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康國等人,只要想到,曲江明將手上的股份,給了齊心淑10%,曲濤和齊媚格5%,就覺得曲江明肯定是瘋了。
要知道曲氏集團雖然不算是一流的集團,但是也有數十億的家資。
如果曲江明只是將一部分的股份給了曲濤,他們還不會說什麼,畢竟,曲濤是曲江明的養子,也是曲家人,但是齊心淑和齊媚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齊心淑好歹算是曲江明未來的妻子,那麼齊媚又是怎麼回事?
齊媚可是跟曲江明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這不是稀釋了曲氏集團的股份麼。
更別說齊媚跟曲江明沒有血緣關係了,很多大家族就算是親生女兒,再是疼愛,最多不過是多給點錢,或者是那點集團的分紅,但是股份卻是不會直接給出的,等着女兒百年後,股份還是原來家族的,最多是女兒的孩子們能夠繼承分紅。
直接給出股份的簡直可以用稀缺形容。
這還是親生女兒,繼女那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曲江明說到底還沒有跟齊心淑正式結婚,萬一悔婚了怎麼辦?
曲江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沒頭腦了?真的被一個再婚的女人,衝昏了頭腦麼?
或者,是因爲今天來的劉維鴻和鄭鈞武?
曲康國腦海中閃過這些念頭,看向曲江明的時候,臉上的怒氣已經壓下去,一臉的苦口婆心,“你有沒有想過,曲氏的以後?這曲氏集團,要是以後跟了別人姓了,你怎麼對得起你爸媽?”
聽着曲康國一口一個曲氏,一口一個他的爸媽,曲江明心頭冷笑,說到底還不是爲着自己的股份。
說起來,當年曲氏集團的開辦,也是一件一言難盡的事情,不過,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看在曲康國是長輩的份上,而且曲康國早年到底是照顧過他,曲江明一直還是很給他幾分面子的,但是卻不代表曲康國能夠跟他指手畫腳。
曲江明笑了笑,“自家的事,就不勞叔公費心。”
“你的事情不說,但是嘉華、晉華他們,都是你的兄弟,一家人打斷骨頭連着筋,你現在把他們趕出公司,也太過分了?他們也爲着公司,付出了那麼多。還是說,你不把這些兄弟放在眼裡?”曲康國顫抖着嘴脣,越發沉不住氣。
因爲他發現,對於曲江明,他已經沒有任何法子讓曲江明屈服了,曲江明早就成長到比着他想的還要強勢,這次從曲氏集團裡面失去所有的權利,曲康國才發現這一點,而之前的時候,他還一直沉浸在美好的想象裡面。
聞言,曲江明笑了笑,他給出齊心淑和齊媚母女倆股份,是爲着讓人知道,他對他們母女倆的重視,是爲着讓人知道齊心淑在他心頭的份量,讓人知道齊媚不僅僅是一個繼女,讓他們母女倆能夠更好的融入他的圈子,才能夠更好的保護齊心淑。
他娶齊心淑,是爲了照顧她,而不是讓她受委屈。
那種什麼嫁進豪門,備受委屈的事情,不會發生在齊心淑和齊媚的身上,他也不會允許,而豪門的財產,就是能夠保證這一點的重要方面,畢竟,沒有什麼比着獲得財產,更能證明一個外來者的價值。
很多豪門富戶,絕大多數的人手中,並沒有股份,最多是一些零花錢,一些股份,或者是手頭有一些小公司之類的,比着曲江明給出的股份,卻是遠遠不如。
當然了,劉維鴻和鄭鈞武的出現,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這並沒有什麼關係,並不會妨礙他之前作出的決定。
失去了齊心淑快十六年,他不想再次失去齊心淑,這種感情是因爲十幾年的失而復得,一天天的濃儼出來的感情,何況,在某種程度上,他確實更加信任齊心淑,而不是自己的兄弟們,至少齊心淑他們沒有一心想要謀奪曲氏的財產。
而這次的事情,也讓他看清楚了,身邊的內鬼是誰,連着他找了律師的事情都能翻出來,另一方面,袁家的女人之所以會去找齊心淑,也是因爲曲康國他們知道了他要給出股票的事情,這讓曲康國等人慌了。
聽到曲康國的怒斥,看到一邊兄弟們的不滿,曲江明笑了笑,“我正是因爲看重兄弟情,才讓他們回家好好休息。”不等幾人說話,他笑了笑,“我的好兄弟們,一個挪用了五千萬的公款,一個工作上的失誤,造成了價值三千萬的損失,還有一個在公司裡面亂搞男女關係,把個公司弄得一片烏煙瘴氣的……這些事情……可是能夠走上法院的,我就是不忍心,才只能讓他們回家休息。叔公覺得呢?我的兄弟們呢?”說着,看向了曲康國身邊的幾人。
幾人不由一陣後退,卻是不敢直視曲江明的目光,就怕萬一惹怒了曲江明,真的得到這個結果,而曲江明,卻是真可能這麼做的。
在曲氏集團裡面,曲江明除了以前還給曲康國面子外,其他人的面子,在曲江明面前,可不值錢。
曲康國顫抖着手,沒想到曲江明現在會挑開來說這些事情,“你……你……你們這些混賬東西,江明說的是不是真的?”顫抖的手本來指着曲江明,但是到底卻是轉向了自己身邊的幾個人,一陣怒斥之後,曲康國又看向曲江明,“江明,我保證他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些事情了。畢竟是自家人,到底比外面的人可靠一點。”
曲江明看着曲康國賣着老臉,看着自家的幾個堂兄弟們,眼神的希冀,冷笑了一下,這是還把他當傻子啊,本來他是看着曲康國當年到底算是看顧過他,哪怕裡面有一些別的心思,但是,但是多年前已經委屈了齊心淑,難道十六年後,還要委屈心淑嗎?
看着曲康國和稀泥,倚老賣老的樣子,曲江明終於決定不再容忍,冷笑了下,“叔公,有些事情,你心知肚明,不用我多說了吧?當年的時候,可是你強行分開了我和心淑。難不成叔公還真以爲自己是爲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