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光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又是帝國軍事學院卒業,官職遼東副都統,統領六萬鐵林軍。
平時並不缺女人,一般的女人要勾引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這盧婉清,也算是有傾城之姿,莫說這上京城,即便是放在東京,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要不然怎麼會迷得趙諶神魂顛倒。
再加上她一顰一笑,嫵媚風騷,撩人心絃。
男人最無法剋制的就是如水般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大概很少有男人能抵制住盧婉清的誘惑了。
她全身酥麻依偎在李崇光懷中,香肌玉骨,楚楚動人。
李崇光無法剋制,一把將盧婉清抱起來。
盧婉清在李崇光耳邊香語道:“李都統,奴家好難受。”
又是一夜,清涼如水。
盧婉清在月光下,一襲碧衣,翩翩起舞。
一顆顆水珠從夏蓮上低落,在星河裡泛起漣漪。
池塘邊有絲竹管絃,奏樂的盡是美麗女子,皆不過二十歲。
李崇光坐在桌案便飲酒,欣賞這美麗的一幕。
不久之後,後院又響起了歡樂的聲音。
如此,半個月後的早晨,盧婉清收拾好了行裝,卻依偎在李崇光懷中:“奴家要回顯州覆命,李郎多多保重。”
“我這就與遼王寫信,讓遼王將你賜予我,我們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不,不要。”盧婉清滿臉憂愁,惹人憐惜,她嘆氣道,“奴家對李郎一見傾心,無法自拔,半個月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但奴家畢竟是遼王的人,雖然在遼王身邊,奴家並不快樂,至少可以幫助李郎你。”
李崇光似乎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半個月的酒色生活,讓這位戰場上的大將,變得有些焦脆和疲憊。
以前,他的目光鋒利如刀,他的手臂孔武有力。
現在,他的目光哀怨如水,他的雙手軟綿無力。
“我是一個男人,怎麼能讓我的女人爲了我的前途而伺候別的男人!”
李崇光眼中充滿了血絲,很難想象,這個殺人如麻的大將,竟然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失去理智。
“李郎,答應奴家,不要衝動,一年,奴家向你保證,一年之後,奴家會求遼王將奴家賜予你,以後日日與你相伴,永不分離。”
李崇光將盧婉清涌入懷中,彷彿要與自己融合。
他的心彷彿在滴血。
男人,無論經歷了多少,內心都住着一個小孩子。
更何況,當一個男人動了心,就更像一個小孩子。
“好!我等你一年!一年之後,我便去遼王那樣要人!”
盧婉清走了,李崇光卻似乎變了。
回顯州的路上,盧婉清閉目思忖着:搞定了李崇光,後面的事情就好推動了。
男人,果然都一個德行!
幾日之後,盧婉清回到了顯州。
她第一時間去見趙諶。
“奴家參見大王。”
趙諶一把將盧婉清擁入懷中:“你終於回來了,孤想死你了!”
“大王,奴家趕路病倒,所以耽擱了些時日,讓大王掛念了,請大王罰奴家吧。”
趙諶頓時心疼道:“病倒了?嚴不嚴重,孤現在就請大夫來給你看病!”
“多謝大王掛念,都好了,不必再請大夫。”盧婉清一臉委屈,“奴家也是對大王日思夜想,茶不思飯不想,才病倒的。”
“孤千不該萬不該讓你去上京!”
“無妨無妨,能爲大王辦事,奴家就算豁出性命都值得。”
“以後不許說這種話,誰若是敢要你的性命,孤就跟他拼了!”
“真的嗎?”
“孤對天發誓!”
盧婉清突然拿起一邊的信,道:“大王,這是?”
“這是趙昚給孤寫的信。”
“哦,大王恕罪,奴家不是故意要看的。”
“無妨,你對我推心置腹,真情實意,孤也不會瞞你什麼。”
這信是趙昚寫給他,提醒他不要荒廢自己,要時刻保持警惕。
畢竟他是遼王,皇帝的親兒子。
朝中許多雙眼睛都在看着他,民間有許多人也都在盯着他。
“這個趙昚,以前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嘮嘮叨叨,現在人已經在東京,還要經常寫信給我,真是煩人!”
“大王,趙小官人也是爲了大王,大王是陛下的兒子,未來可能會成爲儲君,相信大王能分清楚忠奸善惡。”
趙諶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孤也知道趙昚是爲了孤好。”
趙諶對盧婉清更是喜愛,這女子真不一般,能明辨大是大非。
“大王,這一次奴家去上京,聽說李相公調集了三十萬人,到黑河建城,是政事堂的意思,說要在那裡開荒。”
“去那裡開荒?虞允文腦子抽了,那裡是女真野蠻人的祖地,自古便是不毛之地,荒蕪人煙,有什麼好開荒的。”
趙諶不能理解,不過他卻真實感受到壓力。
趙桓用人也喜歡玩雙雙掣肘,這種玩法並沒有什麼不好,自古雄才偉略的帝王都玩得爐火純青。
例如李綱是判遼東府事,統管遼北和遼南行政、軍政。
按理說趙諶應該向李綱彙報,但趙諶身份特殊,貴爲親王,皇帝的親兒子,自然是有自己的勢力。
平日裡,也做了不少不執行李綱命令的事情,且都能找到聽起來還比較合理的理由。
即便是劉彥宗也不好插手進來。
畢竟政見有不同,趙諶的政績最近非常耀眼,朝中不少人都在說他的好話。
相反,李綱在大朝會上主張擴大皇家商社規模,倒是遭到了不少人的非議。
這樣的局面,讓趙諶和李綱在整個遼東形成了相互競爭的局面。
這種局面,得到了政事堂的默認。
畢竟,李綱不屬於虞允文一派,也不屬於陳暘一派,但陳暘和周朝絕對是支持趙諶的。
這樣的局面,自然也得到了趙桓的默認。
趙諶在顯州大規模開墾荒地發展農業,大規模興建學校和紡織廠。
因爲得到民間商人鼎力支持,一切都進展非常順利。
交出來的答卷,讓政事堂也無話可說,讓翰林院的石子明也非常滿意,連趙鼎也對他點評甚高。
一時間,賢王的名聲在大宋也傳了開。
趙諶也是個容易膨脹的性格,現在的局面輕易得到,他就想着要李綱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