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那個行業假期最爽,最多,學生這一職業應該能夠排到前面。無論是什麼節日,就算不是法定的節日,學生們也會千方百計“擠出”時間度過。尤其是從一些國外流入的一些節日,好像特別受歡迎,尤其是那些女孩們,還有那些似女的大男生,對於外來的節日格外的上心。
和小黑說好的這一星期天去找他,要是不去的話不知道他會在老呲面前說多少“噁心人”的話,爲了避免這一現象,王陽決定前去會會他。當然最多的是想和他們兩個聚聚,他們雖說在同一所城市,可是自從那一次“抓鬮”填完志願,三人就沒碰過面,也有好長時間了,王陽也挺想他們的。
王陽不喜歡挎包,也不喜歡帶一些東西,只要不忘記拿錢和手機,一切都可以忘記。已經和他們約好了,在火車站碰面,之所以選擇火車站,是因爲火車站到他們三個人所在的學校距離差不多。爲了公平起見,經過多次討論,最終定了火車站爲匯聚地點。
王陽早早起牀,在學校東門,打上小三輪,晃晃蕩蕩來到16路公交站牌旁,默認的價錢,也不用再和師傅磨嘴了。學校北門也可以到達市區,也不用受小三輪顛簸之苦,不過在北門需要轉車,16路車可以直接到達火車站,要是算上小三輪的話,應該也算是轉一次車,但是王陽還是習慣於搭16路車。來到16路站牌,已經堆滿了,全都是他們學校的孩子們,王陽暗暗責怪自己,還是起牀太晚了。一雙雙明亮的眼睛中不斷透射出等待的焦慮,男生們用香菸來打發等待的時間,女孩們不斷捋順這飄飄的長髮,也是一種消磨。
等待、再等待,終於把16路車等來了,看着公交車緩緩到來,好像是盼望已久的事情終於實現了,從他們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勝利的歡喜。16路公交車始發點,離這一站也只有幾站路,可此時車子上已經坐滿了,走道里也站了很多人。從外面向車內望去,一個個面無表情,目瞪口呆,無光的眼神在不斷的散發着,與外面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車子停在了站牌旁,前門開啓,王陽突然感覺不能上這輛車,好像會一去不復返,不過明媚的陽光洗掉了王陽的想法。慢悠悠的上了車,經過這一站之後,車子走道里徹底填滿了,王陽覺得好像進入了一個黑暗的地方,司機師傅用他那粗暴的聲音不停地叫喊着,“往後去、往後去。”人們像是犯了罪一樣,任憑司機安排,王陽心裡感到隱隱恐懼,找到一個可以容下他的地方,握緊護欄,等待車輛的開啓。前方還有一所學校,也是有很多學生在站牌旁邊等着。司機師傅沒有停車,只是衝着那幫學生揮揮手,意思是讓他們等下一班車輛。
那所學校的學生很吃虧,每次乘坐公交車都很辛苦。尤其是到星期天,那所學校裡的學生一次性搭上公交車的機率幾乎爲零,王陽從精神上替他們感到悲哀。公交車走走停停的行駛在馬路上,車箱裡的人也隨着公交車在不停的搖擺,身體互相接觸的,這一時刻也忘記了男女有別的道德問題,男人“愛護”着女人,女人貼心着男人,彷彿在這樣的環境這樣的時間段人們都特別幸福。當然,也難免在幸福中迸發痛苦,可能是因爲今天天氣好,心情也好起來了,大家都能互相寬容,其實是因爲大家不寬容也沒有辦法。
王陽一隻手扶着護欄,一隻手拿着手機,刷新着網頁,明亮的陽光已經把手機屏幕覆蓋,王陽只能找到一個黑暗的地方來避開這一“可恨”的光芒,人們也慢慢沉靜在這種環境中。擦肩而過的車輛,好像後面有追兵,飛快的向前行駛,駕駛員在這種心裡下也難免會忘卻紅的還是綠的,只是一味的向前行。
這時公交車上來一位老大爺,年齡大約在七十左右,很有精神,從他那氣質上來說根本不像是七十歲的人,白色的頭髮裡有那麼幾根烏黑靚麗的頭髮此時顯得那麼耀眼,用手狠狠的撞擊一下,“嘀”的一聲,老大爺順利通過關卡,緊跟着老大爺上來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比較聰明,沒有像老大爺那樣用力撞擊,而是輕輕的把兩張紙片塞進箱子裡,也順利通過關卡。有人起來給老大爺,老大爺微笑着說:“沒事,你坐吧,我沒幾站就下車了。”
小夥子緊挨着老大爺站着,王陽和他正好隔着老大爺,車輛再次啓動。王陽換了換手,來緩解疲勞,老大爺望着窗外,那位小夥子的眼睛在不停的四處張望,不知道在看什麼,好像特別好奇這一現象,由於公交車上人非常多,誰也不會在意別人在幹什麼,只是關心着自己的事情。
王陽以前暈車很是嚴重,最近幾年好了許多。不過在這種環境下,難免會“勾起”暈車的**,胃裡開始不舒服,早上只喝了一盒酸奶,看來酸奶真是起作用了,隨着公交車一停一啓,胃裡的酸奶也開始往上將,王陽深深吸上一口多人呼出的空氣,來壓制胃裡的翻滾。打開那封閉死死的窗戶,把外面的氣息引入車廂內,迎面吹來的空氣,讓王陽的胃稍微安定下來,坐在窗戶邊的人,用眼睛狠狠的瞪着王陽,王陽彷彿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手機鈴聲響了,王陽一看是小黑的來電,接通電話。
“你到哪了,我和老呲都到了。”
“我快到了,還有..”王陽擠過人羣,看着那若隱若現的站牌,“還有六站,馬上就到。”王陽掛掉電話,此時胃裡那種劇烈的翻滾又開始掙扎。
王陽回到原來只能容納他的地方,卻看見小夥子此時不知了去向,只有老大爺站在那裡,不過他愛上哪上哪,也不關王陽什麼事情,王陽把手機裝在口袋裡,看着窗外,分散注意力,來減輕暈車帶來的折磨。總是覺得公交車行駛的太慢了,王陽很想跑到前去,自己駕駛,飛一般的趕往火車站,實在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了。座位上睡着的人們,無力的頭部在隨着車子晃動,那些站着的人們和王陽一樣用自己的方式消磨着時間。
正當車子陷入一片死沉的安靜中,“哎...我的錢包被偷了,”老大爺喊道。
老大爺一句話,所有的人開始摸自己的錢包,看看有沒有丟失,那些座位上睡着的人們立即瞪大了雙眼,一下子精神頭達到高峰。沒有人去關心老大爺,而是關心着自己寶貝,又有兩三個人喊道:“我的也丟了!”
這種事情司機已經遇見好多次了,習以爲常了,很熟練的把車停在路邊,打開手機中的經常聯繫人的電話薄,撥通電話,等待警察過來處理。王陽也像其他人一樣,無聊的在車廂內此處張望,突然在後面的角落裡發現了他,王陽心裡暗暗說道:眼真尖,後面有座位我怎麼沒有看到。不過那位小夥子的一個舉動引起了王陽的注意,他把手放進了自己的中間部位,臉上的表情很是豐富。“**、絕對是**”,這是給王陽的第一感覺,真想上去吐他一臉,此人已經在王陽的影像中拉進黑名單。車內裡的嚷嚷聲越來越大,王陽時不時的朝小夥子的方向看去,就是因爲他那噁心的舉動讓王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看他下一步會怎麼樣,也開開眼界。小夥子突然站了起來,王陽此時的心好像被什麼抓住了一樣,一看,完好無缺,這時王陽慢慢呼出一口氣,“自己真是賤,還替他擔心。”從後面走過來,來到後門處,“司機師傅開一下門,我要下車!”
“等一下小夥子,等警察檢查過了你再下車。”司機迴應道。
“我內急師傅!”
司機師傅也不去再理會他,只是靜靜的等着警察的到來,人在慌張的時候會抓住身邊的任何一樣東西,理所當然在丟失東西的時候也會不假思索的懷疑身邊的人,這時老大爺注意到他,也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嚷道:“是他,是他偷得,剛纔是他站在我旁邊的!”老大爺很肯定的指着他說道。
王陽不覺得是他是他偷的,只是他那噁心的動作讓王陽有點難以接受,假如是小夥子偷得話怎麼不下車,在車上等死啊,如果真是他偷得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還沒有來得及下車,老大爺就察覺自己的錢包不見了。王陽覺得老大爺的做法很是不好,就算小夥子是個**,但是你也不能誣陷他是小偷啊,王陽暗暗替他鳴不平。
小夥子也不慌不忙的說:“誰站在你旁邊就是誰偷得啊,那他也站在你旁邊,我還懷疑是他偷的你的錢包。”小夥子指了指王陽。
看來躺着也中槍,王陽心裡還替他喊冤,此時居然把矛頭指向了王陽,王陽本來就對那些不識好歹的人很是痛恨,再加上他那**的行爲動作,王陽對他的噁心程度一下子升到了極致,王陽也不慌,笑了笑說道:“嘿,小夥子,你懷疑是我偷得啊?”
“我打個比喻!”
“別比喻了,爲了證明我們來的清白,讓老大爺搜吧!”王陽也趁此機會判斷一下到底是不是他,老大爺當然要搜,畢竟他是懷疑那位小夥子的,老大爺搜完王陽,“這個小夥子身上沒有,不是他偷得,”
老大爺來到那位小夥子身前,王陽一直看着他,他也不緊張,任憑老大爺搜,老大爺搖搖頭,“也不是他!”這下老大爺滿足了,不過王陽還是很厭惡他,真想上去一拳K了他,不過考慮到個人形象問題王陽打消了念頭,不過看那小夥子的一身肌肉,王陽覺得K他也有些難度。
那位小夥子說道:“司機師傅,你開一下門吧,都證明不是我偷的了。我快受不了了。”臉上那種痛苦的表情,王陽再一次反賤替他着急。
司機徵求了一下失主們的意見,老大爺擺擺手讓他下去,正當司機師傅馬上按開按鈕的時候,王陽突然感到有些不對,喊了一聲,“慢着!”司機師傅停了下來。
王陽在那一瞬間突然發現小夥子那個部位很不正常,這麼膨脹,就是再強的男人也不應該是這樣啊,本來這件事情與自己無關,拋開當代大學生的光環,就是作爲個普通的公民,遇到這種事情也應該有義務去管。
本來就對他的那個部位很是“注意”,王陽又仔細看了一下小夥子,說道:“哥們,讓我來搜搜。”
“你是誰啊,你有什麼權利搜我,你是警察嗎?少tmd在這沒事找事。快開門,我要去。”可能是由於內急的情形下,小夥子的語氣變得非常衝。
王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越是不讓搜,王陽就越是想搜,要是遇見超硬的主王陽也會避避風頭。王陽快速把手伸了過去,一摸,裡面果然是裝着東西。在平常,王陽這一表現,會被別人用唾液淹死,不過幸好這裡面確實藏着東西,“他是小偷,他把錢包藏在褲襠裡了。”
王陽還是年輕,遇到事情總是按耐不住心中的衝動,剛說完這句話,那位小夥子一腳踹在王陽肚子上,王陽被沒有防備的一腳踹倒在地,有一人跑到司機那裡,打開按鈕,兩扇車門瞬間打開,前面那人快速從前面下車,逃之夭夭,明顯是同夥。這位小夥子一隻腳剛踏出車門,王陽也不知道從那來的力量和速度,從後面瞬間抓住了小夥子的頭髮,一把拽了過來,兩人在車廂裡廝打,王陽已經打量過,自己一人對付他好像有點難度,此時多想有一人能夠過來幫上一把,就在此時,車廂後面來一人,一腳把王陽從小夥子身上踹開,兩人按着王陽開始猛打,老大爺上去幫忙,被另外一人一拳就給打倒在地,車廂裡那麼多人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的,就連另外兩個失主此時也沒趕出面。
王陽雙手抱頭,任憑二人在身上折磨,只見那位小夥子從口袋裡掏出匕首,眼看就要扎進王陽的身體,忽然有一位中年男性飛快從後面過來,一把抓住持匕首的那隻手臂,一拳打在小夥子的臉上,又是一拳打在另一個人頭上,二人瞬間失去了戰鬥力,這時車廂裡大部分人才開始見義勇爲,制止了兩位小偷。王陽一問才知道,這位中年大哥以前是練拳擊的,怪不得出拳這麼有力量。還好王陽一直護着頭部,沒有掛彩,只是身上多了許多腳印,還好不是農村的土地上,衣服上也沒有特別明顯,只是在不停的隱隱作痛。
警察這時纔來,逮捕兩位小偷,老大爺也被車廂裡其他人扶起來了,警察詢問了一些細節,就把二人帶走了,老大爺、王陽、那位中年男子還有其他失主也跟隨警察來到當地派出所做一下筆錄。老大爺一直握着王陽的手錶示感謝,派出所所長也對王陽這一表現給予很高的讚揚,王陽配合警察做完筆錄,填了一下自己的信息,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這裡。
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王陽掏出手機一看,一下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小黑打的。王陽趕快回了過去,小黑在電話那邊罵道:“你是不是死了,你丫等你這麼長時間,就是兩個來回時間也充足啊!”王陽也不想給他們說出原因,對於他們來所說也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好處。
王陽只能說:“哥、哥我錯了,我馬上到,等着我,中午請你們吃好的。”
王陽掛掉電話,趕快打個的車就往火車站趕,到了火車站附近,車子堵得已經開不動了,一輛接着一輛,像一條長龍一樣圍繞着火車站盤旋着,把裡面的人圈的死死的,一個也別想逃脫,王陽掏出一支香菸,放在口中,焦急的等着,十分鐘過去了,車子還不見動,王陽付了錢,下了車,邁開青春的步伐趕往火車站。
找到小黑和老呲他們兩個,立馬掏出香菸,一一讓着,“哥,兄弟錯了,你看看,這車輛堵得,根本走不動。”
“別給我廢話,你忙,你是大忙人,今天中午吃什麼?”
“你們定,我出錢,我出錢!”
小黑露出那潔白的牙齒一笑,“哥咋能讓你請客啊,我請客,你掏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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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陽也只好答應了,畢竟自己讓他們兩個等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三個火車站旁邊的廣場上轉了一圈,又沿着天橋走了一圈,終於找到了一家小吃店,三人進去找個位置坐下,二人也不客氣,專挑上檔次的點,不過最後還要王陽把關,該刪除的統統刪除。留下的就是些在承受範圍之內的,要了兩瓶白酒。
三人可以說是“臭味相投”,各有各的有點,各有各的缺點,恰恰能夠互相填補,這也是他們三個成爲好哥們的最重要的有原因,小黑小酒一下肚,黑紅的嘴脣就開始閒不住,“啪啪啪”說個不停。又開始講他那苦逼的戀愛史,王陽聽的不止一遍了。一個又一個從他心裡走過的女生,總能在心裡狠狠的留下一道痕跡,小黑可以說是一個好男人,但不是一個好男生,外邊黑色皮膚下有一顆火熱的心,上高中那會,小黑有一次失戀了,拉着王陽在校園外轉了一晚上,害的王陽第二天在寢室睡了一上午,下午到了班裡又接着睡,就在那一晚上,小黑趁着酒勁不知道說了多少話,王陽也沒注意聽,令王陽印象最深的就是從他那一雙小眼睛中流出了愛情的眼淚,哭的是昏天暗地,誰家老人過世了也沒有小黑哭的痛快,也許令小黑哭泣的女孩深深進入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