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闆的事情,易軍怎麼也知道了?
當然,易軍知道陳老闆的名字並不奇怪,但是易軍怎麼知道,陳老闆和他丁平章的關係?!
沒錯,陳老闆那天確實到了丁平章的別墅一趟,而且遇到了一個極其高明的殺手。好吧,即便那殺手和易軍有關係。但是,陳老闆至始至終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狄虎也沒說,那殺手怎麼知道這是陳老闆?
這其中,太複雜了啊!
泰拳皇對陳老闆的武功評價,以及風影對陳老闆的評價,最終讓易軍認定了一個事實——陳老闆哪怕在傳奇之中恐怕也是至強者,甚至可以說是“天下第一”。由此,根據風影遇到的這個高手的實力,易軍才做出了這樣一個判斷。
這其中的彎彎兒很多,加之有些地方是推測來的,丁平章這腦袋當然想不通。
而人就是這樣,在本來就很緊張恐懼的時候,對於想不通的事情會報以更多的恐懼。更重要的是,陳老闆對於丁平章而言,確實具有強大的威懾力啊!
此時,丁平章已經汗流浹背了。而易軍也在賭,賭丁平章懼怕這個陳老闆。因爲根據當天風影的遭遇可以猜測到,丁家似乎對陳老闆有種畏之如虎的意味。
這一點,也是易軍唯一不能確定的地方。所以易軍對甘比諾也說了,萬一存在丁平章不認孬的可能,他還會親自去紐約一趟。這個“萬一”,就是丁平章不怕陳老闆。
結果,這個“萬一”是不存在的。當聯想到陳老闆也可能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丁平章徹底孬了,渾身無力的喘了口氣:“好,咱們談什麼……‘生意’?”
很好!易軍笑了笑,說:“來了再說吧,反正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因爲假如我想對你不利的話,還不如直接把這錄音扔給警方、丁家元老和陳老闆呢,三方一起施壓,還省了我的力氣,不是嗎?所以我沒打算怎麼害你,你放心大膽的來就是了。對了,注意行程保密。假如被外人知道了這件事,說不定會對你有壞處的。”
嗯嗯,丁平章顯然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的。做賊心虛,他哪敢啊!
甚至,他連丁家第一高手狄虎都不敢帶在身邊。狄虎對丁家忠心耿耿,但那是對丁家、對丁老太太的死忠。假如知道了是丁平章害死了丁老太太,這個狄虎說不定會怒火爆發,冒着再大的危險,恐怕也要和丁平章拼一個魚死網破。
想來想去,丁平章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四個身手不錯的保鏢。一個是大師級的人物,剩下兩個是名家級的,還有一個不錯的槍手。別覺得掉價,其實在美國地下世界之中,能一下子帶出來四個這種高手的,已經很震撼了。
於是,易軍就在洛杉磯高枕而臥,等着丁平章前來拜訪就是了。
……
當天傍晚時分,洛杉磯機場來了五個行色匆匆的客人。帶頭的是丁平章,顯得有點魂不守舍。那個大師級的保鏢叫丁朗,也是丁家自幼培養起來的,但卻是丁平章的心腹。他曾問了好幾次,但丁平章終究沒說爲什麼來洛杉磯,於是幾個保鏢也不再問了。
雙方約定的見面地點,就在一處偏僻的公園裡。這公園的遊人不多,環境比較僻靜。當丁平章五人到了這裡的時候,就遠遠看到了一男兩女站在一輛車旁。男的身材挺高的,這跟資料上對易軍的描述非常一致。
也不是易軍過於膽大,其實影子堂早就做好了配合。就在這公園之中,潛伏了足足五名影子堂高手。只要易軍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放黑槍、捅黑刀。當然,這些都只是以備不測罷了。依照丁朗那幾個人的實力,還不夠易軍一個人玩兒的,甚至遠距離下,都不夠紀嫣然殺的。
此時,丁平章倒是表現出了一個首腦的氣勢,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保鏢都停留在遠處,而他自己則單獨走向了易軍。
其實,這貨哪是膽大啊,分明是不想讓手下知道,自己害死了親媽!這事兒要是傳開了,哪怕他的手下心腹鐵桿都會心寒的——你丫的連親媽都敢殺,誰能放心跟着你混啊!鴿子倒是放心跟着你混,把一顆心都毫無保留的給你了,可是結果呢?
所以,丁平章也是有苦難言,只能硬着頭皮單獨來到了易軍面前。
雙方一見面,丁平章就苦笑說:“易軍先生……哦,軍哥?”
難得,這貨也言不由衷的喊了聲“軍哥”。
易軍笑着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身旁,介紹說:“介紹一下,牡丹,嗯,我老婆;這位,是我妹妹。”
丁平章腦袋又猛然一炸——該死,上次剛剛刺殺牡丹不成,結果牡丹就來了。這事兒,多難堪、多嚇人?這世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啊!
“幸會。”丁平章無奈的說了句,隨即就低聲說,“軍哥把我喊道洛杉磯,要談什麼生意?不錯,實話實說,你確實厲害。但真要是強人所難,恐怕我也未必能做到所有的事情。”
“不,這件事很簡單,太容易做了。”易軍笑了笑,看了看不遠處丁平章的四個保鏢,也壓低生意笑道,“要不咱們到後面去談談?我想這麼機密的大事,恐怕你也不想讓閒雜人等聽到吧?”
哎,太特媽善解人意了。丁平章還能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跟着易軍往裡走,並且向四個保鏢揮了揮手,示意不要緊張。
易軍和牡丹、丁平章一起走向公園深處,紀嫣然則鑽回了車裡。有她在,四個保鏢就別想衝過去,不至於打斷易軍談事情。而且紀嫣然在車裡面,是暗處,而對方四個保鏢在明處。
到了公園深處之後,易軍笑着轉過身,但那笑容讓丁平章越發的沒底兒。此時,易軍緩緩說道:“跪下!”
呃?丁平章臉猛然一紅!我草,士可殺不可辱,你……
但是,你有一個“士”的骨氣嗎?
易軍讓你跪下,就是算準了你不是一塊硬骨頭。
看着臉紅脖子粗的丁平章,其實易軍真想一個窩心腳踢死這貨。不管丁老太太是好人還是壞人,哪怕是曾廣義的殺身仇家呢,但是丁平章那種弒殺親母的行爲,真是禽獸不如。假如不是留着丁平章有用處,易軍可能已經一拳砸爆了這傢伙的蛋。
“跪下!”易軍一聲厲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