮了。
田力接着說道:“百蠻也好,百越也罷,他們歸附火蓮國之後,部落首領充其量也就相當於一國花君,而且只限於男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閔越國也會歸附,但是這和你叔叔沒什麼關係,他最多官升一級,絕對不可能列土封國。相反,你可以繼承你爹的爵位,嚴家,還是你的嚴家。”
“這樣……可以嗎?”嚴飛燕的聲音顫抖起來。
“我說可以,就可以。”
嚴飛燕盯着田力半晌,忽然笑了。她捧着田力的臉,香吻雨點般的落下,淚流滿面。“那可太好了,那可太好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爹的爵位,我要他在天上看着我繼承嚴家,讓他看到女兒也可以光宗耀祖,不比男子差。相公,真的可以這樣嗎?”
田力笑了。他知道對於嚴飛燕來說,這個幸福來得太突然,需要一點時間好好消化。他低下頭,看着早就金剛怒目的田小力。“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能幫你達成這個願望。不過,飛燕,我馬上就要死了,你看……”
嚴飛燕低頭一看,不由得捂住了嘴巴。“你……你剛纔沒有和少殿下……”
“沒有,我現在只想要你。”田力抱起嚴飛燕,輕輕地解開她的腰帶,脫去她的小衣,然後小心翼翼地放下。嚴飛燕紅着臉,摟着田力的脖子,跨坐在田力腰間,卻不敢落下。“相……相公,我……我怕我一個人……”
“不會,我會好好對你。”田力親了她一下,託着她的大腿,慢慢放下,直到兩人合爲一體。嚴飛燕鬆了一口氣,眼神溫柔如春水,乜着田力,膩聲道:“神秘的山鬼你不要,霸道的殿下你不要,偏偏對我這麼好,我這是在做夢嗎?”
“不是在做夢。”田力輕咬着她的耳垂。“這裡沒有殿下,沒有國士,只有你和我,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做天下所有男人和女人都愛做的事。”
“呸!”嚴飛燕紅了臉,隨即一聲長鳴,雙目微睜。“哦,好奇怪的感覺,我……我的魂兒都飛了,好像進了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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