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狠狠心,面對直取自己脖頸一擊,阿正不避反擊,大喝一聲,抓刀剁向阿垂腦袋!
阿正就是在賭,他在賭,阿垂沒有和自己換命的勇氣!
事實證明,阿正賭對了。
果然,當阿正不躲不避阿垂直取自己脖頸銀鐗,反而一刀剁向阿垂腦袋的時候,後者罵了一聲瘋子,急忙收手,用銀鐗去招架阿正的青銅刀。
倉朗朗一聲清脆聲鳴,阿正整個人後退了數步。
便是進攻一方,阿正依然是被震得手腳俱麻。
他吃了一驚,心說好大的力氣。
好容易阿正穩定了身形,站在原地,弓者背,一副隨時都可以發力的模樣,打量着阿垂。
阿垂臉上表情陰鬱,臉色轉了好幾個轉,猛地提聲大喝:“你去死吧!”
言未盡,阿垂提銀鐗衝將上來,當頭劈落。
鐗屬於重武器,銀鐗在阿晃手中的時候,不論是劈砸還是打掛,那都是威風赫赫的存在。
就是對比技巧,力氣並不怎麼足備的阿垂,使用起來,那也是聲威不減。
阿正不敢大意,腳下連環踩動,去躲避阿垂劈落自己頭頂的銀鐗。
地上躺着的阿良張口不斷的給阿正加油打氣,然而,實力上的差距,終究不是加油打氣就可以避免的了的。
倆人正鬥之間,忽地,阿垂使了個技巧,用銀鐗去挑阿正的手腕子。
若是這一下被挑中了,阿正怕是手臂都要廢了。
關鍵時刻,阿正再一次故技重施,不顧自己情況危急,用短劍淵虹去扎阿垂的心口。
這一次,阿垂早有防備,在阿正剛有動作的時候,便伸手去抓阿正手腕子,同時嘴角獰笑:“你以爲,這一招對我還有用麼?”
阿正聞言吃了一驚,他忙回縮抓着青銅刀的手,然而,即便是這樣,動作依然是慢了半分,被阿垂用銀鐗在手腕子上舔出來了一道血口子出來。
雖說傷的不深,但劇痛依舊是讓阿正丟下了青銅刀在地。
他悶哼了一聲,用腳去踹阿垂,強行掙開了被阿垂握着的左手。
脫身一看手腕處,先前被阿垂抓的位置,黑紅一片。
二人相聚大概六七步站住了,阿垂哈哈大笑,晃動着手上銀鐗,指着阿正:“憑你也想和我打!你們今天都要死!”
阿才臉色慘淡:“完了!”
飛鳥悶哼不吭氣。
阿良卻一聲嘆息:“唉,早知道這樣,就多帶點人了。”
三人中,頂數二傻子阿良看的開,別人都自謂必死絕望的時候,他還能非常淡定的說要是我之前怎麼怎麼就好了。
阿正敗退,亥聽到了動靜,要回來幫忙,還沒動,就被阿正喊住:“不用來!我能對付!”
亥聞言一愣,果真沒有過來幫忙,而是與狼騎繼續圍攻阿垂的手下。
反觀阿正這邊,在阿正說完了那話之後,阿垂揚天大笑,笑聲之中充滿了鄙夷不屑:“你能對付?哈哈,你現在,還憑什麼和我打?”
說話之間,阿垂一甩手上銀鐗,發出簌的一聲破空聲來。
阿垂將銀鐗指着阿正:“你的一隻手都已經廢了,你還憑什麼和我打!”
阿正捂着手腕站起來,站起身來鬆開了,舉着左手撐在胸前環抱狀:“一隻手,對付你也夠了。”
阿垂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輕視,被人看不起。
他這麼一個高傲的人,勢必是,走到任何地方,都必須要成爲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就這麼一位心高氣傲的主,卻是被阿正三言兩語給鄙視了。
阿垂心裡,怎麼可能會不生氣。
這不麼,當阿正說出來一隻手對付自己也夠了的話之後,阿垂徹底爆發了。
就宛若火山一般,阿垂憤怒的咆哮,哇哇叫着,抓起銀鐗向阿正衝去。
勢若風雷,又好似發狂的奔牛!
看的旁邊地上躺着的阿良他們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紛紛爲阿正擔憂。
阿正也很是緊張,這不麼,額頭都見了汗。
眼瞅阿垂衝將而來,阿正深吸了口氣,等他到了自己跟前的時候,這才腳下一轉,動了起來。
嗖。
一聲響,阿垂直接撲過了阿正所在的位置。
以至於,阿垂臉上都露出了愕然的神情轉頭看,心裡只是說,怎麼可能。
原來,剛纔阿正在電光火石之間,躲開了阿垂的奮力一擊,從而,方纔使得阿垂詫異不已。
不過如果阿垂能瞭解阿正所擅長的格鬥術的話,他怕是會更加的詫異。
但瞧見,阿正躲開阿垂的攻擊後,伸出腳來向下一絆,阿垂衝的着急沒有注意到,被阿正這一下絆倒在地,臉在地上犁行了數尺。
狼狽打地上跳起來,阿垂憤怒咆哮不已,口中哇哇的大叫:“該死!該死的混蛋!你敢戲弄我!”
咆哮的同時阿垂就要站起來,可是,還沒等他站起身,就見到阿正動了,好似林間竄行的豹子似的。
以至於,阿垂才反應過來的時候,阿正就已經竄到了他的面前。
等阿垂下意識的用銀鐗去打的時候,阿正從他肋下鑽過,跟着,一隻手掄圓了舉起向前扣,連帶着阿垂的右手與脖子都被阿正一手扣住,都不等阿垂有所反應,半邊身子,已經是被竄到了自己身背後的阿正所控制住。
阿良見狀哈哈大笑:“阿正!乾的漂亮!”
阿正來不及和阿良客套,此時的他,只顧着如何制服阿垂。
他這麼會正在阿垂身背後,右手穿過了阿垂右手腋下出來,手掌按在了阿垂脖頸向下壓。
本來,他的右手腕就有被阿垂用銀鐗挑出來的傷口,這個動作,可以說是高度危險,若是阿垂反抗再激烈一些的話,怕是自己手臂都要廢了。
右邊身子被制服,阿垂怒而擡起左手手肘往後砸。
阿正沒防備,被阿垂一肘砸在肩膀上砸了個正着,疼的悶哼一聲,然後,不等阿垂砸二次之前,便伸手去抓住了阿垂舊力散盡,新力未發的左手,只是一扭,反剪按在肩頭,疼的阿垂直接叫出來了聲音。
緊跟着,阿正用膝蓋向前頂住阿垂腰窩,雙手拉阿垂身子往後,將阿垂整個人,強行給擺成了弓形。
就是小腹向前頂着,腦袋和腿都向回縮着這種的形狀個,你可以理解爲一個C形狀的造型。
阿垂如此架勢,身上一點力氣都發不出來。
只能是被阿正制服。
阿良高興的哈哈大笑:“阿正,好樣的!果然是天下第一!”
阿正不敢有半點分心,也不敢與阿良交談,因爲,他感覺到了,哪怕是此時阿垂都已經被自己制伏了,可是,阿垂的反抗力氣,卻是不見有半點減少。
甚至於,阿正都覺得,自己只要稍微的有半點鬆懈,那麼,阿垂便會掙脫開自己的鉗制。
自己第一次可以趁着阿垂不瞭解自己能耐的情況下讓他吃了一個大虧,可是,如果等阿垂掙脫開了有了提防,阿正就沒有這樣的信心了。
倆人站在那都在角力,阿正,是爲了更加鉗制阿垂,而阿垂,則是爲了掙開阿正的鉗制。
雙方咬着牙,俱都是一言不發狀態。
到最後,似乎就連阿良這樣的二傻子都看出來了不對勁,問身邊阿才和飛鳥什麼情況。
倆人都被阿垂打的起身不得,喘着粗氣,道:“阿良大人,現在就只有你還能幫阿正的忙了。”
阿良:“誒???”
飛鳥喘氣道:“阿良大人,您現在,去刺給阿垂一劍殺了他!”
“我?行麼?”
“行!阿垂現在被阿正給困住了!他沒辦法反抗的。”
阿良這才呃了一聲,說一聲好吧,從地上爬起來,找到了自己遺落的太阿劍,提在手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