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議會發生的事情,遠在南京的姚興華自然是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不過因爲這段時間經常會和英國駐上海總領事霍必瀾打交道,姚興華還是從這個老外的嘴裡,聽到了那麼一點風聲。
“他奶奶的,中國人在中國人自己的領土,建一座軍港,居然還會被外國人說三道四,說什麼威脅了遠東的和平,真是豈有此理。”當姚興華得知英國議會已於日前,派出了一隻由兩名自由黨人,三名保守黨人組成的諮詢使團前往中國時。姚興華在總督府裡,氣的朝着西方跳腳大罵道。
“大人,現在就是這麼個世道,誰叫咱們國家弱呢?不過大人,該如何應對英國人的這支使團,我看我們還得提早做好打算啊。”自嚴復從北洋調到南洋來以後,便成爲姚興華的第一位幕僚。雖然嚴復還身兼南洋海軍大學總辦的職務,可他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呆在兩江總督府內,爲姚興華的日常決策,出謀劃策。
“幾道(嚴復的字),這次英國議會派出使團遠來中國,所謂何事你我都是清楚的,我當初報請朝廷興建高雄軍港,一是爲了在南疆建立起第一道海上防線,二便是爲了保證日益繁榮的瓊州府的安全。可我總不能直接和英國人說,我建這高雄軍港,就是爲了防備你們英國人的啊。”
就在姚興華和嚴復,爲了找到一個即十分合理,又能令英國使團相信的理由而愁心不已的時候。曰本人卻後發先至,他們的使團於一零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先於英國人,抵達了上海。曰本人的這支使團,是由青木周藏外相率領,規格之高實在出乎姚興華的預料之外。沒辦法,出於國際外交禮儀,姚興華只得動身前往上海,親自前去迎接。
好在姚興華除了南洋通商大臣、兩江總督這兩個實缺職務之外,還擁有武英殿大學士,一等伯爵,少傅,軍機大臣這一大堆的榮銜,所以在身份和地位兩方面,姚興華絕對不比曰本內閣成員的青木周藏外相差多少。
姚興華是在上次來上海時所使用的辦公室,召見的曰本使團團長青木周藏外相的:“能夠在上海與青木先生見面,我感到十分的高興,不知青木先生遠道而來,所謂何事呢?”因爲這次曰本使團出使中國,並沒有提前說明來意,所以姚興華便有理由開始裝起糊塗來。
自一八年十二月,青木周藏被山縣有朋任命爲曰本第一屆內閣外相後,便根據山縣在一零年三月份向內閣提出《軍事意見書》和《外交政略論》,這兩份施政綱領爲中心,提出曰本現階段的外交策略,並寫成《東亞列國之權衡》。其主旨思想,便是要務必完成修改條約的同時,推行向朝鮮擴張的政策。
“總督大人,我這次到貴國來,其一是受我國第一屆內閣首相山縣有朋先生的委託,期望能夠與大人簽訂一份新的《日清通商航海條約》,以利於貴我兩國之間,睦鄰友好局面能夠長久的維持下去;其二呢是希望貴國能夠考慮到我國以及其餘臨國的不安,暫停或者放緩高雄軍港的修建。”曰本當前的國策,是要全力爭取加入到英俄瓜分朝鮮的行列中去。所以在南方,他們並不希望與清朝出現什麼糾紛,以使得清朝現行的對日溫和政策,發生改變進而影響到曰本的全局部署。所以,青木周藏無論是語氣還是態度上,都顯得十分的恭敬,就好似昔日天朝上國,萬邦來朝的時候覲見使節一樣。
“青木先生,有個是我想問你一下。”
“總督大人請講,如果我知道,一定毫不隱瞞。”
“青木先生,您說,這臺灣省,是不是我大清國的領土啊?”
姚興華的這個問題,青木周藏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本能的點了點頭。
看着青木周藏給了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姚興華不覺得笑了笑後,板着臉說道:“青木先生,我大清國在自己的領土上想要修一座軍港,難道事先還的徵求貴國的意見嗎?”
聽了姚興華的話,青木周藏嚇了一大跳,急忙解釋道:“總督大人,您誤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說。”
“你想說什麼?”還未等一臉緊張的青木周藏把話說完,姚興華就站起身來打斷了他。“如果說英國人、法國人或者是西班牙人,因爲高雄軍港距離他們的勢力範圍太近,而派人來做一些諮詢和溝通或許還情有可原,可是你們曰本距離臺灣那麼遠,你們又擔心什麼呢?”
“大人,我國的沖繩距離貴國正在修建的高雄軍港的距離,與菲律賓、越南相同,我們自然也有理由擔心了。”姚興華與其他清朝大臣截然相反的強勢態度,完全出乎了青木周藏來中國之前的預料,一時之間,他也只能跟着姚興華的思路走,自己完全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
“沖繩(沖繩的說法,是在二次大戰的時候纔有的吧。具體時間我也說不太好,不過在一九零零年之前,還沒有這個稱謂。)?我想青木先生指的是琉球吧。硫球一直以來都是我大清國的附屬國,貴國在一八七二年擅自動用武裝強行佔領,我國可是從來都未承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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