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走到曾哥身旁,看着曾哥滿臉洋溢的笑容,好像已經榮獲了田小卉的芳心,王陽也暗自爲他這種喜悅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他在這睡夢中醒來,王陽剛想用聰明的腦瓜的組織的語言好好調侃一下他們兩個就被田小卉的話語壓了下去,“王陽,和那個學姐的關係怎麼樣了?”田小卉歪着頭一邊把書裝進揹包一邊看着王陽說。
今天田小卉紮起了馬尾辮,兩雙眼睛透着明亮,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看來也的確如此,王陽原本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在書本上失去了原有的精神,只能在朦朧中去看着大千世界,“這個嘛...還在追求中。”追了嗎?其實王陽一直是自欺欺人,每當翻開電話薄,卻又遺憾的關掉手機,不敢還是羞澀?王陽自己也不知道。
“聽說你昨天在你的女神面前有點失態哦!”王陽不用多想,肯定是鄭靜個小不點散播的。鄭靜人小嗓門不小,這個“大喇叭”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傳播開來,尤其是一些八卦信息。
王陽展現出男人應有的瀟灑姿態,說道:“誰說的,怎麼可能,我是誰,一向是風度翩翩,怎麼有可能有失風度,不要聽一些人瞎說,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身邊這位夜晚難以入眠的同學吧!”
田小卉很明白王陽此話的含義,也只是笑了笑,然後拿起書包就走了,只不過曾哥卻一直在旁邊默默無聞。
外面的雨水已經停下了腳步,都說雨後見彩虹,王陽活到現在也沒見過幾次,空氣經過雨水的洗禮變得那麼幹淨,泥土的味道交雜在花香中瀰漫在校園內,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王陽他們和以往一樣,在上課之前小抽上一支香菸,幾人很有情調的選擇了教學樓前面的花廳中,抽着香菸,呼吸着新鮮空氣,在欣賞着路上來來往往帶着芳香的美女,確實是一種自娛自樂,隊長總是很酷的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香菸,其餘三手指就好像波浪一樣襯托着。
“今天我遇見李飛那小子了,草,差一點要打我,對虧了程叔,否側這一頓可能哥就要捱了。”王陽說後,不斷在口中吐出菸圈,菸圈在空中慢慢的破裂消失。
隊長擡頭看着王陽,用沒有拿煙的那隻手捋順了一下眼前遮住視線的頭髮,“這下子太猖狂了,必須找個機會綽綽他的銳氣,”
“我有一個老鄉是他們系的,也是大二的,我回頭問一問,我早就想揍他了,”主席蹲在花廳中的石凳上,騷男站在主席旁邊,一隻手搭在主席肩上,“你今天晚上就去問,問好了,這一週末就能幹,”
“你丫口味正衝,哈哈哈”主席從是凳子上跳了下來,一邊笑着一邊還不忘把煙往嘴裡送。
一天的課程在王陽的美好憧憬中很快劃去,曾哥不用想,在這樣雨過的傍晚,加上涼涼的微風,還有那泛黃的路燈下,多麼浪漫的場景,怎能少的了陪田小卉,早早就衝出了寢室樓,尋找他那美好的戀愛還沒開始的序幕。
王陽、隊長他們四個坐在寢室裡靜靜等着主席回來,博哥也去忙活他的學生會工作了,老大今天有點反常,居然沒在寢室裡洗衣服或者是窩在別窩裡,而是跟隨曾哥一起出去了,後來王陽才知道,原來田小卉叫上了她們寢室的一位女生,不知道是何用意,難道是爲了防止曾哥在和她約會過程中有什麼過分行爲,不過以曾哥的個性斷然是不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田小卉叫上一個人也是明智的選擇,老大也爲了保持平衡被曾哥強拉硬拽給整了過去。出門之前,王陽特意給曾哥整了整發型,就是下巴那幾根王陽說了好多遍的鬍子依然在乾淨的黑色的臉龐自由的豎立,這也許直曾哥固有的象徵,王陽也不好強行拔去,要是這樣,應該會遭到曾哥幾天的“潑婦罵街”,所以王陽只是嘴上一直不斷的對曾哥的那幾根鬍子提出抗議,斷然不敢去觸碰。
主席推門而入,一臉的得意的笑容,從主席那張臉上就能看出一定是得到了很重要的情報,“來來來,先給哥上支菸,”
騷男趕快崛起臀部,掏出香菸,填在主席的口中,阿帥也“恭恭敬敬”的給主席點上,主席坐在牀上默默的抽着香菸,一直不說話,隊長是個急性子,最受不了等待的光陰,“你丫快說啊,”隊長走到主席旁邊,拔掉主席口中的香菸,“你說不說。”
“說、說、說嘛,你急個毛啊!把煙給我。”隊長又重新把煙送到主席口中。
主席開始有條有理的訴說着從“前方”打探的消息。
王陽聽後,掐滅口中的香菸,“管他孃的什麼‘龍’哥罩着,這一週末必須要整他,我們就是要以‘惡’治‘惡’,不過我們這種‘惡’是褒義的。”
“噓...打人就是打人,就是他再應該修理也不是什麼好事,不要把我們說的那麼高尚,還整個什麼惡不惡的。”
主席接着說道,“李飛最近正在追一位女生,每天晚上都會和那個女生在校園門口轉悠,意圖很明顯,他孃的就是想夜不歸宿,不過那位女孩也不是一般人,哈哈..堅強的堡壘一直沒有被那小子攻破,他也只好在晚上摟着他的被子睡覺了。”
“那位女孩那個系的,叫什麼名字?”王陽條件反射的問道。
“忘了問了,我當時一聽說有這樣一個好機會就跑回來了。”
“你那個大二的老鄉不會出賣我們吧!”
“不會的,他和我一個村的,我們從小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只不過高三我複習一年,他沒複習。”
“哎呦我去,你複習一年纔來到這啊?”
隊長此時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上一口白開水,“複習一年怎麼了?我也複習一年,”
王陽趕快回頭看着隊長,心中的那種不知道爲何的喜悅已經從臉上掉了下來,“錯,隊長,你不是一年,你是複習了兩年,上了三年高三!經過堅強不息的努力,終於考入我們偉大的學校。”
隊長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捏成一團扔向了王陽,王陽自然知道會迎來這種現象,因爲這是隊長活二十多年最失敗的一件事,就是在高三足足浪費了美好青春的三年光陰。王陽迅速躲開,也不知道騷男什麼時候打開一罐粥,可能是隊長平時打籃球,投球水平在錘鍊中成長了許多,不偏不斜,正好落入騷男一隻手托起的灌中,“你整毛啊,”
隊長滿臉笑容的迎上去,不停地一邊笑着一邊賠着沒有誠意充滿暗自高興的不是。騷男也很無奈的把這一罐粥扔進了垃圾桶,可能這一罐粥能救活幾條人命,要是給騷男講這樣的大道理,騷男會眼睜睜的看着你把這灌粥喝完,所以王陽的心也只好保持沉默,不過得意的笑聲已經充滿了整個樓道。
王陽此時感覺一切的場景突然間是那麼熟悉,王陽慢慢的坐在桌子旁邊,重新點燃一支香菸,勾起他童年時的一場打架事件,王陽隨着煙味的縈繞也慢慢進入了小學時期的那個美好的場景。
王陽所上的小學位於村東頭,村莊比較大,理所當然會有一所小學,旁邊一些村莊的小孩們也都來這所學校上學,由於他們的村莊比較小,當時也沒有小學,或者是有小學,因爲自己的長輩在此教學,也跟隨而來。其中鄰村的也有一所私立小學,當時把王陽他們村莊裡的小學生吸走好多,私立小學最繁榮的時期,就是在王陽上小學四年級,二年級的小學生只有不到十個人,小學領導們經過多次反覆揣摩,再加上“公立”的一些優勢,最終選擇不砍掉二年級。後來國家的一些鼓勵政策出臺了,不過這些當時好像只限於公立學校,這也是王陽感覺到的,校長也很聰明,也制定了一些鼓勵措施,比如從私立小學轉過來的學生免去學費或者是免費提供桌椅板凳等等一些政策,經過大約好像是一年的時間就挖取來了好多私立小學的學生,再後來國家出臺了免去“九年義務制”學費,那所曾經輝煌的私立小學也隨之倒閉了。
回到剛纔所想的王陽回憶的場景,那個時候王陽上五年級,在小學期間,王陽也算是一個“壞學生”,不過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在一次學生痛恨的按分數排位,王陽以優異的成績自動選擇了第二排,原因是第二排有一位漂亮的小女孩,王陽靜靜的坐在她旁邊,等到所有人都搬着自己的桌子進入教室,只有一位女生一個人坐在了最後一排在默默的哭泣,班主任坐在講臺上,開始了王陽現在已經記不清的講話,在講話中過程中,王陽條件反射的接了一句話,班主任立即反問王陽剛纔說什麼?王陽又不得已重複了剛纔那句話,結果被班主任以“連重複話也說不正確”爲理由,把王陽強制的和最後一排的那位女生換了位置,王陽也很無奈的遵從了班主任的“建議”,那位女生也消去了她那悲傷地眼淚,可是王陽卻不明白到底自己重複的話語那個字錯了,坐在最後一排,王陽心中很是氣憤,這明顯是拿自己的悲傷去換的那位女生的幸福,不過王陽當時也沒有反抗意識,只能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不斷的在書上畫着班主任的頭像來化解“仇恨”。班主任慢慢走到王陽身邊,王陽趕快蓋上那幅“優美”的畫像,班主任在王陽面前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說道:“下回能考個第一名吧?”
王陽當時也沒有回答,只是一直在紙上寫着自己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東西,也許當時王陽滿腦子充滿了對班主任的恨意,也不想與他再說任何一句話,這就是無聲的反抗,不過這種反抗也在無聲中抹去。
在一次週五晚上下午放學,王陽把自己的課本全部裝入父親新買的書包裡,正準備走出教室,有一個小夥伴來到王陽面前,王陽習慣於喊他“三八”,因爲他好幾次考試都是38名。
三八說:“一會去劫咱班上鄰村那幾個夥,你去不。”
王陽背起書包,從座位上站起來,“好啊,你有傢伙嗎?”
王陽所說的“傢伙”是指打架用的工具,三八說,準備好了,就在學校門口的小賣鋪,走吧。
這次暴力行爲還有許多同夥,三八又叫上其他的一些同學,當然許多事看熱鬧的,三八從小賣鋪那裡拿出了兩根鐵棒,遞給王陽一根,王陽揣在衣服裡,和三八還有其他同學來到村西頭的小路上,因爲這條小路上鄰村那幾個學生的畢竟之路,爲了趕在他們前面,王陽他們一路上都在狂跑,王陽手拿鐵棒,坐在路旁,靜靜的等待着鄰村的那幾個同學的到來,當時也許在王陽心中那是一種特別的榮耀感,覺得自己就是老大,想打誰就打誰,再加上是在旁邊有小女孩的那種崇拜的眼光,更讓王陽有一種自豪感。
三八此時從口袋裡掏出兩支不知道已經藏了多久的香菸,畢竟是上小學,這個時候抽菸要非常注意身邊的行人,每次王陽他們抽菸時,都會找一個僻靜的角落,觀察四周確認沒有“威脅”時,纔敢點燃香菸,王陽當時一直旁望着自己趕快長大,因爲長大後就能光明正大的在大路上抽菸,再也不用這樣東躲西藏了,有一次王陽的煙味被父親察覺,狠狠的教訓了王陽,王陽始終咬死不會自己抽的,是鄰居家的小孩抽的,自己只是好奇的嘗一口,自認爲很是充分的理由也沒能躲得了屁股上捱上一腳,從那時起王陽好時間都不敢抽菸,後來找到了一個最好的掩飾方式,每次抽完煙,都會吃好多辣條,來消除煙味。
“來了、來了。”
王陽掐滅香菸,狠狠的踩了幾腳,很怕殘留的火花會把旁邊的乾草點燃,防範意識還是很強的,王陽手拿鐵棒,看着小路上緩緩而來即將被打的幾人,三八站在王陽旁邊,此時此刻一場很偉大的鬥毆事件即將拉開帷幕,其實王陽他們經常在這條路上截他們,原因很簡單,就是在班級看他們不順眼,這一次也不知道該算第幾次了,總之已經好多次了。
那些人看到王陽他們站在那裡,立即就知道自己的遭遇,可能是習慣也可能是害怕,幾人也不再看王陽他們,揹着書包順着小道一直往前走,王陽看着他們沒什麼反應,是不是自己的“家火式”幾人沒有看到,把鐵棒放在胸前,當他們走到王陽身邊時,沒有停止腳步,王陽天真的以爲他們看到後會害怕,然後恭敬自己一番,也許他們會免去這場痛苦,不過他們沒有,只是一直走着,連看都不看王陽他們一眼,圍觀的同學也都在注視着王陽和三八二人,王陽回頭看了看早已把鐵棒搭在肩膀上的三八,一臉茫然。
“站住”
三八道出了王陽想要說出的話語,不過他們好像沒有聽見,還是一直往前走,也不回頭,此時已經路過了王陽所在的位置,三八跑到他們前面,用手中的鐵棒指着他們,“我說話你們沒有聽見啊!”
王陽此時看着三八,覺得他很英勇,完全具備一種當老大的氣質,看着三八那雙小眼睛裡透射出的勇敢,王陽暗自心中欽佩,三八其實比王陽年長兩歲,只不過在上三年級的時候一直在原地徘徊,直到王陽這一屆的到來,才把三八帶上去。王陽也趕快跑到三八身邊,這種場合要是王陽不去,顯得王陽有點怯場。
“你們想怎樣?”
一句話把王陽和三八問暈了,是啊,王陽和三八二人此時突然忘記了來着的目的。想了一會,三八說道:“我們要打你,不讓你們從這過!”
“對!”王陽再一次從心中佩服三八,三八腦子就是好使,想出了王陽他們來着的目的。王陽手中緊握着鐵棒,不過心好像有點虛了,也有點猶豫了,這要是一鐵棒下去打在他們都上,肯定是要流血的,流血之後父母肯定是要知道的,王陽一直在他們身上尋找一個即能捱打又不流血的部位,最後鎖定了大腿,因爲大腿肉多,而且打重一點也沒事。正當王陽等待着三八挑起開始的帷幕,因爲那些忠實的觀衆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