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人屈就,那就讓某去吧!”
此人一開口就讓劉備大喜,廣陽士族聞聲望去卻紛紛臉色大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蔡邕。廣陽士族倒吸一口氣,怎麼把他忘啦!他這麼做是在打臉,赤果果的打廣陽士族的臉!
蔡邕何人,二十年前就是海內名望,被中常侍王甫逼得退隱吳會之地後更是無人可及,隱隱已是士族的領袖人物之一,如今廣陽士族無人屈就一個小小的司馬,他蔡邕卻甘願屈就,不是說廣陽士族看不起蔡邕嗎?廣陽士族看不起士族領袖人物,那廣陽士族還是天下士族的一部分嗎?
“伯喈公?”
劉焉亦驚,蔡邕做了行軍司馬,騶靖這個小小的校尉,長沙小士族長還有說話的份嗎?
蔡邕打斷劉焉的勸阻:“君朗兄莫再勸,正好吾欲至冀州尋盧子幹,暫時給玄德做一陣行軍司馬,也算爲勘亂黃巾出一份力吧!”
劉焉難道能說不讓蔡邕爲勘亂出力,還是不讓他去冀州主戰場?
“文懷、玄德今夜做好準備,明早五更造飯天明出發。”
“諾!”
嚴若兒待在劉備帳中無聊至極,生性活潑的她一天天待在暗無天日的大帳真是悶煞她啦!不如出去轉轉,天色已黑想必沒人能認出自己來了吧!
嚴若兒帶着自己的侍婢穿着貼身打造的女式盔甲徑直出了大帳,守門的白毦兵自然知道她們的身份,可主公未曾吩咐過什麼,他們也樂得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滿滿都是男人和帳篷根本沒什麼好玩的,趁興而出掃興而歸的嚴若兒朝來路返回,轉着轉着卻迷失了方向,嚴若兒看向自己的婢女嚴豔,嚴豔亦搖頭,出來時滿心都是驚慌與激動那還急得來路。主僕二人瞎轉,卻怎麼都找不到來路,就在二人急得快哭時,一道驚呼聲傳來:“若兒?”
嚴若兒聞言望去,見一個身穿大號盔甲的瘦小士兵滿臉吃驚看着自己,嚴若兒頓時渾身冰冷,完啦完啦!被人認出來了,司馬大人一定會懲罰自己的,不知道還會不會要自己。
嚴若兒陷入絕望時,那士兵摘下頭盔露出一頭靚麗的秀髮和嬌好的面容,嚴若兒頓時活泛過來,尖叫道:“阿姐。”
嚴若兒的阿姐聽到尖叫忙捂住嚴若兒的嘴:“俏聲,咱們進賬再說。”
“嗯!”
驚喜的嚴若兒滿心歡喜的連連點頭。三人進了帳,嚴若兒關不住嘴的連連發問:“阿姐,你怎麼在這?又爲什麼這幅打扮?你不是跟呂軍侯大婚了嗎?難道你逃婚啦?可爲什麼啊?”
嚴瓷微笑不語,只是看着嚴若兒,嚴若兒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上下打量自己一番又不自信問嚴豔:“豔兒,我臉髒嗎?”
嚴豔忍着笑搖頭,嚴若兒不解的問:“豔兒,你笑什麼?”
“小姐,您想想您爲什麼這樣就不難想象瓷小姐爲何在這?”
“哦!”
嚴若兒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問道:“阿姐,是因爲呂軍侯捨不得你,才讓你跟來的嗎?”
嚴瓷想起來時情況,自己可是做出很大的犧牲才讓呂布答應帶自己來,不是她喜歡戰場,她只是怕呂布見識中原女子後就忘了自己,所以她極力躥唆呂布不要離開中原,可劉備一匹斑斕寶馬、一把方天畫戟讓呂布心下難安。呂布一心向往中原,她嚴瓷只能跟隨前來。
“若兒,真是好福氣呢?司馬大人不僅把你帶在軍中,還讓你隨意出入,那像阿姐我只能待在帳中。”
嚴若兒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跑出來的,含糊一句就轉移話題:“阿姐,你怎麼不讓呂軍侯給你貼身打造一件女式盔甲呢?你看我的小盔甲好不好看?司馬大人還要給我打造一件繡花的盔甲呢?你說繡什麼花好呢?”
嚴瓷在軍營內初見嚴若兒驚喜褪去,耳邊又滿是嚴若兒炫耀之詞,嚴瓷不僅想起在九原時自己就活在她的陰影下,長大後她找的夫婿也比自己的好,相比呂布這個男權社會長大的野孩子,生長在現代社會的劉備明顯更會討女孩子歡心。嚴瓷不僅嫉妒起來,憑什麼?論相貌自己不比嚴若兒差,論身材嚴若兒更不夠看?她只是有個好爹而已!不然受司馬大人寵愛就是自己,既然享受不了男人寵愛,那自己一定要在身份上壓過她!她卻沒想過,如果沒有劉備她怎麼能嫁給呂布呢?
直到呂布回到自己帳內,嚴若兒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呂布的大帳,呂布未此還派了兩名親衛護送嚴若兒回去,畢竟嚴若兒是劉備的妾室。
“好看嗎?”
呂布正盯着嚴若兒走路時一蹦一跳而扭動的臀部,忽感耳朵一痛和美人的反問,呂布忙討饒:“夫人說什麼呢?某隻是再想玄德帶若兒出來,那某也能帶夫人來不是?”
“哼!”嚴瓷轉身走進帳內,呂布忙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嚴若兒回到劉備的大帳,劉備已發現嚴若兒消失不見,急令白毦兵們去找。好在不多時嚴若兒就在呂布親衛護送下來到劉備的大帳,嚴若兒看到一臉陰沉的劉備,蹦蹦跳跳的來到劉備身邊,乖巧的替劉備捏肩:“司馬大人,您知道今天奴在大帳內碰到誰了嗎?”
“哼!”
劉備怒氣未消,豈能被她輕易轉移話題?嚴若兒見劉備不說話也不在意,又道:“奴看到族姐嚴瓷,就是呂軍侯的妻子。”
“哦!”聽到呂布帶新婚妻子在軍中劉備忙問:“她認出你了嗎?”
“嗯!我們還聊很長時間呢!”
劉備臉色大變,若是讓她說出去,自己軍營中有女人一定會影響士氣,道:“明日吾便讓子清送你回涿城。”
“啊?不要啦!司馬大人。”
任由嚴若兒如何撒嬌,劉備都不爲所動而是想着怎麼勸服呂布把嚴瓷也送去涿城,畢竟這個女人曾說服呂布改變過主意。殊不知嚴若兒的炫耀已經給劉備帶來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