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天過去了,張俊赫仍然音訊全無,田欣開始擔心張俊赫的安危,看新聞,到航空公司調查,忽然,田欣記起張俊赫曾給過她一個電話號碼。
張俊赫曾經叮囑過她:“這是我的女秘書朱敏英的電話號碼,不過,除非有緊急事,你不要打電話找我,我怕爸爸知道你和我的關係,那就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田欣想了一會兒,她決定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提,反正,她只不過想知道張俊赫的消息,別的她都不管。
電話接通了,對方講了一串英文,田欣也無心聆聽。
田欣說:“早上好!請總經理聽電話。”
朱敏英說:“總經理不在C市,他已經出遠門了,請問您是哪一位?找我們總經理有何貴幹?”
“我是••••••”田欣隨便說了個名字,都是從張俊赫那兒聽回來的。
田欣說:“我們羅經理昨天在花園酒店好像見到你們的總經理••••••”
朱敏英說:“絕對不可能,老闆昨天剛來過電話,他現在在意大利Desio和新婚夫人過着最羅曼蒂克的生活。”
“新婚夫人?”田欣叫了起來,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朱敏英說:“我們老闆正在渡蜜月呀!咦!奇怪,您老闆既然是我們總經理的好朋友,他不可能沒有參加總經理的婚禮,喂!對了,您到底是誰?找我們總經理有何貴幹?”
“我叫田欣!”田欣清楚地說出每一個字。
“田欣?名字好熟呀!”朱敏英在那邊喃喃的,過了一會兒,她又問:“您到底找哪一位?您••••••”
田欣說:“找張俊赫,你的老闆!”
“噢!糟糕,”朱敏英沉吟着:“田小姐,您打錯電話了,張俊赫不是我的老闆,他••••••他去了外國考察。”
田欣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心早已傷透,但是還要弄個清楚明白:“你叫朱敏英,今年二十七歲,你做了張俊赫的秘書五年。張俊赫只給了你的電話號碼,所以,我絕對不可能會弄錯。”
朱敏英說:“但是•••••”
田欣說:“朱敏英小姐,工作愉快嗎?你想不想換一個工作崗位?”
朱敏英說:“不,田小姐,不要把我趕走,我很滿意目前的工作。”
田欣說:“只要我告訴張俊赫,說你出賣他,他一定會讓你待在家裡好好地休息,除非,你肯跟我合作,我答應你,我不會告訴張俊赫,他結婚渡蜜月的事,是你泄漏的。”
朱敏英說:“我願意和你合作,田小姐。”
田欣說:“好,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張俊赫和誰結婚,是不是去歐洲渡蜜月?要一年才能夠回來?”
朱敏英說:“田小姐,你千萬別告訴我的老闆,是我說的,否則••••••”
田欣威脅道:“你不願意說,我不會強人所難,但是我會馬上打電話找張俊赫,到那時候,你是兩面不討好!”
朱敏英說:“好!我說,我馬上說,老闆的新婚夫人叫裴珠賢,他們是去歐洲渡蜜月,一年之後纔回來。”
田欣用力抓住枕頭,忍住了淚水:“那位裴小姐,新相識的?”
朱敏英說:“裴小姐家裡很富有,她不但是財閥三世,而且還是獨生女,家裡的長輩都對她百般寵愛,他們三年前就訂了婚,後來朱小姐的姥姥生病了,她去了美國最近纔回來,一回來立刻就辦喜事結婚。
“啊,天!”田欣心裡慘叫,她日夜盼望做張家婦,誰知道張俊赫在耍她,玩弄她:“他有長途電話給你,他每到一處地方你都知道嗎?”
朱敏英說:“是的!他關心公司的業務,他下一站去法蘭克福。田小姐,您最好不要打電話給他,不大方便。”
田欣說:“我明白了!我還要問你一件事,是張俊赫吩咐你,如果我打電話給你,你就告訴我他去了考察業務?”
朱敏英說:“是的!可是剛纔我一時大意,這個真對不起田小姐,我相信老闆對您是真心的,您••••••原諒他吧!”
“真心?”田欣發出一陣冷笑,“現在他眼中和心中都已經沒有我了,他去了十五天,連一個電話也沒有,他有那顆真心嗎?”
朱敏英說:“也許他有苦衷,太太在,他打電話不方便。”
“是嗎?多謝合作!”田欣扔下電話,伏在牀上嚎啕大哭。
田欣從未想過要做富家少奶奶,但是,張俊赫由一開始到離開C市,不停地說要娶她做老婆,漸漸,她也渴望能夠做張俊赫的太太,這應該是最好的歸宿。
現在,張俊赫不僅破滅了她的希望,給她重重的打擊,令她內心充滿哀傷,絕望和悲憤,她眼前是一片灰暗的,不知何去何從。
追源究始,罪魁禍首就是繼母鐘小華,如果她不是貪錢,貪圖享受,把她出賣了,她又怎會落到今天的這般地步?她算什麼?一個被遺棄的可憐蟲。
田欣穿上鞋子,拿個手袋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