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淑慧忙說:“這個我會,我之前出嫁前就打理着家裡的錢莊,而且,我打理期間,錢莊的生意好了兩成。只是那些短見的傢伙纔看不順眼我一個女子掌管着家裡的事務,想着法子把我送去給人做妾的。”
文蕙笑着說:“好了,你先回去吧,把你的地址給我的丫鬟,她自然會去把你的煩惱解決的,明天你找個時候來我院子裡,我再和你詳談。今天先不說這些了。今天我們是來遊玩的,但是因爲你這個事情打斷了我們的遊興,作爲賠罪,你就給我們表演琵琶吧。一邊遊船,欣賞風景,一邊聽音樂,這是多麼好的事情啊?風雅的很啊,怎麼我們之前沒有想到呢?”
萬淑慧聽了大喜,忙命丫鬟把琵琶拿來,彈了一曲又一曲,還別說,萬淑慧的琵琶功底還是好的,大家都聽的很高興,氣氛又熱烈起來。等到晚上,船家把船停到碼頭旁,做出了一桌子的船菜,雖然比不上慶和樓的美味,卻勝在新奇,新鮮,大家吃的很高興。
萬淑慧是個八面玲瓏的人,這會子一下午的時間,和大家都混熟了,就開始講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絲毫不提自己的遭遇了,大家都開心的聊了起來。
等到吃了飯,大家才依依不捨的回到各自的家中。
文蕙回到家中,罕見的母親派了人叫她去正房,文蕙忙忙的去了,白氏一見文蕙就笑呵呵的說:“你這個小猴兒,家裡忙亂着,你不說幫忙。反而天天跑出去,今天就更離譜了。居然還去遊船,真是膽兒越來越大了。”
文蕙一看只有父親,兩個哥哥在,就嬉皮笑臉的說:“又不是我成親,再說。母親這麼能幹,還有一羣姐姐們幫忙,哪裡用得着我呢,我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休息。”
白氏笑着說:“你就會耍滑頭,還有道理了。今天去遊船碰到麻煩了吧?”
陳遠恆關切的問:“我聽人說你們碰上登徒子了?”
文蕙早就料到了,身邊那些下人們怕是早就趕緊給家裡報信了就笑着說:“碰是碰上了,只是卻沒有損失。”
然後嘰嘰呱呱的把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雖然之前陳家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沒有文蕙說的詳細,聽完之後,陳文俊和陳文麟就眉頭皺起來,陳文麟最是憤怒:“雖然妹妹沒有妨礙,但是這四個人也太可恨了,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纔好。”
文蕙沒有出聲,白氏早柳眉倒豎:“不能便宜了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家裡怎麼教養的?”
陳遠恆點點頭說:“剛纔吃飯前。這四家人都分別給我們家送了禮物,給了帖子,聲稱賠罪。我想着這不過是小孩子之前的過節,人家都已經賠禮了,就算了,哪裡知道他們這麼無恥,而且這裡面還有四皇子的內眷,這就不能輕易罷休了。這樣吧,交給我處理了,只是也不好聲張,畢竟關乎名節。”
文蕙點點頭,這個社會對於女子的束縛太多了。文蕙突然想起來說:“父親還要順手幫我把那個萬淑慧也給查一下才好。我想看看她說的是不是實話,還有,之前她的名聲,事蹟都要查,若是沒有問題,我想讓她給我做一個幫手。”
陳遠恆點點頭說:“恩,放心吧,我會讓人仔細查查的,若是真是個好的,有能力的,就收在身邊吧。你現在身上的事情也多,可是能用的人太少了,統共就那幾個丫鬟,還都是年幼的,還不能獨當一面,這樣你就太辛苦了。可是你是個女孩子,不能像你哥哥們那樣招攬清客,幕僚,碰上這樣能幹的女子也是個好事。”
文蕙點點頭說:“其實,我想收下萬淑慧是因爲我想和父親說一件事。”
陳遠恆說:“什麼事?”
文蕙說:“父親,沒有察覺到王義和家不安分了嗎?”
陳遠恆冷哼一聲說:“哼,這個王義和最近幾件事情,都做的讓我不高興,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畢竟當年我們還微弱的時候幫過我們,所以,我一直都沒有理他。”
白氏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情,我早就和老爺說過無數次了,王義和這是嚐到甜頭了,變着法子的想要攀高枝了。這樣的事情一定要以儆效尤,要不對我們家的影響很大啊。”
陳文俊說:“父親,我們起家的晚,吃虧就吃在底蘊薄,本來依附我們家的小家族就少,若是這第一個再攀高枝了,那以後,我們如何管理呢?”
陳文麟說:“以前看那個王志城還算好,最近,他可能是覺得嫡親的妹子嫁到王府裡了,都傲氣起來了。真是可笑。”
陳遠恆看到全家人都這樣說,有些踟躕。文蕙這個時候說:“父親,人是要管理的,不能人家依附我們了,我們就放任不管了,要給賞賜也要給予雷霆,這樣我們的小家族才能慢慢產生凝聚力,我們才能發展壯大,要不,始終是一盤散沙,如何抗擊,防禦呢?”
這一番話說的 ,陳文俊和陳遠恆都沉思起來。半響,陳遠恆說:“恩,蕙兒說的對,我們是要給王義和一個教訓了。只是如何教訓還要商議一下,既要讓他痛,又不能傷到筋骨,畢竟我們現在很多地方還離不開他。”
文蕙笑了說:“王義和就是篤定我們現在離不了他,才這麼明目張膽的攀高枝兒去了,所以,我們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我倒是有個主意。”
陳文麟說:“我就知道,妹妹一定是想好了對策了,而且,這件事情一定和萬淑慧有關,要不妹妹怎麼會把這兩件事情放在一起說呢。只是我猜不到,萬淑慧一個女子,怎麼能撼動王義和呢?”
文蕙聽了笑起來說:“二哥現在越來越聰明瞭呢。是的,我準備用萬淑慧對付王義和。”
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奇怪了起來,白氏說:“我剛剛還在心裡想,麟兒是胡說呢,居然蕙兒真是這麼想的?”
文蕙說:“其實是我早就想要教訓一下王義和了,只是萬淑慧出現的很是時候,讓我找到了幫手,其實萬淑慧要是不出現,我還會再找別人的。”
大家都被釣起來興趣了,認真聽文蕙說話。
文蕙說:“我一直都覺得只有一家銀行不是個好事,最好是有兩三家,甚至是更多,畢竟有競爭纔有成長,我們才更方便控制。就算是王義和沒有攀高枝去,我也想過幾年找個機會,再扶持一家銀行出來,這樣對我們更有利。現在只是王義和把這個進程提前了而已。當我想再開一家銀行的時候,萬淑慧這麼出現了,我覺得很合適,若是她沒有問題,我想着讓萬淑慧開一家銀行,到時候兩家銀行在手,我們隱居幕後,更方便了。”
陳遠恆很是高興說:“這個主意好,這樣王義和不能一人獨大,一定收斂很多。只是這開辦銀行,要本金的,這可是個大生意,萬淑慧哪裡有這個錢啊?”
文蕙說:“她當然沒有這個錢了,所以,我們只是讓她站在臺前,實際的出錢人是我們,這樣我們剛方便掌控。”
白氏盤算一下說:“這事兒,要是晚上兩三年就不成問題,我們自己一家出個百八十萬兩銀子做本就辦起來了,可是今年的收益都拿去上海城買鋪子了,哪裡還能抽出來這個錢呢?別說這個了,我本來想把蕙兒借王義和銀行的一百萬兩銀子先還回去,也一直沒有贊起來錢。”
陳文蕙笑着說:“這一百萬兩銀子還沒有到期限,幹嘛現在還啊?別說家裡現在沒有這一注銀子,就是有,我也不打算讓家裡替我還,我自己借的銀子,我自己能還。其實,哥哥們知道,上海城我投資的一百萬兩銀子,大概到秋天就能收回來了。倒時候我還錢一點壓力都沒有。”
陳遠恆和白氏都驚喜起來:“這麼快啊,這海貿好像是纔開始航行三趟啊?”
隨後白氏說:“恩,大概也可以,要知道你們光是買鋪子都賺多少錢啊?這個比海貿還賺錢呢。”
文蕙笑嘻嘻的說:“原來還是母親算賬快些,這麼快就猜到了我們賺錢的主要門路。但是母親還不知道,我們呢除了賣鋪子之外還有別的。”
說完,把他們在上海城的經營說了一遍,其中重點是陳文俊提出來的賣船隻,航線。陳遠恆和白氏現在心裡像是抹了蜜一般,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高興呢,兒子女兒都這麼出色,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陳文蕙說完這些回到原來的話題,說:“這回,父親,母親該知道了吧,我們很快就能把這個錢收回來了。只是,我到時候並不想把這一百萬兩銀子還給王義和。”
這話一說,大家都驚訝了,其中,陳文麟最是驚訝,直接就說了出來:“妹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的錢回來了,就應該趕緊還錢啊,還不打算還了,這,你難道是想吃霸王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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