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的天冰冷的空氣荒蕪的草原一切是那麼荒涼又是那麼蒼美坐在一塊土坡上的6小青支着下顎呆楞地望着蒼穹這地界怎麼看怎出不熟悉這是被扔到哪了？
被草原上的冷風凍住了腦袋的6小青楞楞的半天什麼也沒有想到只依稀記得當日在海邊自己一時心中感觸獨自一個人立在沙灘上正傷懷之後頸一痛接着什麼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時就一直被困在馬車中！走了三四個月昨兒個夜裡趕車的人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把她給踢了下去什麼話都沒留下就走了。
摸了摸身上隨身的銀票和無焱的金牌再看了一眼身上手上戴着的飾一樣也沒有少不由緊皺着眉喃喃道：“還真是一個彬彬有禮的匪徒又不貪色又不貪錢難道我這麼沒有魅力？從頭到尾都沒看上一眼我是什麼人。”
低頭看着荒涼的草原6小青不由吟道：“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歪着頭突然啞然失笑道：“我是不是少根筋？到這個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地方下一刻多半就會被餓死我居然還有心情吟詩真搞不懂自己是怎麼想的？看來沒有一點高度危機意識連低度都沒有。”
緊了緊衣衫跳下土披“媽的！要把老子扔在這裡也給件衣服啊冷死人了好沒良心的歹徒！”激靈靈打個寒戰6小青不由有點着惱也不想想扔這個地方是準備讓你活着回去嗎？還給件衣服要不要順便帶你遊覽一圈？
眺望遠處別說人影就是連個牛影都沒有6小青倒也不失望能像長安城大街那樣多人的草原現在還不存在。反身脫下自己的衣服頂着寒風在華貴的衣料上又踩又跳又在地上拖！成功把範思哲變成乞丐裝再度穿在身上後那就一丐幫出來的沒有袋的弟子。
望着乾燥的土地6小青跪着在地上亂挖一通後在臉上上了一層防曬去寒的面膜一張本來精緻的臉除了兩眼珠還在轉動外其他一點也看不出曾經是風華絕代的美人。
一邊改裝一邊嘆息地道：“唉咋就叫老天給我生了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害的別人美得無處藏走到哪裡都要遮遮掩掩的唉高美麗代表着高風險我還是低調點低調點這年頭靠不上別人只有靠自己了。”邊說邊把飾什麼的全摘下來放入貼身衣物中順便揉亂了一頭黑。
“爺爺奶奶大哥大姐給點吃的吧俺快餓死了哈哈哈哈遊戲風塵的混混盟盟主恩先看看能找個活人不？別餓死在這個地方那還談什麼遊戲人間。”又跳回土披掂起腳四周望了一圈：“算了隨便找個方向走吧我可還不想死。”
起先還興致勃勃邊走邊讚歎大草原的美麗越到後來一張臉越跨越厲害日頭已經西沉這人連個影子也沒見着終於在月掛中空的時候6小青一個支撐不住跌坐下來愁眉苦臉地道：“神啊難道我的好運全被用完了？今天怎麼不靈了啊？”
自從穿過來後自己要風得風要雨的雨什麼郡王親王未來的皇帝哪個不對自己好得一塌糊除碰上什麼問題都有人幫自己解決要不然就是自己打個噴嚏就解決了對手這麼好的運道本想着今天多半走個幾米遠就會有人出現現在幾裡都有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難道自己真要亡在這裡？
舔了舔乾燥的嘴脣6小青心中開始有點慌了這茫茫大草原要是自己真好運沒有了的話那不就給這些來年的青草做肥料了。
歇了口氣肚子餓得咕咕叫扯起身前的草狠狠地吃了兩把沙土磣得牙直酸6小青面色不改地繼續吃自己沒那麼嬌弱隨遇而安是自己的本事有命纔有的嫌沒命什麼話都是多餘。
月沉日升日落月出整整兩天地不眠不休6小青整個人已經嚴重脫水雙眼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腳下卻依然挪動着向前走只有往前走纔有遇見人的機會停在原地只有死路一條。
從草根中汲取的水分實在無法彌補失去的6小青一步一步緩慢卻不停地向前走着難得冬日的日頭曬得這麼暖和6小青扯了扯脣角喃喃地道：“還好沒給我下雪要不然我還真走不到現在。”
感覺到自己體力一點一點的喪失6小青不由停下腳步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坐下歇息一陣有張有弛方是上策可不能自己把自己拖死。眼前頻頻出現的幻影告訴自己該停一停了。
歇靠在一處土披後心中急地轉動卻什麼也想不到頭腦一片空白二日三夜地不停息已經使自己走到極限了！耳鳴眼澀四肢無力一切都告訴自己再這麼下去離死真的不遠了。
睜開眼望着蒼穹6小青第一次覺得自己以前一直嚮往的草長鷹飛浩瀚無邊的大草原也不是美好的無可比擬而是張着口等待吞噬生命的惡魔。
一坐下去就站不起來的6小青意識裡一直要自己站起來身體卻不聽自己的命令一時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在走了一時又清楚地知道自己還坐在原地心中正感焦急耳內一陣馬嘶傳入耳裡意識有片刻清醒的6小青不由嘲笑地彎了彎脣自己又有幻覺了。
漸漸馬嘶聲響亮了起來6小青一個激靈刷地睜開眼睛手腳並用地爬過土披遠處一隊人馬緩緩地朝前方而去看那樣式應該是商隊。6小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見有人這麼常動過老淚縱橫刷地站起身來連滾帶爬地邊跑邊高聲叫道：“等等我救命啊救命啊等等我……”
在一羣高鼻粱藍眼睛黑頭的陌生人種中6小青參加了這個回靺鞨的商隊憑着當時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本事成功說服了這一隊商隊的領隊商大叔帶自己也回靺鞨只要有人在的地方管他去哪裡。
一行人匆匆又走了十多天6小青憑着自來熟的本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人都認識了個清楚裹着討來的大衣坐在馬車上邊趕車邊一臉獻媚地道：“哈里大叔這凌霄城是什麼地方啊？你給我說說行不？”
那哈里大叔一臉的大鬍子樣子挺彪悍的正趕着另一輛馬車與6小青並排哈哈一笑滿臉驕傲地道：“那凌霄城是我們靺鞨的都城那裡應有盡有要什麼有什麼比我們這次去大唐的都城都還要繁華。”
6小青稀奇地道：“有這麼好的地方？我怎麼沒聽說過呢？”使勁回想了一遍唐朝時期的歷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靺鞨是什麼地方。
哈里大叔一臉不屑地看着6小青道：“你這個小鬼頭去過些什麼地方？你知道個屁我們凌霄城在大王的領導下是天下最富有最好的地方你小子只要去了自己就知道免得以爲我騙你。”
6小青嘿嘿乾笑一陣確實屁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憑着一身亂七八糟的裝扮和粗魯的作風商隊中人都把她當成了男子。看着商隊中大包小包的貨物6小青聰明的根本不問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問了也沒用只是其中趕的幾輛大車有些蹊蹺按說這麼遠的路程誰趕個馬車裝貨物而且這馬車裡好像也不是裝的貨物而是人。
6小青趕車的時候刻意地留意下自然是聽見馬車裡有輕微的動靜不過商大叔護衛的嚴密一衆商人都不許靠近馬車因爲6小青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外來人反而就敢派去趕馬車其他彪悍的漢子都在商隊的兩頭看似閒散實則極有規律。
6小青自然是不多話的！接着哈里大叔的話問道：“哈里大叔啊！這靺鞨的大王又是什麼樣的？我有點好奇呢！”
哈里大叔本來就話多見6小青找他聊天自然是滔滔不絕地把6小青想知道的都倒給了她。
大半日功夫下來6小青頓時對這個靺鞨有了點了解這靺鞨的統領者叫大王名字叫什麼耶律嫁暄輔助這耶律嫁暄的乃是耶律嫁暄的兩個弟弟一個是傾南王耶律狂楚一個是逸北王耶律出塵這兩人一個善功一個善謀在靺鞨是僅僅次於大王耶律嫁暄的存在。
而且聽說這逸北王耶律出塵容貌絕頂乃是靺鞨第一美男子性格又寬厚仁和不知道是多少靺鞨女子的夢中情人。6小青聽到這直流口水第一美男子那到要去見識見識看他到底有多美？
衆人在走了十幾天那荒涼的大草原終於消失在了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潔白的世界因爲天下雪了。
駕車走在冰面上6小青不由邊哈氣邊道：“好冷的天啊我從來沒有到過這樣冷的地方好像連腦袋都凍住了。”四周一片白茫茫的雪花視線稍遠一點都看不見6小青只好駕車小心翼翼地跟在哈里大叔的身後走。
在一聲沉重的馬嘶聲中只聽身後突然幾聲尖叫接着就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身旁的幾輛馬車都停下望去6小青耳裡只聽見哈里大叔一聲大吼：“走快點朝前走。”6小青凍得手都不敢伸出來不過就她這輛馬車一直沒停地在朝前走就算聽見後面的尖叫也沒有停一下原因是腦袋凍麻木了有聽也當沒有聽待到反映過來要停車的時候哈里大叔的吼聲已經到了。
別人這一停6小青反而就趕在前面當下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揮手就給了一鞭子馬匹一陣嘩啦啦快跑一溜煙地竄到了前面去了。
埋着頭苦跑好半晌才聽見遠處大叫：“6小停下！停下！”好不容易用凍僵的手指抓住馬繩跳下車見哈里大叔已經趕了上來一見6小青停下也就緩了下來。
6小青頭和手都縮到一堆哈着白氣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哈里大叔停車跳下地後回望身後的商隊冷聲道：“冰裂了有馬車掉了下去。”
6小青大吃一驚道：“剛纔我們經過的地方是河流？天！我還以爲是路面這我還是第一次從河面上走。哇塞那是冰面啊！我再回去跺兩腳。”邊說邊興致勃勃地要住回走。
哈里大叔一把抓住6小青冷聲道：“已經夠亂了你別在添亂就在這裡等着別亂跑看好馬車。”邊說邊大步地跑了回去。
6小青就在兩輛馬車旁邊伸長了脖子看邊東蹦西跳地取暖好半響才見一衆商隊零零落落地走了過來！放眼看去居然少了十幾匹馬和兩輛車那不是少了這趟貨物的四分之一6小青暗中一盤算就知道這貨物少了多少。
見商大叔和哈里大叔並肩走上來商大叔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打開被封閉的馬車看了一眼後朝6小青點點頭道：“還是你機靈很好沒有白救你一場。”6小青青着一張脣笑呵呵的想說些漂亮話不過天氣太冷凍得實在是不想說話不由望着商大叔呵呵傻笑。
晚間商隊在一個小鎮上歇息6小青方纔有精神打量這陌生的環境見這裡的建築完全沒有大唐的風格很冷硬很厚重用石塊砌出的房屋看着沒有一點柔軟的氣息就像這裡的人彪悍粗曠是一種豪放的氣質。
烤着火吃着紅薯見一衆人臉上都不好看陰沉沉的就像這白雪飄飛的天空6小青極有自知之明地躲在角落裡一個人興高采烈地看着飄飛的鵝毛大雪一邊吃着東西。雖然失去了幾匹馬但是上面的人都沒事這點身外之物6小青自然是一點都不心疼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樓上商大叔一臉陰沉地道：“這下怎麼辦？貨物失去了都是小事可是兩個馬車也跟着下去了這個回去怎麼交代？”
哈里大叔皺眉道：“那兩個馬車裡都是極品是這一次買來的最漂亮的這一下失去了萬一……怪罪下來我們這次可就倒大黴了。”
商大叔怒道：“全是那兩個王八羔子！明知道冰面根本不能停居然還給我停下來回頭看那些失去的貨物能跟他們趕的車相比嗎？殺千刀的我剝了他們的皮。”
哈里大叔一把抓住怒氣衝衝往外走的商大叔道：“你現在去教訓他們有什麼用？就算是殺了兩人也沒有辦法挽救現在的損失早知道不該帶這麼經驗不足的人出門還不如一個半道找來的人有出息要不是6小跑得快我們一共四輛馬車恐怕要報廢三輛出去。”
商大叔壓低聲音怒道：“一羣飯桶連個那麼弱的小子都抵不上還是6小……咦哈里你說……會不會喜歡這樣的……”商大叔突然像想到什麼的眼露期望地看着哈里。
哈里看着商大叔的眼睛裡面傳遞出來的信息略一思索驚訝道：“你是說……”
商大叔眼冒光亮地道：“偶爾換個口味也許……會喜歡雖然這6小長得瘦弱但是……”倆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嘴角流露出一絲猥褻的笑意。
後幾日6小青跟着商隊一路北上哈里大叔和商大叔見6小青這次有點功勞又給了一件大衣6小青方覺得暖和了不少腦袋也靈光了起來見一衆人都陰沉着臉更把自己藏得是滴水不漏等到了凌霄城自己就可以溜了現在可千萬不能被這些人現自己是女的。
這日天空放睛沒有下雪擡頭見一輪紅日掛在空中6小青頓時心情大好馬上就要進入凌霄城了自己也可以開溜了。
一進城門見格局與長安也沒有多大的分別反正就是橫七豎八的幾條街不過街道上的人倒是名色人種都有藍眼睛的綠眼睛的黃眼睛的長頭短頭捲毛的要不是很清楚明白現在是在靺鞨的凌霄城6小青還以爲到了波斯全是洋人。
一衆人把車趕到城裡最大的客棧住下6小青縮在最後四下張望正想開溜哈里大叔就叫道：“6小別四處張望以後有你慢慢看的時候來我找你有事。”
該死沒看見我要愉跑嗎？6小青暗自翻了一個大白眼擡頭立馬換上一臉笑容的走上前去由於臉上髒兮兮的不過眉毛眼睛都可看出靈動。
跟着哈里大叔上樓見商大叔已經等在裡面了一見6小青進來哈哈一笑道：“小子這凌霄城怎出樣？可比得上大唐的繁華？”
6小青呵呵一笑道：“我沒去過大唐的京城我哪裡知道它繁華不繁華不過今天見這凌霄城倒真的不錯真是個好地方。”
哈里大叔坐下後笑道：“你小子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知道這裡的好。對了！剛纔叫你上來就是有件事要拜託你你也知道這次少了不少貨物現在等着我們運貨回來的商家知道我們一衆人進城都找了上來分貨我們這邊少不了要解釋、退錢什麼的。
但是我們最棘手的是馬車裡運的東西我們也不瞞你那馬車中載的是人是我們在大唐挑選的絕色美人兒是專門給一位老主顧帶回來的規在那裡已經派人來要我們送過去你看我們現在哪有時間送過去但是那老主顧我們也不能得罪我看你就幫我們去把人送過去。”
6小青雖然知道是人不過面上還是驚訝道：“我第一次來你們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做？”
商大叔哈哈笑道：“小子關於那幾個美人你不必擔心這些都是自願跟我們來的你等會自然就知道不是出於我們的強迫。至於爲什麼找你我救了你一命自然也不把你當外人自從那天你小子駕馬車衝出去後卻沒有離開就證明你小子也不是貪圖這些的人這次你把人送過去自然還要結了銀子回來把這些事交給那些個白眼狼我可放不下那個心。
你聽聽！這下面已經鬧起來了我們再不出去應付那以後我們的生意就做不成了你快去洗個澡穿整齊點那裡可是大富人家你別丟了我的臉然後把那兩個人送過去銀子方面已經說好了去了自然有人給你我就在這客棧等你記好了這客棧名字叫毫來小子我可是相信你才把這事交給你的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信任。”邊說邊拍了拍6小青的肩急步就衝了出去哈里大叔也跟着就走了出去。
6小青頓時翻個白眼道：“還真是信任我！也不怕我把銀子拿了跑路我想應該是在這城了也有點勢力的吧所以纔不怕我捲款私逃。算了就算還他們個恩情誰叫別人救過我的命呢我拿回來再溜吧。”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往外走來卻沒有注意到先行的那倆人交換的眼光。
幾個月沒洗澡雖然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沒什麼氣味不過也真是髒得可以換了一套商大叔叫人拿過來的衣服頓時便把面前要送去的美人給比了下去6小青很是疑感就這樣的姿色敢說是絕色而且一看眉眼的風騷和嗲得掉雞皮疙瘩的聲音還有想把自己生吞入肚的表情6小青唉嘆一聲什麼眼光？二話不說帶上走人早點完事早點溜人。
看着6小青離去的商大叔不由砸嘴道：“沒想到這6小這麼漂亮居然比我們遭中的那幾個女子都美上三分可惜生成了男子看來王爺多半會喜歡我看了一眼心都酥了。”
哈里大叔嘿嘿笑道：“好在我們把買來的女子另外送去了要不然這小子說不定還真不給我們送林總管剛纔也說了只要王爺喜歡這調調今年的損失就算了。”
倆人看了一眼駕馬車遠遠而去的6小青眼中都是藏不住的笑意這一去可是金銀窩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6小青一路跟着帶路的人曲折曲折地走了好半天身處的宅子雖然不比無焱的那些宅子好但是也別有一股風味有一種粗曠、狂野的味道。
走了大半日！終於見着前面出現了人約莫四五十歲上下身材很粗曠神情到是平淡得很一身胡人不像胡人漢人不像漢人的穿着有點兩者交融的味道。一見6小青便上上下下地好生打量了幾眼然後對着前面帶路的人道：“你回去給老商說只要王爺喜歡一切好說不過要是王爺不喜歡這種調調那就讓他看着辦。”
那一直在前面帶路的買家的人忙頻頻點頭哈腰地道：“明白明白謝謝林總管提醒商老闆知道該怎麼做。”
6小青本來正奇怪不看帶來的女人反而來看她這話一聽立馬知道不對一把抓住要抽身退走的帶路人冷聲道：“什麼意思？”
那人一臉燦笑道：“還不快謝過我們老闆把你送到這樣好的地方來他日你只要討得王爺的歡心那可比你一天流浪的好只要讓王爺迷戀上男風你自然有的是出頭之日。”邊說邊使勁掰開6小青的手。
6小青一臉憤怒地使勁抓住這人的手居然把她送人！媽的！老子今天吃大虧了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看出我是女子居然還……不對男風？正欲破口大罵的6小青突然睜大眼難以置信地衝口而出叫道：“男寵居然要我做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