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馬玲羞憤難當之際,右手緊握,誰知劉明亮已經停手,不禁暗歎劉明亮還算有一絲人性。
在不能睜眼期間,馬玲渾身的疼痛難以承受,唯有一隻手臂能輕微活動,心下思慮:“老爸!我答應過你!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事;不管會遭遇到多大的痛苦,我馬玲都會以堅強、樂觀的態度,努力活下去,即使是在人生的最後一分、最後一秒!”
想到這,時間彷佛在剎那間停止下來,所有的悲痛、怨恨都在一瞬間消失殆盡。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玲突然感覺又一隻手一把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不是劉明亮是誰!
“真是的!這劉明亮竟然敢趁機私**我,以爲我不知道?若是身體能動的話,我一定狠狠教育一下這混小子。”馬玲滿臉的歡欣笑容,原先心中的一切陰霾,竟然在一瞬間都盡掃而空。
劉明亮又伸手抹淨馬玲眼眶中的殘淚,焦急道:“喂,現在可不是玩兒的時候,你在這樣我就把你送往醫院了啊!”
馬玲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她不僅僅答應過自己父親要堅強、樂觀的活下去,即使是在人生的最後一刻,而且以免被劉明亮這混小子又一次送進醫院。
劉明亮見馬玲緩緩恢復了平靜,身體亦不再發抖,臉頰也不再淌淚,知道馬玲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卻不知道爲什麼馬玲如此厭惡去醫院?劉明亮的聲音驀然在馬玲耳邊響起:“妹子,你說,你是不是離家出走了?”
馬玲的意識愣了一下,一陣冷風吹的地上落葉飄起。過了半晌,劉明亮見馬玲仍然沒有絲毫動靜,心中不由得暗暗納悶:“奇怪?難道是我想錯了?這妮子不能聽見我的話?或者又睡着了?”劉明亮將手伸向馬玲鼻尖,試探其呼吸狀況,微微有些急促,劉明亮嘴角掛起一絲壞笑,將自己的精神力散開。
劉明亮準備用精神力刺探馬玲的精神狀況,順便看能不能瞭解一下自己精神力的作用是否真如惡魔所說。
過了一會兒,一道白色光團脫離,徐徐地飛向馬玲眉心,然後瞬間膨脹起來,一片白色光幕開始籠罩著山谷,整個山谷頓時亮如白晝,明亮卻一點也不刺眼。
“糟糕!”劉明亮急急收回精神力,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住,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很快地,白光漸漸消斂下去。
什麼情況?劉明亮不解的望向熟睡中的馬玲,又望向消失了白光的空地。剛剛劉明亮的精神力試圖傳入馬玲的眉心,哪成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排斥,瞬間將劉明亮的精神力逼退了出來,並且順着劉明亮的精神力打開的眉心通道衝出馬玲體內。
不知不覺間,劉明亮只感覺頭腦一片混亂,彷彿不受控制了一般。不等劉明亮思慮到底是什麼事,也沒有任何反應,一團紫色光團從劉明亮頭頂竄入,劉明亮只覺得一道電擊般的劇痛貫穿了全身,全身上下疼痛不堪,猶如要被**開來。
劉明亮鬱悶的想要大喊發泄,話聲剛到喉嚨卻喊不出來,直到痛到昏過去。
醒來時,劉明亮發現自己正漂浮在奇異空間中,一種異樣的感覺,如夢似幻的升起,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整個人非常輕鬆,他感覺不到身體的累贅,彷佛卸下了驅殼,恢復到最原始的自我。
不遠處站立一人,正是馬玲!
“走吧!我們不能離開身體太久的。回到肉體中去!”劉明亮感覺自己在對着馬玲說話,但這並不是劉明亮想說的,也不知道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馬玲道:“沒想到竟然還能與你再一次見面了,這次的你,又將如何做,有些人不信命運,他們不知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這句話究竟有多麼的正確!”
劉明亮撇撇嘴,對馬玲的話表示無所謂,左耳進右耳出。
一道猛烈的拉扯,劉明亮頓時感覺像是掉入了無底深淵,又像是身旁有一臺巨大吸塵器,用力將自己吸入,一陣模糊之後,又昏了過去。
“嗷!”劉明亮一聲大叫,直直坐起身子。
迅速睜開雙眼,映入劉明亮眼底的與之前一般無二。
劉明亮雙眼迅速掃向馬玲,只見她亦醒了過來,正盯着自己,看來剛剛的事馬玲也是知道的。
無奈的苦笑了幾聲,劉明亮四處望了望,只見火光已經要消失了,好長時間沒爲篝火添加柴火了。
劉明亮走向篝火,講旁邊不遠處的柴火填入篝火內,不一會兒篝火火勢漸漸重新大起來,劉明亮道:“剛剛的事,你也知道吧?”
馬玲的目光遊離,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嗯!”
劉明亮道:“那你也一樣不能控制自己身體咯?”
馬玲的目光對準劉明亮,試圖將之看頭似的,半響,馬玲淡淡道:“嗯!”
劉明亮不禁鬱悶,這妮子話還真少,惜字如金啊?
劉明亮對不久前的那類奇怪事物已經驚訝到麻痹了,早就見怪不怪,雖然不明白爲何會這樣,但現在的情況就算想破頭也想不出結果來。
不過,能控制劉明亮的身體的,只有惡魔,這事一定與惡魔有關,但……控制馬玲身體的又是誰?感覺馬玲身體內的東西與自己身體內的惡魔好像認識,難不成也是一個遠古怪物?
劉明亮想到這兒,看馬玲的目光有了一絲異樣。
馬玲發覺後,運氣體內法力。剛剛的夢境過後,馬玲只感覺身體變好了不少,虛弱的狀態隨之消失,再聯繫剛剛的場景,馬玲亦覺得此事與那個控制住自己的人有關,而且,與劉明亮這小子說不定也有關係。感覺到劉明亮眼中的異樣,馬玲運氣法力道:“今天之事,若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定取你小命!”
劉明亮撇撇嘴,心道:“你打的過我?說不定到時候誰取誰性命還未可知呢!”臉上卻掛着笑容,道:“當然,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