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錯了,求你大人大量,饒我一命吧。從此以後,我保證再也不敢對你有不敬之心了。”
牛鋼見到有兩三個打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死是活。他更不清楚江百川到底敢不敢真動手殺人。但此時關乎性命,他那敢冒着生命危險對抗。因此,除了低頭認錯求饒外,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剛來的時候,你不是很囂張嗎?還打算幹掉我呢。剛剛那股霸氣到那裡去了,有種再顯擺出來讓我看看。”
江百川拉過一把椅子,就坐在牛鋼身邊,淡然的看着他那痛苦的表情。
“江先生,不,江哥,那全是我的錯,都是我裝出來的樣子。其實我根本就是一個孬種,現在見識到你的實力過後,我膽子都嚇破了,我那裡還敢對你顯擺啊。”
啪!
牛鋼心急之下,爲了保住性命,竟然給自己來了一耳光,只是他臉上玻璃渣滿臉都是,這樣一打,更是讓他痛苦不堪,牙齒都崩出了血水來。
“江哥,我真錯了,我不是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江哥,我現在自罰十巴掌,算是給江哥你賠禮了。”
牛鋼嘴上說着話,手上還真沒有停下來,連着就自個兒扇了十個巴掌,個個都響亮得很,絕對是全力自虐討江百川高興。
江百川在一旁看着這齣戲,心裡都是一陣發毛,因爲牛鋼每打自己一巴掌,都會濺出一道血水來,有時候更是直接掉下一塊塊肉片到地上去。這樣的情形,恐怖無比,而且還真實擺在眼前,比恐怖片那可要嚇人多了。
看着牛鋼臉上那吊着的血肉塊,江百川心裡冒起一股冷意,連忙把椅子拉開,離這傢伙遠一點。
牛鋼並不知道他臉上到底傷得有多重,若不然,他絕對不會主動扇自己耳光。其實到了這個時候,他臉上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神經已經麻木,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痛楚,所以他扇起耳光,纔會用出那麼大的力氣來。
不過在江百川看來,那可真是極爲恐怖和殘忍的事情。剛剛爲了喚醒牛鋼,他動手的時候,倒是沒有覺得殘暴,可現在看到牛鋼自個兒打臉,皮肉一塊塊掉下來,他頓時發現,這般酷刑真是讓人看得內心發虛。
看到江百川沒有發話原諒自己,牛鋼剛打完十耳光,卻是不敢停下來,繼續着自抽起來。
江百川頭頭大汗,感覺太過殘暴了,真是心下不忍,連忙說話道:“先給我停下來,我有事要問你,老實回答清楚,我就饒過你這一回,敢對我說慌話。老子親自抽死你。”
江百川厲喝威脅話一出來,牛鋼算是安心下來,連連點着頭。
“你昨天請殺手對我的攻擊,是你自行請人,還是白子恆在背後指示你?”
江百川此問,當然就是想知道白子恆跟這件事有沒有關係了。按道理來說,白子恆這種二世祖,做事往往頭腦一熱就決定了,昨天羞辱過他,他存心想報復正常不過了。
“江哥,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是看到牛鐵被你打得那麼殘,做爲他的兄弟,我就想給他討個公道。纔出錢請了那些殺手伏擊你。跟白少沒有關係。都是我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情,還請江哥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江百川可不信,牛鋼做爲白子恆的狗腿子,沒得到主人的同意,他應該沒膽子對付江百川。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江百川冷哼一聲,手中軍刀打個旋轉,對着牛鋼的耳朵就削去,直接把他半隻耳朵給削了下來。
牛鋼發出一道慘叫,眼中驚恐痛恨的看着江百川。
“再不說實話,另一隻耳朵也得削下來。”
江百川冷然一笑,面上毫無表情。
“我……說了,是白子恆讓我找幾個不是公司裡的人,對你進行伏擊,把你開出重度殘廢,有必要時,可以直接殺了你。江哥,我也是奉命行事,求你不要再傷害我了。”
牛鋼哭出聲來,眼淚匯合着血液流下來。這回他算是很老實的交待了,伏擊江百川的事情,確實是白子恆想的主意。不用保全公司裡面的人,而是去請那幾個農民殺手,原因很簡單,白子恆冷靜下來過後,心裡清楚這次來的目的,要通過討好許淑拉擾許家加入白家陣營。如此,白子恆如果還想跟許淑緩和關係,自然不好對許淑身邊的保鏢下殺手了。
這回江百川自然不會懷疑牛鋼說慌了。
“江哥,求你放過饒我一條狗條吧,我就一條狗一樣人物,你何必跟我這種人計較呢。”
牛鋼癱在少發上面,苦苦相求着江百川。
“不和你計較?你說得倒是很輕鬆啊,請那麼多殺手來殺我,差點就要了老子的命,咱倆交換立場,你換成我,你說你會原諒我嗎?”
江百川雙眼一凝,帶着一份威嚴,問向牛鋼道。
“江哥,我只是聽命行事,罪魁禍首是白子恆,而不是我。求你放過我這一回,你打傷我弟弟的事情,就這樣算了,我不會用任何手段對付你了,咱們以後就扯平了,各走各路行嗎?”
牛鋼拿出牛鐵來打同情牌,期盼着江百川能放過他一回。
江百川可不吃牛鋼那一套,牛鐵那是自作自受,裝逼被劈,怪不得他出手教訓。而且,他出手很有分寸,也只是重傷了牛鐵,並沒有要他性命。
“你真好意思說出口來,牛鐵那條狗,是爲主子出頭被揍,活該知道嗎?再說了,他主子白子恆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你操什麼心呀?”
江百川帶着點無賴的口氣道,反正要他承認打牛鐵有錯,也是不可能。打都打了,打也是白打,牛鐵還能把他怎麼樣?傷好了還敢來報仇,那他就讓牛鐵再進一次醫院。
牛鋼被江百川的無賴話語搞得莫名其妙,他跟牛鐵可是兄弟,他不幫着出頭,還能指望誰呀?跟着白子恆,那只是工作,沒有情義,白子恆不幫忙,牛鋼無話可說。可他做爲牛鐵的親人,爲其出頭,天經地義,那裡會不合理了。
說白了,就算白子恆不打算讓牛鋼請殺手對付江百川,牛鋼這傢伙爲弟弟報復,自個兒也會做出報復行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