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秋的臉一下子黑了：我就是想問一下，周文娟到底是不是你們的棋子，要是你們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用不着這樣埋汰人吧？
“許處，開個玩笑而已，”流雲笑了笑，“只是看小周人不錯，順手拉一把而已。”
許平秋暗暗地鬆了口氣：本來廳裡就派系林立，要是自己的老上司“李護短兒”的女兒也在棋盤上落子，那省廳可就真成一鍋粥了……
“許處，”流雲朝李語薇使了個眼色，讓她將孩子領到外邊，然後笑着看了看許平秋，“聽說最近這一兩年，五原這邊的冰塊有點氾濫？”
許平秋扭頭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門口的孩子，苦笑着點了點頭：“說起來也丟人，剛鎖定來源。”
“臥底摺進去了，所以要找一個完全沒有正形的新人？”
許平秋愣了一下：“不錯，所以我今天來這邊，除了想看一下週文娟，還想跟你借點東西。”
“裝備？可以，你去跟嚴林要就可以了。”
“還有，”許平秋想了一下，小心地問，“劉總，您在越省那邊的公安系統裡有熟人嗎？”
“沒有，”流雲皺起了眉頭，“不過，嚴林應該認識不少人。”
“哦……”許平秋點了點頭，笑着站起身來，“那您就先忙吧，我去趟安保部。”
“不送了！”
沒多會功夫，領着孩子在外邊轉了一圈的李語薇又回到了流雲的辦公室。
“老公，剛纔……”
流雲看了一眼正支楞着耳朵的閨女和兒子，笑着搖了搖頭：“回家再說！”
回到家，李語薇剛想問許平秋的事，結果又被李妍的電話給打斷了……
“薇姐，我明天我去不了信息中心了，出去玩的時候，收到了咱們高頭兒的電話，姐們被借調到刑偵處了。”
李語薇笑了笑：“那就恭喜了，李大xíng jǐng？”
“恭喜什麼呀，年都不能在家過了，去哪裡出差都還不知道呢！”
“那姐們就愛莫能助了！”
“不說了，我先收拾行李了！”
掛了電話之後，李語薇笑着看了看身邊正在看電視的流雲：“李妍被抓包了，出差，目的地不詳。”
“那就是了！”流雲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話，情況應該很嚴重了。”
“你就別賣關子了！”李語薇伸手抱住了流雲的胳膊，“說說，是什麼情況？”
“我還是聽黃三說的，”流雲將電視機的聲音調大了一點，“最近兩年，五原十年上突然出現了一批冰塊。”
李語薇眼睛一亮：“小周的那一羣小夥伴，不會就是因爲，許平秋需要臥底纔會被揪住小辮子的吧？”
流雲苦着臉笑了笑：“刑偵處剛犧牲了一位臥底。”
“哦，知道了！”
李語薇很清楚許平秋爲什麼會從那個不着調的小團伙裡選拔臥底：除了經常打工的周文娟，小團伙裡的其他六七個人，要是結成犯罪團伙，都能把省廳那羣大佬頭上碩果僅存的幾根頭髮，給愁沒了……
至於李妍……
李語薇從來都沒擔心過這姐們：人家自己都不擔心，自己瞎操什麼閒心……
“對了，老公，”李語薇拿起遙控，調低了電視機的聲音，“上午逛街的時候，遇到跳槽的同事了，她們混得都還可以，你說……”
“你要是不想再在省廳混日子了，乾脆就辭職算了。”流雲笑了笑，“反正岳父大人讓你回國是爲了天眼，現在天眼已經架設完畢了，再留在那裡，也沒什麼意義了。”
李語薇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說我該乾點什麼好呢？”
“要不咱們玩特效吧，”流雲笑了笑，“我跟你一起玩。”
“這主意不錯！”李語薇眼睛亮了，“旱澇保收，差一點兒，可以做廣告，好一點可以做影視特效，再好一點，咱們可以玩3d動畫……”
“那就這麼定了？”
“嗯！”
“哦，對了，”李語薇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晚上你多做幾個菜，把咱爸咱媽都叫過來。”
李衛國知道自己閨女要辭職後，並沒有跟意外，只是放下筷子，面色平靜地問了一句：“想好今後要做什麼了嗎？”
“影視特效！”李語薇小心地盯着李衛國，“在國外的時候玩過，而且劉雲也一起做。”
“哦！”李衛國點了點頭，擡頭看了看流雲，“小云，美食城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周寧已經能獨當一面了，”流雲笑了笑，“店裡的廚師能學的，差不多也學到手了，我在不在都沒什麼區別了！”
“那……”劉曉慧突然插了一句嘴，“咱們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小羽和小辰的教育問題了？”
李語薇有些不解：“媽，現在這情況不就很好嗎？”
“小薇，我說的不是教育方式的問題，”見兒媳婦有些誤解，劉曉慧趕緊解釋，“我說的是學校，要知道，小羽和小辰的戶口，都還在帝都。”
“那……”
李語薇犯了難：自己爸媽和公婆跟小區裡的鄰居處得都挺好的，無論是跟着四個小輩去帝都，還是繼續就留在五原，似乎都不太好……
劉曉慧似乎是看出了李語薇的顧慮，笑了笑：“咱們小區裡有不少老人，家裡的孫子輩都在帝都買了房子，想要將老人接過去，只是因爲咱們……”
“媽，你可別蒙人！”
“怎麼可能？”劉曉慧笑了笑，“樑家那個小子，還有隔壁那老康的孫子。哦對了，還有老孔……”
李語薇苦笑着點了點頭：“媽，我聽您的還不成嗎？”
“那就好！”劉曉慧笑了笑，“正好，年前你辭了職，年後咱們就回帝都。”
說着，劉曉慧笑着看了看面帶笑容的李衛國夫妻：“衛國，小玲，你看這樣行不？”
李衛國笑着點了點頭。
“奶奶，去了帝都之後，我能直接上初中嗎？”
劉曉慧寵溺地梳理了一下劉羽的馬尾辮：“又跟同學鬧矛盾了？”
“不是，”劉羽苦惱地搖了搖頭，“每次考試我都會少做好幾道題，可拿到成績之後，爸爸說還得多錯幾道。”
劉曉慧直接笑了起來：“很有當年你爸的風範，不過，四年級和五年級的知識你都掌握了嗎？”
“嗯！”劉羽小頭一仰，“初中的書我也看過了！”
劉曉慧滿意地點頭點頭，笑着看了看李語薇：“小羽媽媽，你是什麼意思？”
“年後先去上五年級吧，”李語薇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升初之後，老看成績再說！”
“耶！”
劉羽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李語薇跟前，抱着李語薇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