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04 無名書
看見那躺在地上的糟老頭,潘立疑惑一陣。因爲看哪個樣子,好像是死人般,一動不動。再者還有誰會在這種大熱天睡在公路上啊!
四處看看,發現這兒也沒什麼人家,只有些農田,但田裡卻是沒人。想報警吧,又怕引起誤會,也許那人就是在那兒睡覺啊,不過縱使想報警,他也沒工具啊。雖說他家日子過的不錯,一部電話的錢應該是沒問題的,可是他父親就是死心眼,認爲讀書人不應該有電子產品。所以啊,不要說手機了,就是最簡單的mp3他都沒有啊。
這問題確實讓潘立爲難了,是過去看下,還是一走了之,就當什麼也沒發現。站在原地躊躇了半天,潘立還是向那糟老頭走去,離糟老頭越來越近,而潘立的心也不知爲什麼越跳越厲害。
終於潘立站在了糟老頭面前,此時細看,發現他的臉上是皺紋滿布,猶如深溝野壑般,顯然他經歷了無盡歲月的洗禮。
吐了口氣,靜了下心神,緩緩的把手伸向糟老頭的鼻孔,潘立想確認下這老頭是否還有氣,不過手卻一直在抖,如果真的是死人的話,他真不敢想象會怎樣,畢竟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就算是成年人遇到一個莫名的死人都會有些害怕的。
當手到達糟老頭的鼻孔下方時,潘立明顯感覺到絲絲熱氣,不過似乎懷疑是空氣中本有的熱度,潘立又再度仔細感覺了下,最終確認糟老頭是個活人。於是心中的那份緊張倒是放鬆了許多。
收回手,潘立疑惑不解,居然還真有這種怪人,或者說這人是個病人,失散了的人,找不到回去的家。但是看這人的一身行頭,卻不像是個失散了的病人。就在潘立靠近再度仔細打量糟老頭的時候,突然糟老頭的眼睛猛然睜開,直直的看着潘立。
“啊”潘立尖叫一聲,身體往後一翻,來了個四腳朝天。見到如此的摸樣的潘立,糟老頭則是在一旁哈哈大笑,那摸樣明顯的就是幸災樂禍。潘立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拍身上的灰,就是向前走去,既然老頭沒事,他也不想再多事。
然而糟老頭卻是喊道:“少年人,你就這樣把一個可憐的老人丟在荒郊野外,難道你部知道尊老愛幼。”
聽到糟老頭的叫聲,潘立回頭說道“老爺爺,你明明是自己睡在這兒的,怎能說是我把你丟在這兒的了?”
“哦,那不知你剛纔到我身前時爲了什麼?是否是想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值錢的東西,然後趁我睡覺之際......”糟老頭又是說道。
這一說,潘立心中就來氣,心中嘀咕着:就你那模樣,傻子也不會相信你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鬼才去偷你的東西了。不過心裡是這麼想,但是嘴上卻是不能這麼說的。
從情況來看,好像是自己沒道理啊,想了想潘立對糟老頭說道:“那個老爺爺,我真心就沒想過偷你的東西,我只是路過回家,就看見您老躺在那兒,心中好奇,所以看看而已。”
“哼”糟老頭哼了一聲繼續道“誰知道了,現在這社會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能就憑你的一句話就相信你了,你必須給個說法。”
這時潘立無語了,這叫什麼事,也不知怎麼的今天就遇見這些怪事,或許今天不該出門,也就是潘立這樣的人才會和糟老頭扯半天,換作其他人早就罵了一句神經病就離開了。
看見站在那裡手足無措,愁眉苦臉,一臉無奈的潘立,糟老頭又是大笑起來,潘立一聽,怒氣又是再度涌上心頭,憋在心中的火山就要爆發,不過看了看糟老頭的樣子,他只能忍回去,無奈搖頭的嘆氣。
見此,糟老頭停止了笑聲,一副命令的口氣對着潘立說道“少年人,剛纔我檢查了一下我的東西,發現都還在,所以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我就不追究此事了。”
潘立一聽,壓制內心的憤怒,不快的說道“您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做的到的事,我一定會幫助的,還有再次說一遍,我真的沒有像偷您的東西。”
糟老頭一聽潘立的語氣,就聽出了絲不快。於是雙手一插,故意嘆氣說道“算了,既然少年人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走就是,就讓小老兒我死在這荒郊野外得了。”
這潘立一聽,心裡可急了,沒辦法,只能把先前的話和顏悅色的再說一遍,那聽起來可真心覺得是發自內心的。終於老頭才又是說道“看少年人如此樂於助人的基礎上,小老兒我就隨了你的心願,讓你幫我做這事。”聽到這話,潘立心中真的不知道怎麼想啦,只能夠說一句感情您老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實了你做的事很簡單,小老兒我腿腳不便,想要回家,所以想讓少年人把我背會去”糟老頭還是那副口氣的說道。聽完,潘立瞥了一眼糟老頭,心中開始盤算。一來是估計下老頭重不重,二來是想着他那髒兮兮的樣子,三來是懷疑者老頭是不是又在玩他。
老頭見潘立瞥了自己一眼,不爽的說道“怎麼,不願意?”
潘立一見糟老頭又要開始長篇大論,連忙上前蹲下身子並和氣的說道“沒有那回事,怎麼會不願意了,來吧!‘
糟老頭一見,也沒客氣,立馬爬上潘立的背,背起糟老頭,潘立就按他指的路線走去,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糟老頭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雖然看上去邋遢,不過也並沒有什麼臭味。
就這樣,潘立背上老頭踏上了糟老頭的回家之路,不一會兒,潘立的額頭上就已經出現豆大的汗珠,呼吸急促,腳步沉重,見此糟老頭難得沒有打趣他,而是問他要不要歇一會兒,這一問可是讓潘立受寵若驚啊,直搖頭,說還能堅持,實在不行的時候再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潘立站在一路口,算是主幹道的插口,在這插口的前方,可以看道許些參差不齊的房子,想來前面是一個村莊。糟老頭讓潘立放他下來,說是他已經到了。
放下了糟老頭,潘立奇怪的問道“老爺爺,這不離前面的房子還有些距離嗎?怎麼就讓我放你下來了。”
糟老頭卻是哈哈大笑“哈哈,其實小老兒的腿腳很靈活,剛纔是騙你的”說完還在潘立面前跳了幾下。不過潘立卻是面無怒色,笑呵呵的對糟老頭說道“是嗎?那恭喜老爺爺,腿腳靈活,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啊!”
糟老頭卻是爲則話一愣,從潘立的話中他可以聽出那份真誠,回過神來糟老頭再度問道“我騙了你,耍了你,難道你不生氣嗎?”
潘立搖了搖頭,其實剛纔在路上他想了許多,特別是糟老頭還問他要不要休息,這讓他有很多感觸,心裡覺得老頭其實很可憐,很孤單,再說背老人也沒讓他吃虧,何必要去計較那些事,其實在幫助別人後,真的可以從心靈上感覺到快樂。
看到那不遠的路程,潘立說道“老爺爺,還是讓我送你回家吧。”
糟老頭搖搖頭,露出慈祥的笑容,和氣的說道“少年人真的是個好孩子,相信以後會有前途,希望你一直有今天的這份心。對了,小老兒也沒什麼東西感謝你,這裡有一本書送給你,算是謝禮吧!”說完掏出本書,塞給潘立後便是向村莊走去。
良久,糟老頭的身影消失,潘立纔看向手裡的書,此書封面泛黃,紙張粗糙,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更奇怪的是書面居然沒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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