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高中生活的開端 軍訓(七)
烈日當空,大地都因此在流汗。三伏天已經過去,但是秋老虎依舊可怕,九月太陽的威力還是那麼強大,大地上的一切事物都在它面前低頭。
然而操場上,一羣人還在奔跑,而這些人當然是風雲學的學生了,此時已經是他們軍訓的第六天了,在此期間,他們差不多已經學完了該學的動作,今天他們已經是在複習了,因爲明天他們就要接受檢閱了。
可以說,過去的六天,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他們都受到很大的磨礪,從而心靈上都感覺到了累了,此時在他們耳邊還回蕩着教官的叫罵聲。
“你們是屬驢的。”
“你們腦袋裡養的都是王八啊!”
……
不過讓欣同學慰的是,這種日子終於要到頭了,他們已經看到了明天的希望。一陣急促的哨聲傳遍了操場,這是收操的信號,臨近中午,是要吃午飯了,哨聲過後,同學們都散了。
胡奇峰掄着雙臂,扭扭脖子,向一處樹蔭走去。樹蔭下坐着一個人,手裡捧着本書,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潘立,其他人是勞累了六天,而這傢伙可是享了幾天清福,什麼都沒做,就坐在樹下看同學們訓練。
看見潘立一幅悠閒的樣子,胡奇峰很是不爽道:“不公平啊,老天你開開眼,劈死這傢伙吧!”
“我招你惹你了?你居然這樣詛咒我!”潘立一聽,很是幽怨的說道。
“你這傢伙,就應該被累劈,我懷疑教官的腦袋是不是被你踢壞了,被別人揍了一頓後,還擺出個笑臉。”胡奇峰氣憤說道。
說完後,胡奇峰又仔細打量起潘立來,潘立見胡奇峰如此看自己,全身混不自在,然後哆嗦說道:“那個,你要做啥,先聲明我不是隨便的人啊!”
胡奇峰好像沒聽到潘立的話,繼續盯着潘立看,突然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一幅瞭然的神色,然後便是訕笑道:“潘立,教官該不會是看上你了吧,要不然他被你揍後怎麼還對你這麼好。”
潘立一聽,手裡的書就向胡奇峰丟去:“去你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接過潘立扔來的書,胡奇峰便是向食堂跑去,而潘立也是緊跟其後。
吃過午飯,大家休息了一個小時左右後便是去操場集合了。潘立同平時一樣,拿了一本書就在操場邊上的樹蔭下坐着,由於教官沒有要他訓練,所以他很是無聊,只能看看書之類的,而在此期間他居然有意無意的想到手機之類的東西,也許的確是太無聊了吧!
他剛一坐下,就看見不遠處的教官向他揮手,示意他過去,沒有多想,他便是跑了過去,客氣的問道:“教官你找我有事?”
“等會兒會有個男生的拔河比賽,叫你過來是想問你參不參加。”教官回答道。
“參加啊,肯定參加!”潘立直接說道。
“好,總共要八個人,現在還差七個,有自願的嗎?”教官看向胡奇峰他們問道。
“算我一個!”胡奇峰從隊伍裡走了出來。
“我也參加!”
“我也是。”
見到胡奇峰報名後,又有幾個人相繼走了出來,很快八個人就湊齊了。見此教官再度說道:“你們現在到籃球場去,你們的班主任已經在那兒等你們了,至於其他人繼續訓練。”
“去”教官一說完,就聽到一片唏噓之聲。
教官橫了他們一眼道:“怎麼,不服氣?”同學們立即閉嘴,不過心中卻是後悔不已啊!早知道自己就去了,而女生們卻是暗暗誹謗,爲什麼沒有女生的拔河比賽,但也只能是想想,嘴上可不敢明說。
學校的籃球場緊鄰足球場,規模還算浩大,加上老師用的總共有十五個完整的。潘立八人很快便是來到籃球場,並且找到了周樹方,從周樹方那兒瞭解到,二十個班分成十組,兩個班一組,而每一組以三局兩勝的規則定輸贏,至於怎樣分組,當然是抽籤了,在潘立他們來之前,班主任已經抽完了,抽籤的結果是他們八班和四班爲一組。
沒過多長時間,兩對的人馬都在比賽地點等候比賽的開始了,看到四班的人的時候,潘立他們就傻眼了,四班的人似乎全是胖子,還有一兩個那還是重量級的人物啊!再看看潘立他們八班清一色的瘦子,那拍是稍微胖一點兒的都沒有。看了下四班的陣容,胡奇峰不禁說了一句:“周老師,你的手氣可真好。”
周樹方瞥了胡奇峰一眼,然後對衆人說道:“盡力了就可以!”聽那語氣很是無奈啊!不過衆人似乎衆人沒有理解教官的意圖啊,教官爲什麼特意要潘立參加了,因爲他非常清楚潘立的力量。
潘立見衆人似乎鬥志不高,隨口說道:“我看那些胖子是虛胖,而不是strong。”
“噗嗤”
在場七人和周樹方都是忍不住一笑,在幾人笑的時候,裁判已經來了,不過潘立他們卻是不認識。
裁判看了眼雙方,用頗具威嚴的語氣說道:“請雙方隊員上場!”待衆人準備好的時候,他繼續說道:“比賽開始!”
話音一落,鬆弛的繩子立即緊繃起來,雙方人馬開足了馬力,拼命的拉,然而形勢卻是一邊倒,沒錯正是往四班那邊倒啊,比賽一開始,繩子上的紅線就往四班那邊跑啊,眼看馬上就要過線了,胡奇峰他們已經要放棄了。
然而就在要過線的時候,繩子上的紅線停住了,一動不動,四班的人看到勝利就在眼前了,拼命的拉,馬上臉就漲得通紅,可是繩子上的紅線還是未動。
八班的人則是一愣,這是怎麼回事兒,貌似咋們都要放棄了,很本沒用力啊,難道四班的人是故意裝的,想炫耀一番,衆人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見潘立說道:“大夥兒,別放棄了啊,咋們趁機一起拉吧!”
回過頭,大家就看見潘立面帶微笑,一臉風清雲淡,雙手正拉着繩子。然後大夥兒又看了看四班的那羣人,很是不順眼,便重新用勁兒拉,然後就看到那紅線正慢慢的往他們這邊跑來,同時他們感覺到一陣輕鬆,似乎想到了什麼,七人不約而同的往後看,見到的還是潘立那輕鬆的樣子。
回過頭,七人也是笑起來,拉着繩子,一幅輕鬆的樣子,四班那邊是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快過線的繩子先是不動,然後又跑向八班那邊,眼看着繩子就要過了八班那邊的線,四班這邊也是無能爲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突然四班的人相互望了望,然後嘿嘿一笑。
看到他們的笑容,八班的人覺得不對,然而一時也想不明白。突然八班的人就見四班的那羣傢伙一起放開了手,這顯然是想讓八班的人來個人仰馬翻啊。
如四班人所料的一樣,紅線過了八班那邊的線,然而他們想的八班人四腳朝天的場景卻沒有出現,見到的是八班的人嘲笑的看向這邊。原來胡奇峰們想到潘立可是一腳踢飛了教官,就明白肯定是潘立改變了局面,然後他們也就裝作拉的樣子在那兒拉,所以至始至終就只有潘立一個人拉,縱使四班的人一下鬆了繩子,但是憑潘立對力量的掌握怎會翻倒了。所以註定他們的陰謀不會得逞。
就在四班的人還在爲此驚愕時,裁判宣佈八班贏下局,雙方換地方。換完地方,第二局比賽開始了,這局一開始潘立就用力了,所以並沒有像第一局那樣紅線往四班那邊跑,而是向八班這邊,很快繩子就要過線。
這時潘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八班的其他七人竟是同時鬆了手,但是卻不是完全鬆開,換句話說就是看起來雙手還握着繩子,但實際上是根本沒有握着的。
就在潘立咳嗽之後一會兒,潘立猛的一用力,迅速將繩子拉了過來,而四班的人一個不防全是向前猛撲到在地,很形象的狗吃屎啊,衆人一見捧腹大笑,然後再衆人的笑聲中,裁判宣佈了八班的勝利。
四班的人憤怒的看了一眼潘立他們,就灰溜溜的退走,回去軍訓。原來上句四班的人想整潘立他們,所以剛纔的時候潘立就和胡奇峰幾人說了,也來整他們一番,至於信號就是他咳嗽,至此有了剛纔那滑稽的一幕。
裁判宣佈勝利後,潘立他們倒是沒有回去,而是等待接下來的比賽,毫無懸念,有潘立在,八班又成功晉級。
這一輪下來,就只剩五個班了,於是最後決定,抽籤抽出一個班直接晉級總決賽,而這次周樹方還中的是手氣好,居然抽中了這個名額,就這樣八班悠閒的等着出線的班,然後又毫無懸念的拿下了這次比賽的冠軍,而這一切的功勞都是潘立的,不過知道的人很少,除了參賽的七人,估計就只有馬教官知道了。
雖然八班拿下了冠軍,但是胡奇峰等七人卻是沒什麼獎勵,還得繼續回去訓練啊,爲此衆人又是誹謗了下潘立,感嘆什麼不公平之類的,潘立卻是沒怎麼在意,教官不要他訓練,他也沒辦法啊。有這麼好的事,肯定是要做的啊!
在緊張的訓練中,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雖說有些地方還有些不足,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教官也只能無奈的放了學,而同學們身心已經也是到了極限,不過終於是要結束了。
當一絲光亮出現在天際時,說明冰冷荒涼的黑夜已經過去,大地重新迎來了光明,同時也是風雲中學高一的新生們新生活的開端,因爲軍訓將在上午結束。
檢閱儀式在上午九點舉行,但是同學們卻是早早的起來了,因爲教官要求早到,再熟悉下動作,雖然同學們不怎麼情願,但是想想這是最後一次,也就起來到操場訓練。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上午九點就這樣到來,在雄壯豪邁的音樂聲中,同學們整整齊齊的走過主席臺前,邁着整齊劃一的步伐,堅定的目光,昂揚的鬥志,青春的氣息,無不體現着少年人的精神面貌。
走過主席臺時,過去的一幕幕在同學們腦海回放,也許沒有歡笑,有的只是無盡的辛酸,但是這卻是美好的回憶,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卻是感慨萬千啊!
當最後一個隊伍走過主席臺的時候,七天的軍訓就結束了。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管如何,已經過去了,同學們的新生活也是開始了。
檢閱儀式完了之後,緊接着就是高一新生的開學儀式,不過也沒什麼新穎,無非就是學校領導在上面講幾句歡迎的話,以及什麼期待之類的。這些生硬的講話,同學不知道聽了多少遍,對此也適應了,就這樣,同學們又聽領導們囉嗦了半天。
當開學儀式完成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同學們大都散了,而八班的人則是直接被周樹方叫回了班上,同學們坐在班上,焦急不已,不知道班主任要做什麼,而且其他班的人則是早就放了啊。
等了半天,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進了班,坐在講臺上的周樹方掃了一眼,見人已經到了,便開口道:“軍訓結束了,我們要正式上課了,希望同學們在接下來的高中三年中能夠好好學習,爲自己奔一個好的前途。二則就是說一下以後到班的具體時間,早上六點到班,早飯後到班則是在早飯開始後的二十五分鐘內到,中飯和晚飯則是三十分鐘。最後一點就是關於雙休日的事,我們學校一般的上完星期六上午的課後就會放假,星期天的晚上上自習。而今天正好星期六,所以今天和明天都會放假,放假期間是可以出學校的,所以如果你們出去要小心一點。好了,我的話就說到這兒,放學!”
聽到班主任的話後,同學們一臉的激動,然後就如脫繮的野馬一般的衝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