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這裡出什麼事了?”我有些好奇的朝着小旅館老闆問道。從他說話的語氣中能夠感受得到,最近這邊肯定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肯定跟從北邊過來的這些人有關係。
這不禁讓我想到我爸王太和跟老道士他們幾個,都是從北邊來的。反正現在很想知道他們的消息,希望在這裡就能夠從小旅館老闆的口裡得知,但是又怕知道不好的消息,總之心裡非常的矛盾。
“小娃子,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爲好。”小旅館老闆嘆了口氣,把身份證跟房卡遞到我手中指了指樓上說的,“二樓左拐第三個房間,明天下午一點之前退房。明天退房之後,就趕緊走吧,這裡不適合你來。”
我還想從他那裡問什麼,可是看他的樣子是問不出來什麼了。看着周圍那些客人三三兩兩的坐在大廳中交頭接耳,總感覺他們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不善。
到了房間裡之後,隨手把東西朝着牀上一扔,就打開電腦開始查看起來。如果這邊出什麼大事兒,網上一般是來消息最快的渠道。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在網上傳播開來,這就是互聯網時代的好處。
可是我找遍了這裡的貼吧論壇等所有網站,愣是沒有找到任何的關於當地出什麼事情的消息,連一個帖子都沒有。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原因,第一方面是那些言論已經被禁止了。官方禁止言論很容易,但是要在網上禁止的話,往往需要一個過程,總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但是現在,在網上任何一點點線索都找不到,那麼這個原因就可以排除了。現在就剩下第二個原因,這些事情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還沒有流傳開去,而這一小部分人是不會把這些事情發到網上的。
想到這兒,我又想起了剛纔的那個小旅館老闆,他作爲官方的人,肯定是知道些什麼的,只不過不願意說出來而已。看來,要想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必須得去問那小旅館老闆。至於找旅館裡的客人問,我第一時間打消了這個念頭,剛纔上樓之前,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善,我還是不要去自找沒趣了。
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心裡總在想着這裡的事情會不會跟我爸他們有關。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這麼想就越覺得有可能,而且還總會往壞處想,所有就越來越睡不着。索性就直接不睡了,打開電視熬時間。至於電視裡面到底放的什麼內容,我是一點都沒有看進去。
當電視裡右上角的時間顯示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我起身關了房門下到一樓。樓下大廳裡那些客人早就不在了,可能已經回去睡覺,只剩下了小旅館老闆還坐在那裡看電視。
“叔,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啊?”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出兩根遞了過去。本來我是不抽菸的,口袋裡的幾包煙還是從胖子抽屜裡拿的。我這
回沒有直接問這邊發生的事情,而是打算先跟小旅館老闆把關係拉近了再說,俗話說熟人好辦事兒,關係混熟了應該問起來把握更大一些。
看到我手中的兩根菸,小旅館老闆一愣,接下了我後面的那一根。散煙不掐頭,看來這小旅館老闆對我並沒有惡意,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始。見到他拿了煙,我趕緊掏出打火機來給他點燃。
“你這小娃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兒來幹啥來了?”他用力的嘬了一口,深深的呼出一口煙,嘆了一口氣說的,“我知道你想問啥,還是那就好,你娃子明天天一亮就走吧,這裡世道就要亂了啊。”
我尷尬的笑了笑,知道現在問他,肯定是什麼都問不出來,於是就採用迂迴戰術朝着他說的:“叔,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吧,倒也像是北邊來的,來這邊多少年了?”
“是啊,打北邊來的,十多年了。”小旅館老闆嘆了一口氣,像是包含着對時間流失的感嘆,又像是包含着對故鄉的思念,一切都在這嘆氣聲中。
“那你們給官家辦事兒,是過些年換個地方,還是一直都在這一個地方呢?”我開始故意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透漏出來,這樣會讓對方知道我並不是剛剛上道的菜鳥。估計他剛開始看見我,還以爲我是哪個門派裡出來歷練的呢。
聽到我的話,剛準備把煙吐出來的小旅館老闆愣了一下,煙沒吐出來,倒把自己嗆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一邊咳嗽一邊的朝着我問道:“你小娃子,是怎麼知道我是給官家辦事兒的?”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朝着他說道:“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這回出來之後就一直在這樣的旅館裡住着。”
這事情還真是我爸跟老道士他們告訴我的,如果不是他們給我說,我根本就不知道官方還有一個這種地方。一般來說,這樣的小旅館是不會有人來住的,也不會有人在這裡開小旅館,當然除了那些不正當生意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開。
當小旅館老闆問我誰告訴我的時候,我把老道士的名字說了出來。沒想到這小旅館老闆,竟然跟老道士認識,還是十幾年的老交情了。
“那老道士每隔一兩年都會來這邊住個兩天。”小旅館老闆說到這兒的時候,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問道,“咋,看你一口一個老道士的喊着,他不是你師傅啊?”
沒想到,他竟然以爲我是老道士的徒弟。不過也不能怪他,在這一行裡,一般都是師傅帶着徒弟進入這樣的小旅館裡。我剛纔說是老道士帶我進來的,他還以爲這老道士就是我的師傅呢。
我把自己跟老道士的關係簡單的說了一下,又開口問道:“那叔,老道士最近有沒有來過這邊呢?”
“去年還來過一次,說去香港有大生意,從那兒以後再也沒有見到過。”小旅館老闆說到這兒,把菸頭
按在菸灰缸裡捻滅,伸了個懶腰朝着我說道,“小娃子,去睡覺吧,明天早上一早就早,這裡不適合你。”
我看着小旅館老闆已經開始下逐客令了,必須得趕緊想辦法讓他開口,不然的話還真的就沒什麼機會。
“叔,這件事該不會是跟‘銅壺滴漏’有關吧?”這是我的最後一招了,如果還不行,就真的沒有辦法。
銅壺滴漏這件事情很隱蔽,就連去過西北的很多人都只知道丟失了的喪鐘那部分是文物,但是並不知道的銅壺滴漏。
“你知道銅壺滴漏?”小旅館老闆剛纔還有些懶散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見到他這個表情我就知道自己賭對了,作爲官方的勢力,他雖然只是個小旅館老闆,但是這樣的消息應該還是有權利知道的。
我把銅壺滴漏的事情說給了他聽,只不過把我爸的那部分完全推給了老道士,既然之前都已經拿他出來說了,索性就一次性說到底。反正,這小旅館老闆跟那老道士是好朋友,俗話說熟人好辦事兒,說不定他會看在老道士的面子上把事情說出來。
雖然這件事兒跟銅壺滴漏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卻跟喪鐘有關。有消息稱,喪鐘會在這邊出現。所有西北迴來的一小部分人,把目光聚集在了這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盯着海邊的幾個城市,因爲這些文物要流出海外的話,那幾個城市是最後可能的,所有這也給了那一小部分人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大部分人的心裡覺得西北方向流出來的那個喪鐘更有價值,只要有了它,其餘的六部分就如同囊中之物。
而就在這一小部分人中,爲了這喪鐘開始了激烈的拼搶。剛開始還都是各自爲贏,但是沒過多久之後就分成了南北兩派。南派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北派那邊當然不甘心,所有傳信讓那邊的人趕緊過來支援。小旅館老闆以爲我也是接到消息過來支援的,他也是北方人不希望我在這邊有什麼閃失,所有才會讓我趕緊走的。
反正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一小部分人裡面並沒我爸他們的存在,我爸跟老道士他們很有可能在南方沿海的幾個城市裡,所有我在這裡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就決定,明天一早趕緊退房,去下一個南方的沿海城市。
“小娃子,明天早上起來就走吧,這兒的事情你別管了。還有,看見那老道士給他捎個話,問下欠我那幾包煙啥時候還。”小旅館老闆說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打着哈欠指了指樓上,讓我回去睡覺,他要關門了。
“叔,那你也得給我留個名號,不然我怎麼跟那老道士說你啊?”反正現在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也決定了要走,心裡反而踏實了很多,半開玩笑的朝着這小旅館老闆問道。
“你就給他說,房檐底下開門那家子。”小旅館老闆笑了笑,緩緩的關上了外面的防盜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