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敢騙大王您,大王您就剝了我的皮,我對大王您這麼忠心,我怎麼敢欺騙大王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胖鳥眼淚巴巴往下垂。
姬賊沒去管胖鳥這一聲一聲的賭咒發誓,而是沉吟了一聲,道:“好了,今天辛苦你了,下去吧,明天的話,繼續你的工作,明白麼?”
胖鳥這才鬆了一口氣,說一聲是,倒退着就出去了。
出來站在議事廳外,胖鳥才發現,自己由內而外,已經全都溼透了。
這邊,胖鳥離開了,姬賊則心裡頭思緒萬千。
看來阿晃找阿依這件事不像是有假了,胖鳥不敢在這上面欺騙自己。
阿晃是個好苗子,自己得找個機會,和阿晃說說這件事了。
現在發現的早,事情還有挽救的餘地。
不像是當初的阿劫和木蓮,自己發現的時候,阿劫都已經被木蓮蠱惑的變了心了。
心裡頭打定主意,姬賊點了點頭,起身來,往皇宮內庭而去。
比及回來,雪已經哄着兩個孩子睡着了。
偌大的牀,母子三人完全佔據,以至於,都沒有給姬賊留地方。
也是,今晚上姬賊說的是去榛那休息。
這不是麼,姬賊站在牀頭看了會兒妻兒,轉身出走廊,漫無目的在走廊上行走着。
月光灑落在院中,像是爲大地鋪上了一層銀白的紗衣。
忽地吱呀一聲,邊上門推開了,跟着走出來了,呃,這是薇朵還是黎婭?
來人看到姬賊,也是呀了一聲:“阿賊,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姬賊呃了一聲,湊進了去瞧。
“不是阿賊,你幹嘛啊?”出來這主微微的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看着姬賊。
姬賊一拍腦袋:“不好意思,你是薇朵還是黎婭?”
頓時,對過這人無語了:“這都幾年了,阿賊你還分不清楚我和黎婭麼?”
一說這個,姬賊明白了。
“嗨,薇朵啊,那什麼,這也不能怪我,今晚上喝了點酒,趕上這走廊下也沒有光,你跟黎婭這麼像,當然分不出來了。”
薇朵撇了撇嘴巴:“我都很好奇,你都是靠什麼分出來我和妹妹的。”
姬賊不好意思的笑:“膚色唄,你比黎婭白,這還是能分出來的。”
薇朵:“···”
姬賊走到柵欄邊上,彎腰將雙肘撐在了上面,望着外面月色,嘆了口氣。
薇朵疑惑上前來,站在了姬賊旁邊:“阿賊,你怎麼了?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是有什麼煩心事麼?”
姬賊搖搖頭,遲疑了片刻,又點了點頭。
“煩心事的話,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
“你和我說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呢。”
姬賊笑笑:“算了,工作上的事情,我還是別代入家庭了。”
薇朵微微的有些臉紅:“你都說是家庭了,我身爲家人,知道也沒什麼,你就給我說說唄。”
姬賊瞧了一眼薇朵:“你真想知道?”
薇朵點頭,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嗯,想!”
“好吧,是這樣的。”
說着,姬賊就把封賞的事情給薇朵說了,至於阿晃和阿依見面這事,姬賊可是一個字沒說。
前者是部落公事,說了也就說了。
後者你要是說了,薇朵再問一個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見面的事情,姬賊不好解釋。
和薇朵說完了,姬賊就歪着頭看薇朵:“怎麼樣?沒有主意了吧。”
薇朵嘖嘖的嘆:“這麼多的貨幣,阿賊,這次你有難處了。”
“誰說不是呢。”
“不過呢。”話鋒一轉,薇朵臉上露出傲然神情出來。
姬賊眨眨眼愣了一下:“不過什麼?薇朵,難道你有主意?”
薇朵特驕傲的一拍胸脯:“當然,阿賊,我跟你說,你算是找對人了。”
姬賊哎呀一聲,一把抓住了薇朵:“哎呀我的親孃!你真的有辦法啊!”
薇朵:“···”
“我做新娘,纔不做親孃呢。”小聲的一句嘟囔,薇朵抽着鼻子,很是不滿的樣子。
姬賊聞言,摸着頭嘿嘿尬笑:“那啥,激動了,激動了,你別往心裡去。快薇朵,你給我說說你的辦法是什麼。”
薇朵想了想:“我的辦法很簡單啊,就是讓你來想辦法。”
姬賊:“哈?姐姐你逗我玩麼?”
薇朵笑嘻嘻:“呀,被你看出來了?”
姬賊一臉鬱悶:“不是,我現在正沒轍沒轍的,你這,嘖,哎···”
薇朵向前來用手摟住了姬賊的臉,在掌心中一陣揉搓:“好了好了了,我那不是看你心情不好逗逗你嘛。”
“所以你真的有主意了?”
薇朵搖頭:“這個真沒有。”
姬賊心說特麼的自己被當成了驢耍可還行。
薇朵笑吟吟:“好了阿賊,你別彆扭了,我認識的阿賊,可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天大的難事,也壓不倒我家姬賊。來,笑笑,笑笑嘛。”
姬賊嘴角幾次扯動,被薇朵帶動之下,露出來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來:“你啊,什麼時候跟黎婭學會的這麼皮了?”
薇朵哼一聲:“什麼叫和黎婭學會的,阿賊,你難道不知道我本來就是這樣麼?在別人面前,我都是裝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薇朵還故意的挺直胸膛,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
“好了好了,別挺了別挺了,知道你大,知道你大行了吧。”
薇朵聞言拿手一砸姬賊肩膀:“哼,你又沒有試過怎麼知道。”
姬賊一把抓住了薇朵柔荑在懷:“小娘子,別囂張,我可告訴你,等樂器做出後結婚那晚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薇朵挑釁的目光看姬賊:“來啊。”
姬賊又慫了:“你看,這是着急的事麼?”
“嘁,易大哥和阿妙都已經住一塊了。”
“這是你咋也知道?”姬賊都無語了。
“昨天上午阿妙跟着黎婭來玩的時候說的啊。”
“那他們有什麼沒有?”
薇朵故意裝傻充楞,吃呆呆的發問:“什麼呀?”
姬賊嘴巴張了張,跟着哼哼一聲:“你說呢?就是一個月後我對你做得事情。”
薇朵臉紅了,啐了一口:“下流。”
姬賊翻白眼:“哦,我說這個就下流了啊?那你這麼想的怎麼說?”
薇朵羞澀表情:“比你更下流。”
就這幾句話一撩撥,一股火苗子直接從姬賊五臟六腑竄了起來。
用一句文言詞來說,就是一團火自丹田燃燒,過五臟經六腑,直衝天靈。
姬賊立刻轉過身去,背對着薇朵,口中念念叨叨也不知道是在說些什麼。
薇朵很是納悶:“你這念什麼呢?”
姬賊頭也不回:“金剛經。”
薇朵:“···”
說來也是怪,不管是雪還是榛,又或者是黎婭,都不如薇朵這般,讓姬賊兩次念金剛經來平息心中騷動的小火苗。
雪和榛就不說了,薇朵和黎婭可是親姐妹,雙胞胎啊,這感覺,差距也太大了吧。
深吸一口氣,姬賊有半天功夫方纔迴轉神來,衝薇朵道:“我不能再跟你說話了。”
薇朵很好奇:“爲什麼?”
姬賊擡頭嗚嗚,眼淚嘩嘩的:“老子怕忍不住,太難頂了。”
薇朵一陣沉默之後,被姬賊逗得咯咯直笑:“那我得多和你說說話才行。”
倆人在這打情罵俏,薇朵房間旁邊的房間裡,一陣騷動傳來,打着哈欠黎婭就走了出來,一邊出來一邊道:“誰啊,在外面幹什麼呢?”
比及出來一看是姬賊和薇朵,楞了一下:“阿賊?姐姐,大晚上你們不睡覺在這幹嘛呢?”
薇朵詫異臉:“黎婭,你怎麼醒了?你不是一睡着就醒不來麼?”
黎婭:“···”
對比薇朵,姬賊則淡定多了,拿手一指天空:“我們在這賞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