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彆扭的語氣讓穆靜之有點想笑。
明明這麼自虐還問!
或許是因爲想笑的原因,所以氣氛也沒剛纔的那麼凝重和彆扭了,穆靜之說:“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一邊做保姆養活自己,一邊讀夜大,後來找活的時候,陰差陽錯的去了他們家做保姆,因爲一開始的時候,誰也不知道情況,他看到我在他家做保姆的時候,先是詫異,然後裝作不認識我,再然後我就提出分手了。”
聽了她言簡意賅的說了來龍去脈,凌慕澤心裡對展華的那點嫉妒也漸漸的沒有了,全都變成了鄙視,“你主動提出的分手?”
靜之冷笑:“不分手難道留着他過年嗎?”
凌慕澤對靜之的說法感到好笑,心情也輕鬆了不少,他調侃道:“你看人的眼光不怎麼樣啊。”
“是有點。”靜之點了點頭,也不否認,她說:“我眼光最好的時候就是選了你!”
這話哄的凌慕澤很是高興,他抱了抱靜之,然後親了親她的臉頰,放開她,沉默了一下,凌慕澤說:“其實我並沒有很好,如果很好的話,就不會讓你有那麼多的……”
靜之擡手堵住凌慕澤的手,“那些是我自身原生家庭的關係,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
“凌慕澤,你好好的配合醫生治療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事情。”
嘆了口氣,凌慕澤點了點頭:“你放心吧。”頓了一下他又說:“我想去廁所。”
шшш¤ тTkan¤ CO “啊?”靜之回神,給他穿上鞋,拉着他去了水房那邊的廁所。
病房裡又小便器,但是凌慕澤能下牀之後就不用那東西呢,所以對廁所的構造瞭解的很清楚,穆靜之給他送到水房之後,他自己一個人就摸索着進去了,靜之在外面等着。
大多數時候廁所都是八卦聚集地,更多的時候特指女廁所,凌慕澤沒想到自己在男廁所裡也聽到了八卦。
因爲看不到,他怕自己方便的時候滋的到處都是,所以他一般不站在小便器那地方,都是去蹲坑的地方,關上門之後誰也看不到。
他剛方便完,收拾好,準備離開的時候,手剛碰到門要推開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人說:“剛纔在外面站着等人的那個穆同志是凌團長的陪牀?”
“是吧。”
“我剛纔看到樑世傑也去看凌團長。”
“看了就看了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這個,樑世傑你知道把?你知道他爲什麼能病退嗎?”
“開了假的病例?”
“什麼假的啊?!真的!尿毒症,要換腎!”
“天啊!”
兩個男醫生的對話凌慕澤本來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就在他想要出去的時候,聽到已經方便完的那兩個醫生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這還不是最難以接受的,難以接受的是他的血型是稀有血型,即便是有合適的腎源,光是血型這一個就要卡掉好多合適的供體呢。”
另外一個男的嘆了口氣:“這種病……說句不好聽的,聽天由命……”
“不過據說是已經找到了血型一樣的供體,現在就要看各項指標是否合適了……”
……
兩個醫生出去了,後面再說了什麼凌慕澤沒聽到,本來有點漫不經心的他突然變得凝重了許多,腳步沉的有點邁不開了。
他心裡有個可怕的想法,他希望自己是錯誤的。
因爲拋開樑世傑的人品,他還算是一個不錯的領導。
在外面等着的穆靜之好半天沒等到凌慕澤,生怕他出什麼事,就叫住了剛纔那兩個醫生問,醫生都說沒看到凌慕澤,靜之嚇死了,也顧不得別的了,她跑進男廁所要去找凌慕澤。
剛衝進去就看到凌慕澤磕磕碰碰的從裡面出來,靜之趕緊上前扶着他:“你怎麼這麼久?”
想起剛纔自己無意間聽到的話,凌慕澤心中一緊,死死的抓住靜之,緊張的問:“最近要是有人讓你驗血檢查什麼的,你千萬不要答應啊。”
說完好像又發覺這樣也不能杜絕,凌慕澤又說:“算了,最近你還是不要來醫院了。”
靜之掐了掐胳膊,“你怎麼了?怎麼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啊?”
“沒有,就是剛纔聽說最近醫院好像挺亂的。”
靜之不解的說:“大過年的,醫院也沒什麼人,這個樓層好像就剛纔那兩個醫生吧,你說的亂指的什麼?有人大過年的來醫院鬧嗎?這是軍區的醫院,也沒那麼好鬧的吧?”
“剛纔出去的兩個醫生中是不是有一個是展華?”
聽到凌慕澤這麼問,靜之的的神色冷了下來,“凌慕澤,你到底想說什麼,這樣有意思嗎?我已經毫無保留的把和展華曾經的淵源告訴你了,而且對於他來說,現在我對他就是陌生人啊,你有必要這麼不依不撓的嗎?!”
雖然凌慕澤是介意展華,可是他這麼問真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展華問問剛纔他們閒聊的那些話的真假程度。
靜之誤會了他是很着急,可是卻也不想解釋,因爲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靜之和樑世傑之前的關係本來就不好,他不想因爲自己的猜測再火上澆油。
但是要是不問清楚吧,結合之前樑世傑在自己病房裡和靜之說的那些話,凌慕澤總是不安。
他淡淡的解釋:“我沒有不依不撓,是真的有事想問他,剛纔不小心聽到了些什麼而已。”
凌慕澤儘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的,沒什麼波瀾,以免讓靜之更加的懷疑。
“問他?”雖然凌慕澤說的很雲淡風輕,可是靜之還是忍不住蹙眉,之前凌慕澤對展華可是鼻子不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現在怎麼主動的問他?!
想起他在廁所待了那麼久,靜之緊張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沒有,不是我。”凌慕澤趕緊的否認。
“那你爲什麼想要找展華呢?”
“找和他一起的另外一個醫生也可以,但是我看不到,不知道那個醫生是誰,所以就想着問問展華。”
他的話讓靜之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也回想到了剛纔自己在外面等凌慕澤的時候,聽了一耳朵的話,她再次變得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