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一時間沒有頭緒,不過聽了徐毅然的話,想着和凌慕澤分開之前發生的那些糟心的事情,以及慕茵的病情,穆靜之心裡突然恐慌了。
凌慕澤說轉業恐怕不是僅僅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想要這麼做了。
說實話,凌慕澤轉業對穆靜之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因爲那樣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多。
但是靜之也清楚的知道,軍人這個職業對凌慕澤來說早已經和他自己融爲了一體,他不止一次的受傷,哪怕是幾年前眼睛受傷的時候,他都沒想要轉業呢。
反而現在有了這樣的想法,更加證明他的決心。
本來還有點困,想要再歪一會兒的穆靜之也不睡覺了,穿好衣服準備去找凌慕澤。
剛收拾好自己,正準備要出門,電話響了,穆靜之默了下又回去接電話。
這依然是一個讓人意外的電話。
“楊雪?你怎麼知道我家電話的?”
“我不知道,是樑若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她讓我打的,她現在還在住院,不方便,想讓你來醫院一趟。”
若是以前,樑若言如果這麼做的話,穆靜之肯定不會接她的茬兒,然而現在樑若言的情況靜之知道。
就沒在意,不過在電話裡靜之沒和楊雪說去還是不去。
掛了電話出門之後,穆靜之想了想還是先往醫院去了。
如果說凌慕澤要轉業的心意已經定了,那麼現在正在弄的那個合同的官司肯定是個導火索,而那個官司的關鍵人物是樑若言。
穆靜之到樑若言病房的時候,王國強和李煜竟然也都在。
雖然有點意外,但是也僅僅是意外了一下而已。
或許是看出了靜之的意外,李煜主動說:“她主動找我們的。”
病房裡楊雪不在,看來是被打發走了,而且樑若言住的還是高幹病房,雖然她並不夠格,不過看起來樑老爺子對她還是不錯的。
穆靜之坐下之後問:“找我什麼事?”
“還是爺爺留下的錢……”
不等樑若言說完穆靜之就打斷了她:“我說了我不會要,放棄那些東西的聲明我也學着你爺爺,讓律師弄好了,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和你搶。”
樑若言點了點頭,“靜之,我之前說過要給凌大哥作證,我不會反悔的,但是有一點……”
王國強忍者情緒說:“言言,差不多得了啊,人不能貪得無厭了,你看看你現在都把自己作成什麼樣子了,給凌隊長作證是你應該做的事情,你現在還談條件?”
樑若言默了下說:“我現在這樣子,都是李燕害的,要不是她推了楊雪一下,我會變成現在這樣,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啊。”
李煜之前和這樑若言並不認識,也不熟,相反的之前樑若言一次次的死乞白賴的去訛詐靜之的錢,讓靜之爲樑世傑看病買單的嘴臉倒是讓李煜厭惡至極。
被叫來本來就是不情願的,現在又聽她說這些,李煜不耐煩了拉:“那你作證就對了,你要是出面作證了,那李燕後半輩子恐怕要在裡面過了,你不是正好解氣嗎?”
“呵,那又怎麼樣,打擊報復一個人,怎麼纔是最狠的?你們知道李燕嘴在乎的是什麼嗎?”樑若言雖然疲憊,但是一點也沒阻止她的陰狠。
王國強和李煜有點面面相覷,不明白樑若言這話是什麼意思。
而穆靜之則若有所思的看着樑若言。
樑若言冷笑:“穆靜之,你猜到了,對吧?呵呵呵,看來咱們是一類人啊。”
王國強和李煜一起看向樑若言,李煜下意識的擋住樑若言看穆靜之的神色,王國強說:“言言,還是那句話啊,不要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你和靜之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樑若言也不辯解,直勾勾的看向穆靜之說:“你不要爺爺的錢,然後同意我的條件,我就答應出庭作證。”
靜之推開以保護着的姿態站在自己面前的李煜,淡淡的看着臉色蒼白的樑若言:“李燕最在乎的是她的弟弟吧?只是據我所知,這件事李東好像沒什麼可指責的,要不是他,我們也發現不了你們的算計呢?”
“對啊,李東是沒什麼好指責的,所以我纔想着讓你們幫我啊。”
“幫你什麼?”穆靜之猜到了樑若言口所謂李燕最在乎的人是誰,而是卻猜不到樑若言到底什麼意思。
樑若言虛弱的笑了笑,讓人看起來特別的毛骨悚然,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王國強忍不住咒罵了一句然後質問:“樑若言,你是瘋了吧!”
“那你就當我瘋了吧,反正我要是不作證的話,李燕雖然倒黴也是肯定了,但是和我做不做證還是有區別的吧。”
“你把警察什麼的都當傻子了是吧?!”李煜不忿的說。
穆靜之震驚過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看着樑若言的樣子,她猜測,樑若言雖然在醫院,應該是請教過專業人士了。
不然她不會這麼說。
就像她說的那樣,如果樑若言不作證了,李燕完全可以說凌慕澤讓他那麼做的。
即便最後被證明那些證件是假的,那麼凌慕澤的履歷上也有污點了。
這是穆靜之絕對不想要看到的,如果有了污點會更加堅定凌慕澤想要轉業的決心的。
誠然,凌慕澤轉業,對穆靜之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可是靜之也知道他對軍人這份職業的眷戀和不捨。
所以穆靜之爲儘自己一切努力成全凌慕澤的夢想!
她眼神微閃,冷靜的看着樑若言:“你想要怎麼做那是你的想法,即便是我們沒想什麼想法,李東願意不願意的我保證不了。”
李煜和王國強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穆靜之,他們倆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李東不會願意的。”
穆靜之把視線移向王國強他們:“爲什麼不願意?你們是從男人的角度說的嗎?”
李煜笑:“你這不是廢話嗎?!”
“我……”靜之還想說什麼,但是樑若言打斷了靜之的話:“穆靜之,其實你也覺得我的有點缺德了是吧?”
對於樑若言的話,穆靜之不置可否。
可是樑若言卻並不想放過她:“缺德了又怎麼樣呢?你想救凌慕澤,而我是能證明凌慕澤清白的關鍵人,當然了張國慶也可以,可是他怎麼說也是名人,肯定是想辦法摘乾淨的,所以你們找到他有點難了,那我就是你們唯一的希望。”
這話靜之無可反駁,就是對樑若言的條件很是糾結。
樑若言冷笑:“糾結嗎?我就是想讓你也變得自私,不想看着你高高在上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蔑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