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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是很愛看紀錄片的,從小就看,記得小時候看【動物世界】的時候,裡面說春天是動物的發情期,在春天,大自然裡濃郁着戀愛的味道。人類作爲一種高級動物,也是如此,在這本書裡我要寫的第一段回憶,就在春末夏初,但是說到相識,就要到那年之前的冬天。
我們學校,在我剛開始入校的時候是一家在這個地區很有名的私立中學,在我上到第二年的時候,就化私爲公了,她也是那年冬天的時候來到我們班的。那我有必要先說說我個人的情況了:小學,是一個很神奇的階段,這個神奇的階段呢,又可以分成三個奇妙的階段,一二年級基本上都是雙百,這是城裡小學的基本實力,我一二年級是在老家農村上得學,教學質量一言難盡了屬於是,因爲我小時候我媽管我比較嚴,所以我在農小成績都一直不錯,還考過一次級部第一。三年級時我轉到城小,之後一直到六年級上學期,我都是名列前茅,直到發生了一次很大的變故,身體健康上的,我的成績有了較大幅度的下降,但還是憑藉較好的基礎考上了那所中學——帆中,這所中學的初中很有名,而高中就很拉胯了,所以考高中當地人都會選擇二十五中,這是所市立高中學校,教學質量比較優良,二十五中的故事那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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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剛分班時,我是在二十六班,我們班裡學霸如雲,而那段時間正是我學習的低谷期,我是一個慢熱的人,換了環境之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去適應,而在去適應的這段時間裡,我褪去了曾經的學霸光環,我們帆中一個級部學生有兩千多人,第一次月考我居然僅僅考到了一千零幾十名,大可想想我當時內心是什麼心情,真的啊是很難受的,我體會到,難學不恐怖,你一直努力學但還是學不好纔是最恐怖的,這都是之前的我從未經歷過的事,以至於到後來發現別的同學有且長期有這種情況時我能夠感同身受的原因。
那時候我們班班長叫魏雲瑞,是我們班公認最上進也是學習最好的人,他是個很有志氣的人,做夢都想考級部前十名,我記得我對他最深的一句話就是“等我考到級部前十,我拿班旗披身上在操場上跑個十圈。”其實直到高一那年他才考到級部第十,而那個時候我們早就不在一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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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到班的時候,我還是很靦腆內向的,也沒有跟別人有什麼交集,但很幸運能和我一個小學同學秦恆一位,我後來細細算,我們一共同位了不下四次,從小學到初中。在那次對我打擊極大的月考之後,進行了調位,有的時候緣分就是那麼奇怪,這一調位,就把我日後初中時期最好的一個朋友跟我調到了一位,那是我們第一次一起,他也十分靦腆,我們幾乎沒有交流,他叫蒙宏鬆,後來又調到一位時才熟悉起來。你相信命運嗎?可能很多人信,也會有很多人不信,記得一九年的夏天,有一部動漫很火,叫做[哪吒之魔童降世],裡面有一句話戳中了許多人的內心:我命由我不由天。作爲一個唯物主義者,我也並不相信命運,但有的時候你真的不得不說,很奇妙的,一切好像不是命中註定,又好像是命中註定一樣,從相遇到萌動到離別到懷念,有因有果,我爲什麼說是有果呢,並不一定非要以在一起爲果,能夠遇見能夠留下回憶,那就是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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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要說到冬天了。先說一個觀念,很多家長爲了讓孩子收到更好的教育,往往會通過各種渠道將孩子送到好學校,從農村轉到城市,從普通轉到重點,首先這種觀點我認爲是普遍且正確的,城裡的、重點高中確實能夠給孩子帶來更好的教育,其“客觀實際”擺在那裡了,也許有很多人會說,難道不轉校就學不好了嗎?只要你家孩子自己努力,在哪兒都是槓槓的,這一點確實有其正確性,但是其注重“主觀能動性”,而主觀能動性又以客觀實際爲基礎,客觀實際不行,發揮主觀能動性的效果也就有限,並且人的骨子裡的基因也會驅使你向越好越高的地方攀登,昂當然也有很多無慾無求的人,古代有道家,現代有佛系青年,而道家必然遠比佛系青年更加純粹地無慾無求,佛系這個詞,我也經常用在我身上,也是大部分當代青年身上的一個投影,但就我來說,我還是更推崇儒家那種“積極入世”的態度,但我這個人還是要求比較低,沒有什麼很大的物慾,或許等我以後從事工作、要照顧家庭時,會爲我現在的佛系感到可笑吧,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觀念,幾乎沒有什麼觀念是可以持續下去的,如果有,那應該是對國家對人民對世界的熱愛吧。
那天下午,是一節英語課,但是我們班的左右兩邊是三個人一位,我當時在教室左邊靠窗的第四排最中間的那個位置。我的英語一直不是很好,小學英語我只堪堪及格過一回而已,聽英語課的時候自然很懵。究竟是哪天哪時哪分,我是真的記憶不起了,只記得當時在英語課本上找老師講得句子時,後排有一陣騷動,回頭看的時候看見一個穿着粉色(不是那種淺粉色,是紫粉色,還帶着點土氣的感覺)的羽絨服,坐到我這排的最後一個位置,每個人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時間,都會變得很含羞靦腆,她剛來班級時也是如此,坐在後排不說話,回頭看的一瞬間我想起來我小學三年級轉校時也是這種略帶窘迫的表情,但我沒有特別注意她,因爲當時確實沒有什麼可以關注的,我還要忙着找我的英語句子呢。有的時候第一次見面就是很草率,以前聽過一個故事,一個七八歲男孩跟着他的父親坐火車去廬州看他的媽媽,由於暴風,火車晚點了整整四個小時,他的爸爸忙着趕稿(估計每個趕稿人都很痛苦)沒去管那個男孩,那個男孩自己在候車大廳裡跑着玩鬧,遇到了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就在一起玩鬧了很久,等到了火車來到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他們在同一列車廂的相鄰位置,但在廬州下車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並沒有那些奇蹟的二十年後再相遇最後登婚幸福生活的樣子,可大部分時候生活並不是這個樣子,趕稿人很多時候都想把故事寫得美好一點來給萬千爲生活奔波的人給予一點心理安慰,但在現代,瑪麗蘇、言情小說氾濫,越來越多無腦的故事充斥市面,毒害青少年大腦,我是十分鄙棄的,以後有空我會詳作敘述。在我還在尋找英語句子時,英語老師已經開始找人說單詞的用法了,我並沒有那時間,只好將書又翻到最後的單詞表部分,硬着頭皮去上課。將到“Hundred”(百)這個詞的時候,很多同學都不清楚,老師找了魏雲瑞回答,單連他也不會,這時候她主動舉手起身回答其用法並且回答得十分清晰明瞭,我們班都爆發出那種你們都經歷過的那種:“唔~”還有同學說:“班長你第一的位置不保啊”,我對她的第一個記憶點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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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對她並沒有什麼很重要的記憶點,我們之間都沒有說過話,她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那個學期我還是很內向且靦腆的,也很老實甚至有些木訥、不懂世事,一心專心學習卻又成績一般,陷入了困局,那段時間我考到了整個帆中三年裡我最差的成績——1208,後來我最高考到了級部222名,始終沒有完成那個最差名次與最低名次相距一千名的目標。遺憾的事情太多,我或許應該說出她的名字:方佳丹(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