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冷然的看着張國慶:“我不想知道你和樑若言之間到底是什麼回事,但是張國慶,你要知道,你的妻子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造成了我和靜之的困擾那麼簡單了。”
再多做一點樑若言就涉嫌犯罪了。
張國慶之前雖然只是派出所的片警,但是法律知識還是知道的。
所以即便是凌慕澤只是把話說了一半,他也知道後面他想說的是什麼。
沉默了許久,張國慶說:“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我會和樑若言說的。”
說完之後張國慶猶豫着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靜之,畢竟都已經來醫院了。
而凌慕澤是十分不想張國慶和靜之見面的,雖然當初的照片他知道是有人故意爲之,但是凌慕澤還是介意靜之和張國慶單獨待在一起的。
更何況穆靜之現在還在睡覺。
所以他就站在那裡沒動,擋着着張國慶的路。
本來張國慶只是有點猶豫,但是凌慕澤的態度有點激怒他了。
他是喜歡穆靜之沒錯,但是這次來看靜之純粹是出於關心朋友,畢竟之前聽夏薇薇打電話說,靜之的情況好像很不好。
真的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沒有一點別的心思。
然而凌慕澤這樣的態度讓張國慶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掀起脣角冷笑的看着像是門牆一樣堵在那裡的凌慕澤:“現在知道擔憂靜之了,早幹嘛去了?”
凌慕澤像是豹子一樣目光犀利的射向張國慶:“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夏薇薇之前給我打電話說是她和展華把靜之送到醫院的,而且聽夏薇薇的意思,你好像好久都沒回家了,凌慕澤,你這是做丈夫該有的姿態嗎?!”
怎麼能激怒對方,這對他們來說其實不是很難的事情。
雖然他們倆現在所謂的兄弟情誼早已經沒有了。
但是瞭解還是在的。
所以凌慕澤聽到張國慶這話的時候,下意識的上前就要抓住張國慶的衣服領子了,張國慶又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這話就有點侮辱人了。
凌慕澤說:“換個地方打一架?!”
反正凌慕澤是不想自己看穆靜之了,張國慶現在也打消了去看靜之的想法,他看了眼凌慕澤:“走吧。”
兩人走到樓梯間,張國慶先開口:“也許你覺得我侮辱你了,但是凌慕澤你真的就沒好好的反思一下嗎?我承認當初我設計讓你在你根本就不知道的合同上摁了手印,我承認自己很卑鄙,但是你但凡有有一點防備能力,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還有這次,據說你一直不在穆靜之身邊,如果你在了,也許有些意外可能就不會發生,你……”
一開始凌慕澤的確是被張國慶給激怒了,但是聽到他這麼說,凌慕澤笑了。
看着凌慕澤不屑的樣子,張國慶問:“你笑什麼?”
“我本以爲你能說出什麼來呢,原來這樣,你說我當初警惕心低,請問,我爲什麼警惕心低?因爲太善良,相信了你!至於這次沒陪靜之,我承認,但是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沒必要和你報告什麼。”
說完凌慕澤準備轉身離開,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凌慕澤側着身子回頭看了張國慶一眼:“之前的友誼關係陡然坍塌了,總覺得因爲感情的關係出現這樣的裂痕,我是有些遺憾的,但是聽到剛纔你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是價值觀不同吧,當然你指責我不陪在靜之這邊,這一點我完全接受,至於別的,就不用你擔心了。”
張國慶覺得今天是自找沒趣來了。
雖然張國慶的話讓凌慕澤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也只是暫時的,他沒忘記自己是要去找醫生的。
問了醫生關於靜之的問題之後,凌慕澤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醫生還是建議能早點手術就早點手術,拖着對孩子最有利,但是對大人的危害還是很大的。
他回到病房的時候,靜之已經醒了,但是凌慕澤沒注意到,依然還在想醫生的話,所以面部表情沒管理好。
靜之楞了一下問:“你怎麼了?還是說醫生又說了什麼了?”
聽到穆靜之的聲音,凌慕澤纔回神,意識到靜之已經醒了,趕緊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默了下說:“不是,是剛纔碰到了張國慶。”
雖然沒說自己去找了醫生,但是這話也是實話。
靜之問:“他來醫院幹嘛?”
凌慕澤沒回答。
但是他的沉默讓靜之已經猜到了什麼:“是來看我?”
凌慕澤點頭。
靜之嗤笑:“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假好心。”
凌慕澤雖然對於靜之的態度很是喜歡的,但是卻也有點意外,“你好像對他有很大的意見?”
靜之默了下:“就是被最近的事情噁心到了。”
凌慕澤拉過椅子,坐在旁邊,一眼不眨的盯着靜之:“什麼回事?”
“沒什麼,這事兒呢我還沒想好,不確定是自己憤怒這下的多想還是什麼,等我理清楚了,是會和你說的,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天天躺在醫院,有的是時間想。”
靜之明顯帶着憤怒的情緒,凌慕澤也聽出來了,雖然他很想知道張國慶又做了什麼的,但是既然靜之不想說,那他就不問,等她想說了再說。
“行吧,看你自己高興吧。”
凌慕澤這話其實就是平靜的敘述而已。
但是聽在靜之的耳朵裡好像有幾分失落,她出聲:“我不是不想說,就是自己也有點亂呢。”
“嗯?”凌慕澤挑眉,想說其實自己沒生氣。
但是靜之卻沒仔細去看凌慕澤的神色,在凌慕澤說話之前,靜之開口道:“真的沒什麼,以前覺得好像都是意外的事情,現在想想,好像其實根本就不是意外。”
凌慕澤沒有想要逼着靜之說的意思,但是現在她想說了,凌慕澤也不反對,擡手撓了撓鼻尖,意味深長的說:“那就說說看,要是真有什麼事兒的話,那就一勞永逸。”
因爲凌慕澤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狠意,靜之有點訝異,想了想阻止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因爲樑若言來看我,我血壓不是又升高了一次嗎?”
凌慕澤的點頭,問:“樑若言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