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玩機械
一公里左右的路程,雷曉飛一行人足足走了半小時纔到。
近村時,張天牛飛快地先跑回去通知胡醫師備藥,林先生聽說有人受傷,心掛愛女,急忙趕了出來,他看到林採微沒事時,才把心放下,但當他見了雷曉飛一身血跡時,心又懸了起來,忙問:“雷小哥,你怎樣啦?”
雷曉飛勞累了半晚,已是筋疲力盡,加上失血過多,更顯疲憊不堪,他苦笑了一下說:“還好,損失不大。”
“是誰受了傷?”胡醫師抄着藥箱,匆匆地趕了過來,邊走邊嚷着,當他見到渾身是血一臉蒼白的雷曉飛時,大吃一驚,忙拉着他惶急地問道:“怎麼啦,雷小哥,傷在哪裡?”
雷曉飛還是苦笑着擺了擺手,安排道:“採微妹子和丹霞妹子已經很累了,先去休息。採微妹子就別回家睡了,在客棧裡招呼丹霞妹子一起睡吧。張大叔和天牛也回去休息,很夜了,有什麼明天再說。”
張鐵匠倒沒有什麼意見,但林採微她們卻不肯,要等雷曉飛處理好傷口再回去,雷曉飛只好耐心地對她們說道:“你們留下也幫不了忙,採微妹子你明天還要趕到墟里料理‘好味道’鋪子,快點去休息,別惹哥生氣,我還有事和林先生、胡醫師商量。”
林採微只好不情願地說:“那好吧,飛哥,你也要早點休息。”
雷曉飛點了點頭。
幾人走後,雷曉飛三人來到了客棧的大廳,胡醫師解開了雷曉飛傷口的包紮時,林先生和胡醫師看見雷曉飛的傷口,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好深好大的傷口,裂得就像張開的小孩子的嘴巴一樣,如果再割深一點,這條手臂就廢了。
胡醫師幫雷曉飛把上衣脫了,迅速地給他處理起傷口來。胡醫師把他師父傳給他的已經不多的極品金創藥,毫不吝惜地重重抹在雷曉飛的傷口上,然後小心地包紮好,再把他的手用吊帶固定在胸前,處理好這一切後,胡醫師又開了一張處方,交給林先生,要他明天去墟里時,照方抓好藥讓洪彪帶回來。
處理完傷口後,雷曉飛披上了林先生遞給的一件長袍,喝了幾口熱茶,臉色纔回復了一絲紅潤,他把遇匪的到整個事情經過和自己的分析跟林先生、胡醫師說了。兩人聽到估計是“銀百萬”買兇作惡時,都義憤填膺,胡醫師更是拍案而起,嚷道:“做買賣就允許公平競爭,哪有出這麼齷齪的手段來害人,明天我們報官去。”
雷曉飛阻止了胡醫師,說:“現在我們只是猜測,沒有證據指證‘銀百萬’,報官也奈何不了他。”
急性子的胡醫師又嚷道:“那怎麼樣?難道就這樣不了了之?”
雷曉飛冷靜地說:“不,我也咽不下這口氣。我們可以暗中調查,讓‘合作社’的人在墟里注意類似兩匪身形的地痞,特別是暗中找那個叫狗哥的人,找到了人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林先生附和道:“雷小哥說得有道理,找到了兩匪,我們就可以報官指證‘銀百萬’。”
雷曉飛不由暗歎古時的落後,如果在前世,只要驗一下兩把大刀上的指紋,就可以拉人。他想了想後,補充道:“那個叫狗哥的匪徒可能被我踢斷了左腿骨,高個子的匪徒右手腕骨肯定碎了,而且相信他的鼻骨也折了。胡醫師,您跟墟里的醫館熟不熟?明天勞煩您老去向他們調查一下,看有沒有收穫。”
胡醫師爽快地馬上應承了。
諸事商定後,天已近黎明,雷曉飛見林先生和胡醫師神情委頓,忙讓兩人回去休息,自己就在客棧大廳的服務檯房間睡,不回食店打擾雷叔兩人了。
由於“合作社”人手不足,客棧服務員也就沒有固定下來,都是臨時安排客串的,所以這個房間就空置着,有時雷曉飛工作晚了,爲了不打擾雷叔兩人,就有這裡睡。
林先生和胡醫師回去休息前,強烈要求雷曉飛好好休息幾天,“合作社”的事情就先不要理,雷曉飛想道,“合作社”的大部分項目已上正軌,基本可以放手,就應承了。
雷曉飛才睡了不到兩小時,就被陸續前來探望的人驚醒。先來探望的是一早要趕到墟里去賣東西的衆人,雷曉飛已成了“合作社”衆人的主心骨,又是衆人致富的帶頭人,衆人當然不希望他有事。大家看雷曉飛還在睡夢中,就輕手輕腳地來看過就走。最後剩下淚眼婆娑的林採微,望着臉色蒼白的愛郞不忍離去,林先生叫了她幾次後,她才重重地吻了下雷曉飛,依依不捨地走了。
其實,在衆人進來時,雷曉飛已經醒了,他不想因自己而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就裝起睡來,而剩下林採微時,他更不敢張開眼,怕林採微見了他不願離開。
接下就是沒有去墟里的人都過來探望他,雷嬸還做來了一盆麪條,看他吃光才走。不久,從墟里拿了藥就風風火火趕回來的洪彪也扶着金婆婆來探望他,金婆婆不斷地口中喃喃着:“雷小哥可是好人,老天要開眼啊,千萬別讓他有事。”
雷曉飛忙下牀,用沒有受傷的手扶着金婆婆,說道:“金婆婆,我沒什麼事,只是受了點輕傷,您老就放心。”
接着,他又用責怪的語氣對洪彪說:“洪大哥,一點小事,您怎麼驚動金婆婆她老人家啦?”
金婆婆忙說:“不關彪兒事,是我聽說了你雷小哥受傷了,才讓他帶我過來的。”
雷曉飛對洪彪使了個眼色,然後對金婆婆說:“謝謝金婆婆掛心,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您老就別走來走去了,讓洪大哥送您回去吧。”
金婆婆說:“沒事就好,老天有眼了,好人有好報。”
洪彪送金婆婆回去時,丹霞過來了,她拿起洪彪留下的藥,煎藥去了。
洪彪送金婆婆回去後,轉了回來,兩眼含煞地對雷曉飛說:“是哪個不開眼的傷了你,我去砍他十段八段。”
雷曉飛擔心這個火爆的莽漢不計後果地去鬧事,就安撫道:“這個事情我已安排好了,暫時不用大哥您*心,這幾天我的行動不便,還有很多事需要您幫手,您先回去照顧金婆婆,下午我就有事情讓您幹。”
洪彪對雷曉飛的話從來都是言聽計從,回家候命去了。
丹霞調好火候煎藥後,又回到了雷曉飛休息的房間,關切地問坐在牀上的雷曉飛:“飛哥,感覺怎麼樣了?”
“有勞妹子關心,一點小傷,睡一覺已好了七七八八,我強壯着呢。”雷曉飛出言安慰佳人。
丹霞走上前來,輕輕地撫摸着雷曉飛包紮着的傷臂,淚水不住地往下流,她邊垂淚邊哽咽道:“如果不是我們拖累,你一早就跑掉,可能就不會受用傷。”
“傻丫頭。是哥拖累了你們受驚,匪徒是衝着我來的,如果你們不是和我一起就不會受驚了。”雷曉飛見丹霞自責地把責任包攬上身,忙愛憐地撫着她的秀髮,出言解除她心中疙瘩。
丹霞還是心痛地說:“但始終還不是讓飛哥受痛了。”
雷曉飛寬慰道:“不是有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嗎?這次我雖說是吃了苦,我也有一定的收穫。”
丹霞感到奇怪:飛哥不是傷了腦吧?受了傷過說有收穫?她以爲自己聽錯了,不信地反問道:“收穫?”
“對。這次事件,讓我清楚了我有敵人,並且知道了對手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小人。”雷曉飛總結分析道:“我在這件事上的第一個收穫是清楚了江湖險惡,以後就會多加防範;第二個收穫是讓我下了學武的決心,說不定因此我會成爲武林高手。所以有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人有所失,就必有所得。”
丹霞被侃侃而談的雷曉飛迷醉了,愛郞真了不起,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沒有被憤懣衝昏頭腦,還能理智地總結分析,人說:善於總結的人才能不斷進步,看來自己挑對郞了。
雷曉飛見丹霞若有所思狀,就問:“妹子,難道哥說的不對?”
“不,不是。”被打斷思路的丹霞一臉羞紅,心道;我什麼啦?這兩天老想着飛哥,真是羞死人了。她慌忙掩飾道:“飛哥的思路、胸襟都都比常人高明、寬廣多了,讓小妹萬分欽佩。”
雷曉飛望着粉頰如霞的丹霞,也心醉了。他調笑道:“妹子是不是因爲這個才愛上哥?”
正心懷羞澀的佳人哪堪調笑,臉更紅了,“嗯嚶”的一聲,埋首於愛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