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出嫁的時候已經是8月下旬,東京城張燈結綵。
寬闊的馬路上,寶馬香車如龍,王公貴族皆奔赴皇宮盛宴。
各國使者也紛紛進獻異寶。
有人說,這一次的婚禮並非簡單的皇室婚禮這麼簡單。
皇帝也絕對不是僅僅爲柔嘉帝姬招了一個駙馬。
這意味着,一顆將星在大宋的天空上冉冉升起。
李寶戰功赫赫,又是岳飛門生。
但年紀輕輕的他,若要在大宋的權力場上站穩腳,還需要一個更加顯貴的身份。
無疑,成爲皇帝的女婿,讓這位原本就聲名顯赫的青年將帥,如虎添翼。
未來,他必將如岳飛一樣,掌管一個戰區,成爲皇帝開疆拓土的將帥。
靖康元年的東京城已經是這顆星球上最繁華的城市。
靖康十一年的東京城,面積擴大了五倍,人口已經達到了五百多萬。
爲了維護城市的治安,皇城司衛的人數也達到了三萬人。
並且,出現了一套成熟的管控機制。
西市有從大食國來的商人,也有天竺,甚至更遠的大秦國的商人。
草原上的部落也開始嘗試着到這座國際大城市。
原本他們對中土既仇視又嚮往,但因爲雙方交戰,下面的人不敢輕易越界。
但現在不同了,聽說皇帝和他的御前大臣們頒佈了《天下通商律》,規定凡日月所照之處,所有人,在經過大宋入境司的審覈後,都能進入大宋行商。
北邊草原越來越多的人將皮革和動物毛運到大宋來。
從東京到太原,在從太原到雁門關外的水泥路也鋪設好了。
這比過去要方便太多太多。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得商業可以讓生活變得更美好。
而這一年,大宋的糧食產量也達到了歷史以來最高。
各個州府,都出現了大量的糧食過剩的現象。
過去,人們朝不保夕,並不是因爲懶惰,即便再田地裡拼命勞作,依然穿不暖、吃不飽。
現在,只要有手有腳,願意吃苦耐勞,總會有收回,總會有飯吃。
這也許是時代最大的改變。
大宋依然存在着諸多問題,有些問題甚至非常嚴重。
但也絲毫無法阻擋大宋向好的一面前進。
在皇帝殺了一批以權謀私的官員和私養武裝的商人後,全國也開始嚴查此類事件。
時間往後推移,暫時沒有再出現這類情況。
九月,天慢慢轉涼。
汴河邊上的樹葉開始染上金色。
烤紅薯店和火鍋店的生意明顯好到爆。
柔嘉跟着李寶離開了東京城,她選擇到南海。
趙桓自然是捨不得的,但是柔嘉自己做的決定,他也是支持的。
北邊也傳來了趙諶的奏疏,他已經走馬上任,在顯州知州的位置上。
並且,用了短短一個月,對顯州進行了一次實地考察,提出了一系列建設性方案。
趙桓看到這些方案後,立刻就知道這一定是趙昚出的主意。
例如這其中一條,便是在顯州興建大型的紡織廠。
大宋官方紡織廠規模已經空前宏大,民間更是如雨後春筍,每年都會有各種紡織廠冒出來。
按理說趙諶這紡織廠沒有任何優勢。
但是趙諶這個紡織廠並不生產絲綢。
而是生產貂毛大衣和皮革。
無論是上京的貴族們還是東京城,疑惑幽州、長安等大型城市的有錢人家,在冬天,都對貂皮大衣情有獨鍾。
對於趙桓來說,不管誰出的主意,只要是好的方案,他都支持。
第二天,政事堂就蓋了印章,對顯州撥款五百萬貫。
這些錢都供趙諶發展民生用的。
一個月之後,皇城司的司馬君如傳來一則密報,目前已經有十五位身價超過百萬貫的富豪與趙諶取得了聯繫。
希望能在顯州拿到更多的地皮和更便宜的價格。
這些富豪要在那裡修建紡織廠。
這些富豪中,就有東京城的首富朱青。
還有長安城的新貴薛東來。
幽州府的張遠。
太原城的連成志。
這些在地方上,都是新政下崛起的新貴。
這十年來,他們的財富暴漲。
前端一時間,有人整理了一份大宋富豪財富榜前100名,這幾個人都在榜單上。
而這幾個人現在居然同時都找到了趙諶這個知州。
而且還是關外一個剛剛經歷了戰火摧殘的小城的知州。
他們的錢該是有多無聊,沒地方花了嗎?
還是說這個知州手裡有着很好的賺錢機會?
若說現在賺錢機會最多的,肯定是何永志的廣南新府了,還輪不到顯州。
難道富豪們是看中了趙諶皇子的身份?
那東京城的富貴親王們也有不少,至少還有好幾個沒有被趙桓弄到南海諸島。
事實上,富商們並不喜歡和皇家宗室做生意。
因爲那些宗室一沒腦子,喜歡瞎指揮,二又貪婪,總是想着大頭,三還得罪不起。
所以,這些富商突然扎堆將錢投到趙諶那裡,並不是因爲他是皇子的身份。
有人私下在分析這些富豪奇怪的舉動的時候,隱隱透露出一件真相。
富商們的投資,投的不僅僅是商業,更多的是政治。
如此說來,這種奇怪的行爲才說得通了。
有意思的是,大宋的商人們一般是看官府的臉色。
以前是,出了陳氏案後,就更是了。
上面的人若沒有透露出信息來,商人們在這個敏感的節骨眼上,是不可能敢表現出這方面的意圖的。
這實際上也已經表明,有一批人是支持趙諶的。
趙諶成爲儲君,對他們有好處。
此時,趙諶正在自己的府上飲酒作樂。
北邊的女子與中原女子卻有不同,中原女子多了一些婉約和柔情。
遼地的女子各個都生得白淨高挑,看起來端莊大氣,正合趙諶心意。
他來此,夜夜笙歌。
一旦皇帝的人在,他便立刻將所有歌姬撤下去,換上粗茶淡飯。
爲此,趙昚已經勸過他許多次。
鶯歌燕舞之事,乃胸無大志之人之所愛,當以爲戒。
趙諶不以爲然,顯州當地的有錢人知道知州有那個嗜好,自然都開始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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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