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拈來

兩個衣着陳舊,甚至有些破爛的女孩闖入華貴的宴會,立即引起了萬衆矚目。楊戴秋趕忙對丫鬟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丫鬟便機靈的衝上去。

一邊道:“哪房的粗使丫鬟,若是衝撞了貴人,你那賤命一百條都不夠賠!”

趁着蘇策在與幾位大人把酒言歡,便想把二人給拽出去,最好把她們鎖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別再出現。若是以前的蘇清淺,根本沒這個膽子上這檯面。

但她高聲喊道:“不孝孫女特來給祖母祝壽。祝壽祝壽。筵開錦繡。拈起香來玉也似手。拈起盞來金也似酒。祝壽祝壽。

命比乾坤久。長壽長壽。鬆椿自此碧森森底茂。烏兔從他汨轆轆底走。長壽長壽。”

言盡,全場鴉雀無聲,只有學識淺薄的丫鬟,依舊要將她們倆強行拽走。

堂上那白鬍子老者一副仙風道骨,拍案叫絕:“好!好好好!你是蘇家的丫頭?”

莫老這一舉動,才真正引起了舉重若輕之人的重視。蘇策也才注意到,這個穿得破舊的女孩,就是自己忽略甚至遺忘許久的女兒。他一直以爲楊戴秋待她很好,外頭不是都三天兩頭的傳出她的事嗎?

蘇清淺將丫鬟護在身後,從容不迫口齒清晰道:“老伯,我是蘇家蘇清淺。”

莫老神色疑惑:“不是說蘇清淺是個遊手好閒,惹是生非的頑童嗎?”

蘇櫻櫻忙附和一句:“沒錯,說的就是她。”

蘇屹只漠不關心,好像他不補刀就該對他感激涕零了似的。蘇清淺待他們議論完,纔再次不急不緩的開口:“姐姐好歹是大家閨秀,我一個從小到大出門次數屈指可數的人,難道是分身出去頑劣的嗎?姐姐又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這話一出不是傻子都能明白,都是她蘇櫻櫻乾的唄。老太婆許是良心發現了,畢竟洛一做她的兒媳時恭順謙和,如今這個丞相家的千金小姐,自己有時還要看她的臉色。要不是爲了她的兒子,她還是喜歡洛一那個兒媳,她也很少得見蘇清淺,每次帶來見她和蘇策時,都是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根本不是今天這個悽慘模樣。

於是老夫人含淚奔向蘇清淺,拉着她的雙手,撫着她的臉,滿臉心疼的樣子:“好孩子,苦了你了。以後到祖母院裡來吧。”

不管她是真情實意還是逢場作戲,到老夫人身邊去,一定比在楊戴秋身邊好。她便附和老夫人,小嘴一癟就滿腔委屈的,和老夫人抱頭痛哭。

雙兒亦哭起來:“我們小姐連飯都吃不上,哪裡有力氣出去幹壞事?你們都是壞人!”

這可是誥命夫人的壽宴,蘇策也是繼承爵位的官家,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員基本都攜家眷出席。還有幾家小姐公子悄悄告訴大人,他們看到的頑童,不長眼前這個落魄孩兒的模樣。但他們也不敢聲張,畢竟楊戴秋的臉色已經非常難堪了。而且丞相也在其中,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尋機會發作。

楊戴秋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小孩子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因着她這身衣裳是她生母洛氏所制,所以破爛了她也捨不得扔。她屋裡大堆的嶄新衣服,她偏要穿這件舊的。平日裡身子不好又不肯多吃,所以生得也瘦小纖弱。”

真不愧是相府千金,這種綠茶電視劇裡都已經演爛了,她先前雖略勝一籌,但如今不可太過強硬。

忽又主動服軟道:“是女兒不孝,讓母親費心了。”

老夫人能不知道楊戴秋背地裡那一套嗎?以往見這孩子不成氣候,她也懶得管,但這孩子今日所出的賀壽詩,若不是旁人教她的,那她必定不凡。

不待楊戴秋開口,老太太又道:“好了孩子,你母親既要管教你那哥哥姐姐,又要打理家務。以後來給祖母作伴,就這麼決定了。”

楊戴秋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她今天已經讓衆人懷疑她苛待夫君的孤女了,若是再駁了婆母,恐怕以後的茶餘飯後該換成她了。

莫老還是忍不住問道:“小丫頭,你剛纔唸的詩是誰教你的?”

她滿眼單純道:“沒人教我。”

莫老眯着眼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可能作出這等詩詞?”

她反問:“爲什麼不能?”

他語塞,又思索道:“不如這樣,今日徐太尉家的千金也在,徐小姐年芳二八,亦是公認的雲起第一才女。你們比試一番如何?”

徐嬌嬌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樣,衆所周知腹有詩書氣自華,何須再裝腔作勢。倒是她身旁的青衣少女,溫文爾雅、自有風骨更像文人墨客。

她以掌指向青衣女子:“我看這位姐姐的氣質高潔,肯定比徐小姐厲害,不知姐姐可願指教一二?”

衆人難免驚訝,指出的居然正是第一才女爭議最大的人,太師之女杜若。

杜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移身上前兩步:“幸會,請莫老出題。”

莫老掃了一眼吃癟的徐嬌嬌,不明意味的帶着笑意道:“好,場中各家夫人小姐各有千秋,不如你們選一人,爲其做一首讚美的詩詞。”

兩人相視一眼,皆含笑同意,行禮道:“各位夫人小姐,獻醜了。”

杜若嘴角微揚:“月見朱顏避雲間,花悅紅妝羞垂簾,魚躍龍門爲卿羨,風過山海撫笑面。”

這說的是御史家的千金,在蘇清淺理解來,她不就是想說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嗎?

而蘇清淺直到看到一個雍容華貴而又氣度不凡的女子,才眸光燦若星辰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雖然有點心虛,但李詩仙的詩,誰比得過?這就是穿到不知名世界的好處,連朝代都不用注意,只管信手拈來。

還把這些老頭子驚得一愣一愣的:“你,這是寫的何人?”

她看向德王妃,其實才三十左右的年紀,又養護得好,正是牡丹盛開的模樣,只是世界對女子太過苛刻。

她笑着取下腰間的荷包道:“我一直記得我娘在世時,常誇讚德王妃,還囑咐我收好您送我的香囊。不過歲月不僅損耗紅顏,亦好摧殘寶貴之物,所以它都快破了。”

德王妃瞬間淚溼了眼眶,取下手上的玉鐲:“好孩子,你該叫我一聲姨母的,我和你娘可是義結金蘭的姐妹。改明兒姨母再送你一個新的,今日你先收着這玉鐲,謝謝啊淺的詩。”

她知道的,當年洛一嫁到京城被官家小姐看不起,只有德王妃原因與她交好,蘇清淺的滿月宴她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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