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朱子七昏死之後,來人並未停手。而是拿着手中的傢伙照着朱子七的頭部繼續猛捶了幾下,直到手中的東西裂碎掉落在地上才發現原來是塊板磚。
很常見的那種紅磚,各個建築工地上都有,沒事的可以找一塊拿在手裡感覺感覺,很爽的。本來已經昏死過去的朱子七,在後來持續的板磚狂拍之下居然甦醒了。昏昏沉沉的朱子七知道這是有人在搞自己,忍着劇烈的頭痛,想掙脫套在自己上半身的編織袋。
怎麼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灰暗的紅色光線下,黑影再次從懷裡掏出一塊板磚!對着他的臉部直溜地就蓋了上去。朱子七隔着袋子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鼻子好像塌了下去,不明物體與自己整張臉來了個親密接觸。鼻子遭到這麼猛烈的打擊,眼淚稀里嘩啦地流了出來。
見掙脫無望,便想大聲喊叫,剛張開嘴,又一板磚下來了,門牙當場掉了三個!由於此時是平躺在地上,打掉的幾顆大板牙直接卡進了喉嚨,加上血沫子差點把他嗆死過去。
來人還不停手,連續拍擊朱子七的面部,直至手中的板磚再次碎裂才揚長而去!此刻,朱子七隻有喘氣的力量,心想今天就這麼交代這兒了,這是誰啊!把自己搞死在自家門口。
可憐的朱子七躺在地上不能動彈,想喊也喊不動。最後還是一個掃大街的阿姨發現了他,趕忙撥打了110!
花都娛樂會所四樓的一間客房裡溫暖如春,這是一間精裝的總統套房。腳下是青海藏羊集團出產的仿古地攤,滿牆的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作品,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苗楓一身睡袍坐在木質沙發上,靠着背墊,喝着咖啡抽着雪茄好生逍遙。
保安把王輝領導這裡,斌子、張濤、李寧在就來了。苗靜親自在一邊煮着咖啡,屋子裡音樂輕柔,溫香漫漫,有點醉人。
見王輝到來,三兄弟紛紛站起來,“輝哥!”
“呵呵!好久不見啊!坐,坐。”王輝把綠色軍大衣掛在衣架上,從懷裡掏出一把外形彪悍的銀白色手槍放在苗楓面前的茶几上,“沒什麼好東西,給你帶回件小禮物!”
苗楓看着面前這種大手槍,略顯欣喜,“事情還順利吧?”
接過苗靜遞來的咖啡,王輝小心地泯了一口,有點燙,“嗯,還順利!”
這是一把銀色沙漠之鷹,威猛的外形是區別於其他手槍的主要標誌,手掌小的根本就拿不穩。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它強大的發射力量,需要經過訓練後才能使用,市場價格在在1700美元左右!別看是手槍,比AK47還要貴!
國際黑市上AK47的售價也就在幾百美元,就是阿富汗戰爭期間,價格飆升最高時才賣到1500美元。可見這把沙漠之鷹的珍貴!
很適合收藏,苗楓愛不釋手的撫摸着。
旁邊的哥三兒,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驚呆了!心想着王輝現在越來越牛逼了,弄把沙漠之鷹說是小禮物,看來這段時間肯定和老九又在外面幹大事的!
“最近吳彪他們沒搞事吧?”屋裡有點熱,他脫去了外衣。
“沒呢!老實的很,自從喜寶獲救之後,這幾個小子連屁都不敢放!上次奶茶店裡的那個鄭亮弄寒假工,我和靜姐過去,朱沙臣在一邊只能幹看!”斌子最近變化挺大,跟着王輝辦幾次事,漸漸有了老大的派頭,現在動不動就拉着一杆子人出去弄事,威風的不得了。
當然,這個還是有實力。哥幾個自從搞了孫伍的煤場,有集資建了焦廠,財源滾滾的。有錢當然腰桿子也就硬。
“新的一年,有什麼打算?”苗楓收起面前的沙漠之鷹,心有所指的問了一句。他對王輝的期望很高,覺得王輝應該轟轟烈烈地幹一場,徹底在清泉立足才行。現在跟打游擊似的,搞不好還被人算計一道!
“暫時還沒有!我覺得這樣挺好!”溫暖如春的房間讓王輝顯的有些疲倦。
“市領導班子馬上就要換了!這次估計要大換血!等到謝廣賢上臺,你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前兩天馬文來找我,擔心自己公安局局長的位置都不好坐了,搞不會被平調,弄一個有職無權的地方去!”苗楓眼睛緊緊盯着王輝。
“官場上的事兒我不管!反正誰上臺都一個樣,。擋路者,直接KO!”王輝樂呵呵地說着,雖然是半開玩笑,但是哥幾個都聽出了話裡的那股狠勁兒。
“呵呵!”苗楓笑了笑繼續說道,“北山吳彪那個煤場看來是不打算要了,這麼久都不來找我說事兒,老這麼閒着很Lang費。是這樣,送給你了!畢竟這個煤窯是你們幾個打下來的。”
見到王輝不言語,苗楓又補充了一句,“產的可是煉焦煤,一年下來都夠花一輩子了!”
“那謝謝楓哥了!”聽他這麼說,王輝也不客氣。弄下來個小煤窯,直接給焦廠供料,成本就大大降低了。
“嗯,僱些礦工直接就可以開採。和我那個礦離的都挺近,生產技術人員可以隨時借用。呵呵,對了,你是不學的就是採礦麼?”
“我哪行啊!”王輝頭搖的跟撥Lang鼓似乎的,“就實習的時候下過幾天井,真到下面了還是啥玩意不懂!”說完看着張濤,“交給你了!”
“嗯,放心吧輝哥!”剛纔聽苗楓說要把吳彪的小煤窯送給王輝,哥幾個還擔心他會不要,這可是肥肉。北山一戰,哥幾個可全都親自上陣的,至少也應該分到一半開採權,現在劃到王輝名下了,多好!
幾個人喝着咖啡,開心地聊着天。苗靜很懂事的在一邊不插話,她知道不管怎麼樣,男人之間的話題,女人還是少參與爲好!
見苗楓也有些睏意,王輝藉機告辭,他早就困的頂不住了。哥幾個從總統套房裡出來,斌子迫不及待地說,“我靠,這下咱們發了啊!”
這時候王輝才注意到斌子穿了一身阿瑪尼西服,外面也是罩着犀利的風衣,“行啊斌子,幾天不見,阿瑪尼都穿上了!”這身下來,沒兩萬塊拿不住!
“嘿嘿!”斌子撓着頭!“跟輝哥出來混,不穿的體面點會行!”
焦廠雖然生意火爆,但是估計成本還是沒有收回來,也就是煤場賺些錢,王輝停住身子,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子,“踏踏實實做事,什麼都會有的!”
在停車場裡,哥幾個各自上車回家。苗靜很自然地走到指南者前,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兩人一起回出租屋。想到這裡,王輝心裡無奈地笑了,租房子的時候是和李寧一起住的,結果苗靜住進去,搞的李寧自此都不好意思在往裡住了。
“還買了洗衣機?”王輝穿着背心到洗手間沖澡,裡面放着一臺嶄新的海爾全自動洗衣機!看起來一次還沒用過!
“嗯,剛買的!老是手洗,洗不乾淨!以後咱們的衣服就靠它了!”苗楓坐在沙發上,已經打開了電視……
青泉市礦務局總醫院,剛剛從急診室裡推出來的朱子七跟個木乃伊似的,整個頭被包的非常嚴實,直留了兩個浮腫的大嘴脣子!
走廊上黑壓壓的全是小弟,朱沙臣和吳彪兩人悶着頭站在一邊不說話,肯定是王輝回來了!要不朱子七也不會突然遇襲,被人搞的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前段時間喜寶出事,他們自始自終都沒有見到王輝的影子,所以料定王輝不在青泉,也就放鬆了警惕。按王輝的脾性,喜寶讓人給綁架了,肯定會拎着刀過來找人拼命,這麼犀利的報復,除了王輝沒別人!
看着朱子七被推了出來,朱沙臣扔掉菸頭,“七哥!誰幹的?”
“肯定是王輝!除了他還能有誰?在青泉,誰還敢動七哥?”吳彪在一邊堅定地說。
朱子七被板磚拍的有點遲鈍,滿頭的繃帶,嘴脣子也腫的老高,滿嘴牙掉了一大半,說起話來都困難!見朱沙臣問話,他搖搖頭。
說實話,他自己當時真的沒有看清是誰在搞他!
沒辦法,朱沙臣氣呼呼的掏出電話,“海坤,就是王輝乾的!你趕緊帶人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