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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暹羅軍現在只剩下一半的軍力,但這一半的軍力,也是雷曉飛這邊算上全部馳援兵力的三倍有多。
兵力的多寡,雷曉飛還不放在眼裡,打仗除了兵力以外,還有許多的因素左右,比如指揮、士氣、形勢、謀略……等等的許多許多。
雷曉飛現在不怕暹羅軍來攻,有番山墟這座堅固的城池支撐,如果暹羅軍再來攻擊的話,就正中他的下懷。他會再出些計謀來,在穩守中削弱敵人的優勢。
現在的雷曉飛只怕暹羅軍死守待援。如果暹羅軍死守的話,以他們那優勢的兵力,雷曉飛確實很難奈何他們。
按現在的情形來看,暹羅軍死守的可能性居多。
兩次的慘敗和多次的被騷擾,敵方已經損兵折將過半,士氣更是低沉到了極點,稍有點軍事知識的人,都不可能在這種情形之下,讓部隊繼續出擊。而且,在敵人沒有找到解決煙霧的辦法之前,相信暹羅軍也不會再次前來送死。
如果暹羅軍選擇死守,該如何來收拾他們呢?
雷曉飛索性從府衙的後院搬來了一大堆泥沙,在公署裡製作起“抗賊英雄村”的沙盤來,準備通過沙盤來研究克敵的對策。
因爲雷曉飛對那一帶的地形已經爛熟於胸,所以,“抗賊英雄村”的沙盤很快就在他的手下成型。
製作好沙盤後,雷曉飛連手也顧不上洗,就對着沙盤沉思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洪彪的大嗓門從外面響起,才把雷曉飛從沉思中拉回過神來。
“雷小哥,聽說你又帶領他們打了個大勝仗,俘敵傷敵足有一萬,是嗎?可惜這麼痛快的事,沒有我的份,雷小哥你怎麼就不等我回來了再開戰啊。”洪彪邊往這邊走來,邊嘴裡向雷曉飛抱怨道。
聽了洪彪的抱怨,雷曉飛不禁莞爾,戰機一縱即逝,哪等得了你愣大哥回來再開戰呀。
說話間,洪彪已經來到了雷曉飛的公署門前,他邊跨進門檻,邊向雷曉飛彙報道:“雷小哥,我幸不辱命,把劉大當家請來了。”
雷曉飛聞言後,忙站了起來,邊往門口迎去,邊在自己的衣襟上抺手,邊大聲說道:“劉大當家光臨,快請,快請。”
雷曉飛走到門口時,從洪彪身後閃出了一個人來,他有點侷促不安地停在了雷曉飛面前。
雷曉飛來不及打量來人,用已經在衣襟上抺乾淨的手,一把抓住來人的手,說道:“劉大當家,久仰你的俠名。今天我讓洪大哥請你到來,是有事相商。還恕雷曉飛因公事繁忙,未能登門拜訪,而勞動大當家的大駕。”
“雷……雷大人,劉金彪不過一介落草之人,哪值得大人如此客氣?”雷曉飛的禮貌,讓來人更是侷促。
雷曉飛正容地對來人說道:“劉大當家,你落草的緣由和你們一貫的處事,洪大哥曾經詳細跟我說過。你們落草雖是無奈之舉,但你們那不害命、不擾民的舉止,算得上是盜亦有道啦,可謂一股義匪也。”
“謝謝雷……雷大人對我們的理解。我們都是戴罪之身,本不敢來見官府之人,只是洪教頭說,您雷大人保證不會爲難我們,而且,還說大人有要事與我們相商,我信得過洪教頭,加上也仰慕大人您那名振番山墟的各種作爲,所以,我才第一次冒險入番山墟。”
“哦?你們怎麼成了戴罪之身呢?”雷曉飛不解地對來人問道。在他的印象中,好像還沒有聽說過朝廷定他們這夥人的罪呀。
“我們是被郡治懸紅通緝的人。”
“哦?那我怎麼就沒有聽說過?你們因何事而被通緝啊?”雷曉飛更是不解了,據他所知,這股被當地居民稱爲義匪的山賊,並沒有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每次做沒本錢的買賣時,都留有餘地,所以當時官府對他們這夥人,只是閉一隻眼睜一隻眼,當看不見,並沒有對你們有過嚴厲的行動。
“那是洪教頭都還未當教頭時的事了,我們因劫了一個南粵剌史的族人,就被南粵剌史懸紅通緝。他還出兵剿過我們,不過我們沒有與官兵交鋒,只是躲避開了。”
哦,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還好辦些,只要沒有做大奸大惡的事,沒有與官府正面對抗,相信以自己有能力還能解決。雷曉飛聽了來人的話後,暗下鬆了一口氣。他拉着來人的手,來到了公署內坐下,然後轉頭對洪彪說道:“洪大哥,你去叫伍府尹和周守備過來這裡,順利弄些茶點過來,讓我們邊吃邊談。”
洪彪應聲而去後,雷曉飛再次正容地對來人說道:“劉大當家,現在就有一個讓你們這夥人從良的機會,而且,辦成了這事後,我不但爲你們脫罪,還保證讓你們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知劉大當家你肯不肯接受?”
各位看官,此時應該知道雷曉飛請來的人的身份了吧。他就是鍋蓋山最早的那班山賊的大當家劉金彪。
自從雷曉飛想到了發動羣衆來抵抗侵略者後,就想出了與鍋蓋山的山賊合作,抽暹羅軍後路的主意,於是,他就讓洪彪請來了這位鍋蓋山的大當家。
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誰願意天天去鑽老林?生活過得去,誰又甘願做山賊?自己這班人是因得天災,官府又沒有安撫,日子過不下去了才落草。現今,他們已經在老林裡鑽膩了,而且隨着衆人年紀漸大,對自己的作爲也時常不恥,但幹上了這一行,已經沒有回頭路,本以爲這一生就這樣終老,誰知,今天竟有一條明路擺在面前。
劉金彪聽了雷曉飛的話後,激動得不顧一切地跪下了在他面前,語帶哽咽地說道:“雷大人,我踏入了這條路後,就時常反思,我究竟走得對不對?近些年,我的心裡一直都不好過,感覺自己害了跟我的那班兄弟,是我一時的衝動,把他們帶上了不歸路。如果大人能把我的兄弟帶回正路,我劉金彪萬死不辭。”
雷曉飛扶起了劉金彪,對他說道:“我是念在你們這夥山賊沒有作過大惡,纔給你們一個機會。相信番山墟當前的情形你們也有所聞了吧,爲了儘早消滅暹羅軍,我想與你們合作做點事,只要做成了此事,我就上報赦免你們的罪,並安排你們以後的生計。”
劉金彪聽了雷曉飛的話後,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雷大人,您說是消滅暹羅軍?據我所知,暹羅軍加上與他們勾結的叛軍,共有五萬多人,你們番山墟不過是幾千兵……”
“劉大當家,打仗不是人多了就一定能贏,你知道我們這幾天消滅了多少暹羅軍嗎?”雷曉飛不失時機地給劉金彪吃上一粒“定心丸”,他對劉金彪介紹道:“洪大哥剛纔說的沒錯,今天,我們就收拾了一萬多的暹羅軍,近三天裡,我們已經把叛軍全部吃掉,而暹羅軍也損失過半。”
聽了雷曉飛的話,劉金彪吃驚得張大了嘴合不上來。番山墟的這場戰事,他們這幫“地頭蛇”多少也有一些瞭解,開戰以來,打了一個多月都是暹羅軍佔着上風,怎麼才三日,形勢已經轉變得這麼厲害啊?
劉金彪畢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他吃驚過後,就立刻對雷曉飛表態道:“大人,我與我的兄弟雖然落了草,但民族大義我們還懂,只要您大人一聲令下,我們這夥兄弟保證不會退縮。反正,就算全部死在這事上,我們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