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胖子他爸雖然說剛剛新婚,但是對於這麼高的工價他也無法抵擋,所以他那個時候也去了。起初的時候,他們二三十個人還有些激動,但是經過幾天之後,剛開始的那些興奮勁兒都已經過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人在裡面挖洞,這洞的作用又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幾乎成了他們那些人接下來唯一想要弄清楚的事情。甚至於,除了發工錢之外最重要的事情。
由於當時那個工地上只管吃不管住,所以這二三十個人都是每天晚上回家住,早上天不亮就要起來一起去上工。這也讓他們二三十個人在一起交流的機會增多,他們聊天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圍繞着這些事情的。
他們也想過偷偷進去看一眼,但是外面那些揹着槍的人讓他們感覺到害怕。他們覺得只要自己進入洞中,那些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朝着他們射擊。本來這件事兒已經被他們給放棄了,只要安安靜靜賺完錢平安回去就行,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事情有了轉機。
就在他們像往常一樣出石渣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讓整個地面都在顫抖。接下來,就看見裡面有個人灰頭土臉的出來嘰裡咕嚕的喊了一陣,那些穿着迷彩服揹着槍的人立刻朝着洞口衝了進去,只剩下了他們這些出石渣的工人在外面等着。
不光是這個口的那些人鑽了進去,其他幾處洞口揹着槍的那些人也先後趕過來鑽了進去。在其他口的那些村民也跟了過來,在外面等着那些人出來。畢竟他們的工資就是那些人給發,要是那些人不出來,他們的勞動就等於白費了。
可是等了大半天都沒有見那些人出來,他們就大着膽子進去看。但是裡面的場景,卻把他們嚇了一大跳。那個洞只有二三十米深,就在洞的盡頭處,看到一個垂直向下的洞口。就在洞口邊上,之前進去不久的兩三個揹着槍的人死在了那裡,而且死相很慘,腸子都拖在地上,臉上盡是恐懼。
胖子他爸回想起來的記憶,到這兒就戛然而止,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沒有想起來。由於這段記憶力有死人的出現,他覺得可能更加重要,就連夜過來告訴了我們。而且還加上了自己的推斷,說那些揹着槍穿着迷彩服的人,很有可能是軍隊裡的。因爲,也只有軍隊纔會有那樣的武器,就連警察都沒有。
讓胖子他爸如果想到什麼就第一時間給我們說之後,就讓他趕緊回去了。在他走後,房間裡的氣氛又變得有些壓抑。
“吳老,你們可以用管家渠道去查一下,當時有沒有軍隊在這邊執行任務。還有,你們知道陳叔剛纔說的地方,是在哪兒嗎?”我的手已經被捆的麻木了,但是不管怎麼哀求吳老他們,都沒有給我解開繩子,我也只好放棄了。見到他們幾個人都不說話,於是開口朝着吳老問道。
聽到我的話,幾個人也是愣了一下,剛纔還真是都沒有問那個到底是什麼地方。吳老趕緊打發小吳帶着手電筒去追問地方,而他則是拿起電話出去了,估計是要通過官家渠道來查這件事情。
吳老打電話只用了幾分鐘時間,等他進來之後,老道士的倆朋友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吳老,讓躺在牀上的我跟李青峰都有些疑惑,還以爲這倆要對吳老不利呢。
只聽見老道士的一個朋友朝着吳老問道:“老吳啊,那個村長過後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你這麼長時間,有沒有想起來什麼呢?”
吳老也被這問題問的有些發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想起來新的東西。見此情況,老道士的倆朋友也是嘆了口氣,說晚上再給吳老扎幾針,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沒過多久,小吳回來了,說胖子他爸他們當年去的工地就在離村子裡十幾裡外的河邊。而且小吳還帶來了另外一個消息,就是跟他一起去的那二三十個人,都不記得這件事情了,就連他結婚時候的一些事情,那些人也記不起來了。
這個消息讓我們又有了一條新的思路,難不成他們的記憶被抹除和那個洞口有關嗎?十幾裡外的河邊,那裡到底有什麼呢?說到河邊的時候,我就想起來那次跳入河中進入那個神秘的空間,遇見“警察隊長”他們幾個人的那件事,那裡很有可能跟胖子他爸所說的這件事情有關。
更重要的是,這次那些東洋人的消失,很有可能就跟胖子他爸所說的那個工程有關。我把自己的推斷說出來之後,吳老他們幾個都有些發矇,畢竟那件事兒他們瞭解的也不是很多。最後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老道士,把我的推斷說給他聽,當然是吳老打的,我還在那兒被捆着呢。
等到他們都要睡覺的時候,老道士的倆朋友又開始了對我的“蹂躪”。剛開始的兩根銀針扎到我的胳膊上,讓我異常的舒坦,被繩子捆了一天多,整個胳膊都麻了,那兩針下午讓我頓時神清氣爽。但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我又被紮成了刺蝟一般。
當他們把針拔了之後,我臉上豆大的汗珠子把牀單都溼透了,比剛跑完馬拉松都要累。更重要的是,他們辦完事就走,沒有人管我,整個房子裡就只有我跟隔壁牀上的李青峰。他也起不了牀,並且早就睡着了。那溼透的牀單半夜裡跟結冰了一般冷,我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幾乎整整一夜都沒睡好。
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是因爲我的手機響才讓吳老他們慢騰騰的挪過來。看吳老滿臉疲憊的樣子,就知道昨天晚上被老道士的那倆朋友“蹂躪”的不輕,我現在都有些懷疑那兩個醫學界的權威,拿我們幾個當小白鼠用了。
最後還是跟上來的小吳接的電話,看到小吳的樣子也不得不佩服那倆老頭。小吳可是骨折,這才幾天
時間就已經好了一大半。
電話是我爸打過來的,他已經到了縣城,中午會回到村子裡這邊來。我爸的聲音有些疲憊,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得等我爸來了才知道。
就在放下電話沒多久,樓下院子裡來了幾個婦女張口就罵,而且還罵的特別難聽。這罵聲,讓我們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村子本來就不大,這罵聲讓整個村子裡的人都聽見了,幾乎把全村子裡的人都給吸引了過來。旁邊還有幾個男人在往回拉,看上去應該是這幾個女人的男人。但是這幾個女人相當厲害,稍微一瞪眼,那幾個男人都閃在了一旁。
聽了好半天,再加上胖子他爸過來的解釋,我們才聽明白,感情這些人是來要我們賠醫藥費的。昨天他們要跑的時候,闖入了十二都天門陣之後,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也受了一點傷,而且被裡面的幻境給嚇到了。
昨天的時候有些發矇,再加上我們說的東洋人很有可能過來,所以他們也沒有計較這些。但是過了一夜,竟然想起來醫藥費這事兒。要就要吧,這也可以理解,但是大早起來就開罵,這還真讓我們有些吃不消。尤其是吳老,這麼大的年紀了,在市領導面前都受尊重的人物,沒想到在這村子裡被幾個潑婦指着鼻子罵娘,臉都綠了。還有老道士的倆朋友,昨天救人出來之後,有傷的就靠他們給治,現在卻被罵成貓哭耗子假慈悲,讓他們也有些吃不消。
看到吳老跟老道士倆朋友的臉色,好像想直接甩手走人。其實我也是這種想法,要不是爲了林希吊墜的事情以及顧忌胖子的臉面,我肯定會直接走人的。
不過胖子他爸作爲村長,在村子裡還是有一定的威嚴的,也不知道他答應了那些人什麼條件,用了十幾分鍾才把那幾個開罵的女人哄了回去。
“幾位,真的有些對不住,那幾個人是村子裡出了明的麻婆娘。”作爲村長,自己村子裡出了這麼幾個人,胖子他爸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由於事情沒有辦完,再加上胖子他爸的態度比較誠懇,我們還是選擇了留下來。胖子他爸也想弄清楚到底爲什麼會出現記憶被抹除的狀態,以及到底是誰在他的婚禮上送的座鐘,所以他也迫切的希望我們留下來。
中午的時候,我爸回來了,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背上還揹着一個人。當我爸把背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扔在我旁邊的病牀上的時候,我也嚇的不輕。沒想到,牀上躺着滿臉是血的那個人竟然是胖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老吳,把淡然放開,我需要他幫忙。”我爸一邊說話,一邊把我的帆布包翻了過來,直接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幸虧那個裝了魅和魍魎的瓦罐被老道士放在外面,不然的話他這種倒法,瓦罐都可能被它摔破。不過也能夠看得出來,他內心的急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