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晚清的特種狙擊手sodu
李振坐下後,一一打量大廳中穿着滿清官服的人,笑吟吟的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竟然都穿着滿清的朝服。難道今天是前朝皇帝的祭日,穿上滿清的朝服要祭拜黃帝麼?”
張之平嘴角上揚,打趣道:“依我看,他們穿着朝服是準備去陪前朝皇帝的。”
此話說出來,無數道火辣辣的目光落在張之平身上。
目光灼灼,恨不得吞了張之平。
翁同龢以頭磕地,雙手也趴在地上,大聲說道:“李-總統,這一切都是葉名琛謀劃的。他威逼利誘,才導致我們謀害大總統。葉名琛纔是這次的主謀,求大總統饒命。”先前,翁同龢自恃自身的才華,又想着他的父親翁心存有一定的影響力,希望李振饒他一次。
黃強一腳踹出,擊碎了翁同龢的驕傲。
現在,翁同龢只求保命,其餘的都不再奢求,能保命就好。
葉名琛眼眸森冷,心說你翁同龢想撇清自己,老夫偏偏不讓你如願。葉名琛神色平靜,淡淡的說道:“李-總統,翁同龢隨我來市長官邸之前,一直鼓吹要殺了你斬草除根。現在,他見機不對就轉變風向,是典型的牆頭草。他今日可以背叛我,明日若是遇到利誘就可以背叛你。”
一句話,翁同龢心中尷尬且憤怒。
這個老東西,壞他性命啊!
翁同龢恨得咬牙切齒,繼續說道:“葉名琛一直和北京的兩宮太后保持聯繫,是這次叛亂的主要力量。葉名琛負責的是說服南京市長張之平支持皇帝,以及將要和江蘇、浙江、安徽等各省省長接洽,讓這些封疆大吏也支持皇帝。我知道葉名琛的所有事情,也知道許多已經倒向兩宮太后的人。只要大總統饒我一命,我把所有的人都說出來。”
“大總統,我願意戴罪立功。”
“李-總統,這次是我迷了心竅,下次再也不敢了,請李-總統網卡一面。我也願意指認和兩宮太后有關係的官員,只求李-總統饒我一條狗命。”
“李-總統,我不想死啊!求您當我是一隻螻蟻,放過我吧。”
大廳中聲音嘈雜,一個個都開口求饒。
現在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每個人恨不得保住性命。
張之平哼了聲,神情冷肅的說道:“大總統,別被這些老傢伙騙了。您還沒來的時候,他們跟着葉名琛一起進入市長官邸,趾高氣昂,擺出一副憐憫樣子,沒把誰放在眼中。現在發現小命不保,一個個又跪下來求饒。跪下的老傢伙是和翁同龢一樣,都是牆頭草。”
“刷!刷!刷!!”
十來個人,全都變色。
李振思考一番,問道:“誰負責和北京的人聯絡的?”
“我!”
翁同龢主動站出來,臉上浮現出希冀之色。毫無疑問,對李振有用纔有活下來的希望,而他恰巧是這個有用的人。
葉名琛怒吼道:“翁同龢,你這個無恥小人,氣節何在?良心何在?”
翁同龢冷哼一聲,不搭理葉名琛。
李振微微一笑,又問道:“怎麼和北京聯繫?”
翁同龢回答道:“以電報聯繫,有專門的電報聯絡方式。”
李振皺眉道:“如何得到電報機的?”
翁同龢又回答道:“電報機是從法國商人手中購買到的,電報機的安裝等等都是法國商人完成的。每一次發報,我們只需要讓電報員傳遞消息就行,甚至電報員都是法國的人。”
“翁同龢,老夫和你拼了!”
葉名琛吼叫着,揮舞拳頭直奔翁同龢而去。
他的眼中,怒氣涌動。
沒想到他倚仗爲心腹的人,竟然把消息全部供出來。
翁同龢趕忙閃開,避開葉名琛的拳頭,冷笑着道:“大總統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重建中國,拯救黎民百姓。大總統纔是衆望所歸的人,你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至於兩宮的太后以及小皇帝,什麼都不懂,出來也是禍國殃民。葉名琛啊葉名琛,我還不知道你麼?支持皇帝無非是爲了得到權勢。”
他只有三十多歲,輕易避開了葉名琛的追擊。
廳中,出現很怪異的一幕。
一個皓首老者緊追着一個正當年的中年人不放,而這個老者氣喘吁吁,已經是氣得臉紅脖子子粗,可一直沒能追到中年人。
“嗬嗬!!!”
葉名琛停下來,喉嚨中連連發聲。
“好,好!……”
葉名琛連說了兩個好,停下來不再追趕。
哀莫大於心死,莫如是!
李振目光看向張之平,說道:“除翁同龢之外,包括葉名琛都交給你處理。狠狠的審問,查出所有和帝黨有瓜葛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是!”
張之平點頭,大廳中的人心中一片冰涼。
張之平讓人把葉名琛等人帶下去,他也親自去審問。大廳中,只剩下翁同龢一個參與謀逆的人。
李振又問道:“翁同龢,南京的消息是否傳回北京?”
翁同龢如實的回答道:“已經傳回!”
李振淡淡的說道:“你再傳一則消息回去,就說南京市長張之平已經被葉名琛說服,願意舉旗支持皇帝。同時,江蘇省省長、安徽省省長以及浙江省省長等正在由葉名琛接洽,會在最近得到答案,預期可能會說服各省省長。”頓了頓,李振笑眯眯的說道:“若是把帝黨在北京的人都引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是!”
翁同龢心中狂喜,道:“大總統還有什麼吩咐?”
李振擺手道:“去吧,自己去傳信。”
翁同龢愣了一下,見周圍沒有人動,說道:“大總統不派人和我一起麼?”
李振冷笑,說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若是從南京逃走,我就拿翁家開刀。到時候,翁家老小都因你而死。當然,如果你能夠狠下心置妻兒父母兄弟不管,儘管逃走。”
翁同龢臉色蒼白,沒有半分血色。
他恭敬的退下,再不敢生出半分逃走的念頭。雖說翁同龢性情狹窄,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而且翁同龢也是一個沒有氣節的牆頭草,但人總還是有一點值得稱道的地方,翁同龢是實實在在的孝子,對兄長也尊敬有加。李振的一番話掐住了翁同龢的脖子,讓翁同龢不敢逃走。
黃強說道:“大總統,真要饒了翁同龢麼?”
李振輕嘆一聲,說道:“換做是早幾年,我肯定一刀殺了翁同龢。但現在麼?呵呵,翁同龢雖然人不行,卻有學識,一手字也是卓爾不羣,堪稱當時書法家之典範。這樣的人做官不行,死了後是學術界的一大損失,讓他一輩子不做官,專心做學問吧。”
黃強似懂非懂,不明白李振爲什麼妥協。
事實上,無非是兩人考慮的出發點不同,結果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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