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佟歡跑過來嚶嚶地笑了起來,一隻手撐着桌子道:“咋樣?不行了?”
陸一偉蹙着眉頭擺了擺手道:“天生就不是跳舞的料,噁心得我直反胃。”還沒說完,他捂着嘴巴四處找衛生間。找到目標後一路狂奔,清理完腸胃後渾身舒暢了許多。
陸一偉今晚雖然喝多了,但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望着鏡子裡有些憔悴的自己,無奈苦笑。用冰涼的冷水洗了把臉,重心不穩地晃出了門外。
酒吧裡依然是火爆的音樂節奏,尤其是低音炮的聲音,“咚咚”勁爆震顫,心臟不好的估計當場就一命嗚呼了。該發泄的也發泄了,陸一偉搖搖晃晃地一邊穿衣服,一邊叫服務員過來買單。
她有些失落地道:“你要走?”
陸一偉整理了下衣服道:“對呀,我還有事,等下次來了我請吃飯,好吧?”
佟歡極其不高興地靠在沙發上,咬着嘴脣道:“陸一偉,你嫌棄我嗎?”
“什麼?”陸一偉沒聽清,把耳朵湊到佟歡跟前,特意捂手當收音器,問道:“你說什麼?”
佟歡湊到陸一偉耳朵上,大聲地叫道:“我說你是個大壞蛋!”
陸一偉的耳朵被佟歡震塌了,一邊用手指掏耳朵一邊戲謔地道:“總共就兩個蛋,不大不小,一顆未壞。”
“你……”佟歡被陸一偉的調戲逗樂了,一隻手搭在肩上道:“要不讓我看看?”
“跟我來!”佟歡勾着陸一偉的領口,往酒吧的一側走去。陸一偉不知怎麼的,居然鬼使神差地跟着佟歡左拐右拐來到二樓一間昏暗狹小的房間內。還不等陸一偉反應過來,佟歡一個跳躍,雙手把陸一偉的脖頸拉下來,香脣已在臉上瘋狂地吸吮着。
不知爲什麼,陸一偉和佟歡在進行時,沒有任何負擔,是一種空前的享受。就好像面朝大海,閉眼感受海水的味道。本身愛與愛就是放鬆,如果成爲了負擔,便不再是愛,只剩下機械般的義務和任務。
“一偉!”佟歡端着陸一偉的臉龐,輕聲地交換着。
“嗯?”
佟歡打了個冷顫,抱緊陸一偉道:“以後你會來看我嗎?”
陸一偉不知該怎麼回答,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佟歡再次瘋狂地熱吻起來……
美好的時刻總是短暫的,待二人整理好衣服走出來後,陸一偉道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對了,我還沒結賬呢!”
看着陸一偉慌亂的神情,佟歡咯咯地笑了起來,道:“別惦記了,這家酒吧就是我開的,我都提前打過招呼了,你放心地走吧,沒人攔你!”
陸一偉並沒有驚訝,笑着道:“那行,就當你請我了,下次我一併還上。”
“怎麼還?”佟歡雙手交在胸前,靠着牆壁嫵媚地道。
陸一偉雙手一攤,聳肩道:“隨便!”
“呵呵……”佟歡再次笑了起來,然後努了下嘴巴道:“去吧,忙的你吧,到了江東就到這裡找我。”
陸一偉有些戀戀不捨地走出酒吧,坐到車裡回想着剛纔那激盪人心的一幕。想到兔哥的事,陸一偉迅速調整思路,掏出手機打給了鄒寧。
鄒寧此刻正在網吧打遊戲,那顧得上接電話。另外,陸一偉交待的事,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打不通鄒寧的電話,陸一偉有些氣餒。點燃一支菸,搖下車窗拼命地抽着,思考着下一步打算。可想着想着,腦海裡又出現了佟歡那妖嬈的身軀,不由得嚥了口唾液。顯然,他已經被佟歡熟練而精湛的功夫給折服了。
陸一偉看着酒吧的大門,幾個流裡流氣的混混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走到電線杆處就是一通狂吐,讓陸一偉看着噁心。他猛然有了主意,隨即跳下車又返回了酒吧。
佟歡再次見到陸一偉後,以爲已經征服了他,欣喜若狂。而陸一偉則嚴肅地道:“佟歡,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嗎?我找你有事。”
“哦。”佟歡有些失望地道:“那到我辦公室吧。”
佟歡的辦公室在二樓,面積不大,很有女人味。陸一偉落座後,佟歡問道:“喝什麼?”
“隨便!”陸一偉顧不上這些,緊接着問道:“佟歡,和你打聽一個人,你認識兔哥嗎?”
“兔哥?”佟歡一邊倒水一邊思考着:“哪個兔哥?”
陸一偉從身上取出照片遞給佟歡,佟歡看後道:“是他呀,這不馬東子嘛,怎麼,你認識?”
聽到佟歡認識,陸一偉甭提多激動,抓着佟歡的胳膊搖晃着道:“你知道他在哪嗎?我找他。”
“哎呀!弄疼我了。”佟歡掙脫開陸一偉如鉗子般的手道:“人在哪我不知道,這人挺神秘的,原來就是個馬仔,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搖身成了老闆,還有了公司,整得挺大的,聽說。”
“公司?公司在哪?”陸一偉追問。
佟歡好奇地道:“你找他幹什麼?你不會被他給騙了吧?”
陸一偉一愣,點了點頭道:“我被他騙了。”
“啊?騙了多少?”佟歡關心地道。
“這……”陸一偉撒謊道:“也不多,幾十萬吧。”
“啥?”佟歡瞪大眼睛道:“幾十萬還不算多,你等着,我馬上給你聯繫,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說完,躲到裡屋打電話去了。
但凡開酒吧、歌廳之類的娛樂場所,要是沒個黑社會背景,基本上幹不了幾天。佟歡一個女人敢開酒吧,不是一般的魄力,說不定與當地的黑社會也有着某種聯繫。
過了一會兒,佟歡走出來道:“一偉,你別擔心,我讓人去找了,有人說昨天還見他了,這會估計不知在哪廝混呢,別擔心,只有是他坑了你,他肯定會一分不少地吐出來。”
聽到佟歡滿嘴的江湖豪氣,有些佩服地道:“佟歡,看不出來啊,你這是黑白兩道都能吃得開啊。”
佟歡嘿嘿一笑,無奈地道:“沒辦法,幹我們這行的,要是合法經營估計早就餓死了,何況江東的治安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帶都有活動收保護費,咱要是不找個靠山,根本不可能生存下來。這就是生存法則,就算是再文明、再先進的法治社會,也是這個理,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