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玩機械
按現在情形分析,做二百兩銀子一席的酒席已是無可避免了。
二百兩銀子在這裡相當於雷曉飛前世兩三萬塊錢左右的用法。在雷曉飛前世,做一席兩三萬塊錢的酒席卻不是什麼難事,好像燉條大毒蛇或殺只珍禽,就去了一萬八千塊,那做兩三萬塊錢的酒席又何難?
雷曉飛記得,他前世生活的小城裡,就曾有富豪擺過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一席的酒席。但在當代,做這樣貴价的酒席,難就難在物質貧乏,市場上何曾見過有什麼貴价的食品賣?還有一難就是當時人們可接受的食物並不多,有很多在雷曉飛前世公認的好東西,這裡的人都不認識,比如剛纔提過的大毒蛇、珍禽等等,如果你做條大毒蛇上桌,就算不嚇倒人,人們也不會承認你的菜,還會以爲你在玩他。
雷曉飛先把他知道的當世公認的珍貴食物想了一遍,熊掌、猴腦等就不要想了,一是這裡不是產地,二是當前還沒有冷藏的能力,在這裡肯定找不到了。而前世的魚翅、海蔘,在這裡也沒有見過,想來可能還沒有被人開發吧。就算前世說的猴頭菇等山珍,在這裡也沒有見過,剩下就的只能在乾貨裡尋了。
人蔘、鹿茸等乾貨應該可以做一道值幾十兩銀子的燉品,餘下那百多兩銀子的菜,看來就要花費上一番腦筋了。
雷曉飛又把前世酒樓上的一些高價菜在腦中篩選,鮑魚、龍蝦等也不用想了,這些食品還不知要過多少年才被開發呢。而那些後世賣到比黃金還貴的蟲草,在這裡不但沒有見過,也不知人們認不認識。想了一通後,雷曉飛還是沒有頭緒,只好把思路調到次高檔一類的菜。
次高檔的酒席,一般上的第一道菜是全乳豬。烤乳豬,雷曉飛腦裡靈光一閃,這道菜他在烹調班時見老師做過,整個製作流程還有些少印象,就做這道菜當酒席的頭道菜,相信憑這道菜的賣相、好意頭的名字和當世首創的名頭,賣它十幾、二十兩的銀子也不多。
想出了第一道菜後,雷曉飛馬上精神大振,接着燒烤類的思路,再想出了一道烤全羊和片皮鵝。這兩道菜又可以賣幾十兩銀子了。到此時,雷曉飛才稍鬆了一口氣,天價酒席的三分之一已拿下了,剩下的三分之二相信應該難不到自己。
不覺間,太陽已下山了,雷曉飛已在這裡獨坐思索了幾個小時,勞作了大半天又苦思了幾個小時的雷曉飛感覺餓了,他忙收起思緒,準備回去吃晚飯。
去“合作社”食品加工場吃晚飯,就必須要路過雷曉飛住的棚子。雷曉飛順路回去棚子,想看看周家父女的試爐工作準備得怎樣。因爲天價酒席中有的菜還需要用這個爐子加工。
雷曉飛回到棚子時,卻嚇了一跳,原來他那窄小的棚子裡竟擠滿了人。雷曉飛注目掃了下,見“合作社”的所有人都已集中到了這裡,雷曉飛就好奇地問道:“你們在這裡幹嘛?都吃過晚飯了嗎?”
這時,胡醫師就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上前對雷曉飛說道:“雷小哥,不好意思,我爲你帶來難題了。”
看胡醫師滿肚委屈的樣子,不用說是在雷曉飛回來之前,已被衆人“聯口”責怪一頓了。現在如果再埋怨下去,不但打擊了“合作社”衆人的銳氣,還會影響團結。雷曉飛就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我不是熟悉您胡醫師的性格,我就認定您是故意破壞。既然現在錯事已做了,就要想辦法彌補。好啦,我們吃過晚飯再說。”
胡醫師見雷小哥並沒有什麼責怪他,而且也沒有什麼愁眉苦臉的表情,才放下心來,熟絡地上前抱着雷曉飛的膊頭,涎着臉說道:“還是雷小哥好,捨不得說我。我說嘛,我們的雷小哥是天才,哪有東西能難得住他?”
雷曉飛苦笑着輕推了胡醫師一下,虎起臉罵道:“去去去,拍什麼馬屁,您以爲我這麼就算了?禍是您老闖的,您起碼要承擔做這桌菜一半的工夫。”
“我好命苦哇,七十多歲了還要做這麼多粗重工夫。”胡醫師裝模作樣地叫起苦來。接着,他又腆着臉和雷曉飛討價還價道:“雷小哥,天才小哥,做少點行不行?”
“去去去,再胡纏就扣您一年的分紅。”
“我的棺材本啊?”胡醫師又裝模作樣地哀嚎起來。
這兩個大小頑童這麼一搞,才讓在場緊張的氣氛輕鬆了一點。雷曉飛連忙讓衆人趕緊去吃晚飯,因爲飯後,他還有很多的工夫要做。
吃晚飯時,雷曉飛見衆人還是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就盡力寬慰衆人,大抱大攬地把這事往自己身上抱。
晚飯後,雷曉飛要趕回住處醃製準備試爐的鵝,他見衆人要跟着他一起去,就出言道:“大家都辛苦了一天,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酒席的事你們就放心好了,我會應付的。再說,你們都跟着我的話,我哪能定下心來思考。”
衆人見雷小哥這麼說,只好無奈地散去。丹霞和林採微卻一定要跟着愛郞,要與愛郞分憂,雷曉飛無奈,只好讓她們一起走。而周夢蝶也不甘落後地跟來,她的理由是要跟着師傅學做燒鵝。
雷曉飛回到住處後,把宰好的光鵝,用酒、面豉醬、胡椒粉、自制的五香粉和醬油等味料醃上後,再掛到通風處晾着,他準備晾通宵後再下爐燒。
待雷曉飛做完了這些工夫,閒下來後,林採微再也忍不住了,她擔憂地問道:“飛哥,你真能做出二百兩銀子一桌的酒席嗎?”
雷曉飛望着幾女疑問的目光,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只要我們用心去做,就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
丹霞還是有點擔憂,她問道:“飛哥,時間這麼緊迫,你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嗎?”
“所以現在開始,我們就要爭分奪秒地去做這天價酒席的準備工作。”
一直沒作聲的周夢蝶,馬上請纓,她說道:“師傅,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你就吩咐好啦。”
雷曉飛沉吟了一下,說道:“霞妹和微妹就像往日一樣照常工作,先確保酒樓的正常運作,別自亂陣腳。周姑娘你明日就幫我試‘燒鵝爐’,在那天價酒席中,我已想好了有一道菜需要用這個爐子去做。至於其它工作就明天再定了。好啦,你們快回去睡覺吧,養足精神好應付明天的工作。”
雷曉飛送走了三女後,自己並沒有睡覺。他照常練了兩趟太極拳和太極內功後,就席地坐在湖堤上,繼續白日未完的菜單思路。
一道燉品,一個烤全羊,一道燒鵝,一道烤乳豬,這幾道菜,雷曉飛準備把它們做大,做到每一道菜值二到三十兩銀子,這樣這幾道菜就可以完成了半桌酒席。
至於餘下的半桌酒席,雷曉飛準備用新穎的菜來湊數,新穎的菜雖然不然賣到天價,但起碼可以以新、奇作爲賣點,收平常菜式四到五倍的價錢,相信沒有人有意見。
雷曉飛就沿着這個思路想下去,把想到的菜式先記下來,然後精心篩選,直到這個程序走了六遍,雷曉飛才把最後剩下的他自己認爲有代表性的九道菜,定作餘下的半桌酒席的菜式。
菜式選好後,雷曉飛再把做菜所需的原料一一列出,準備明天讓人去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