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地飛撲而至,我和王全這下全然來不及躲閃了,一下全然被砸中,撲撲兩聲,倒在地上,身上生疼,媽地,第一次被這怪東西竟然搞倒了,心裡是又是惱怒窩火又是駭成一團,不知道這些怪鳥和殭屍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別的怪異。
轟地跌倒在地,全身疼痛難忍不說,而那些殭屍竟是咔咔作響,又是指向了地上,天,還是不放過呀,那些怪鳥轟地一聲,又是朝了摔在地上的我們撲了過來,如硬石一樣,撲撲地直砸向我和王全的身上。
我大叫着:“王全,想個法呀,你不是道長嘛,媽地,這不被嚇死,待會也要被砸死球了,疼得不得了,真他媽地撞鬼了。”
王全絲絲地吐着氣,看來也是非常地疼,而且,這傢伙,身子骨還比不得我,沒有我年歲小經得折騰,經由這一路來的一番折騰,這傢伙此時是臉烏嘴黑,完全是癱軟了一般,見我這麼說,也是大叫着:“本來就是撞鬼了,還罵什麼罵呀,你有這力氣罵,去把這殭屍搞倒幾個呀。”
呀地一驚,突地心裡一轉,這老傢伙,此時這麼一喊,倒還真是似提醒了我一般。媽地,你這殭屍,可沒說不能打呀,先前,一直被動地捱打,心裡也一直是固定思維,總是以防爲止,以怕爲主,沒有想過要主動進攻。
王全這麼一說,媽地倒是真的提醒了我,老子上去,搞倒幾個,怕你媽個球呀,看你那僵硬的樣兒,媽地,老子管你是什麼呀。
而其時,那些怪鳥還是真下砸個不停,手擋腳亂的,還算慶幸雖說是疼得不得了,但要想一時砸出個人命來,還沒有這麼快,也沒有這麼大的威力。此時也是看清了,這些怪鳥,如那此烏木和四腳獸一樣,也是自個並無主見,完全是受這些殭屍的驅使,完全是一種機械性的攻擊行爲。
不能再等了,我伏在地,看準時機,轟地一聲,一下衝起,直朝面前的一具殭屍衝了過去,其實這時我手裡已然緊握着小刀,我想好了,媽地,就算是打不贏你,老子扎也要扎你一個洞口,讓你也嚐嚐滋味。
撲的一聲,又是轟地一響,一下,我竟然被彈回重重地摔在地上。天啦,我駭成一片,就在剛纔,我一下轟地衝過去,小刀直逼着殭屍,可哪知,竟然是如同那怪鳥一樣,也是如石頭一樣的硬,也是如同那些烏木一樣,根本扎不進去,而我整個人,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被彈回到地上,重重地摔得生疼。
王全在旁見了,大叫着:“林深,你沒事吧。”
而說話間,卻是那些怪鳥還是猛然地撲上前,攻個不停。媽地,我心裡涼透了,如果是按這樣下去,那怎生了得,還真的是要被砸死在這洞子裡了。媽地,這些殭屍,怎地全是硬的,這不合常理呀,殭屍雖說是硬的,但像這樣如石頭一般地硬,卻還是從進這密林子以來,我就沒見過,而且,還真的覺得怪異,殭屍咋就硬成這樣呀。
和王全不得已,在地上翻滾成一片,真的是狼狽不堪,媽地,幾曾像這樣窩過火呀,主要是這東西,雖說是無毒,但卻是硬得不得了,讓我們沒有辦法。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我不敢保證我和王全還能堅持多少時間,而且這個後果,還真的不好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什麼樣的別的路子在等着我們,而且,還無法進一步地走出密林子。
王全突地大叫:“你看前面,是不是還是七口棺材呀?”
我大叫着:“真是屁人屁話,剛纔是七口,當然這個時侯也是七口呀,你當還少一口呀,快想法呀,媽地,這堅持不了多久了。”
王全又是大叫着:“你身上的七個銅錢還在嗎?”
我大聲說:“當然還在呀。”
“你把銅錢掏出來給我。”王全大叫着。我也沒有細想,這當口,媽地管你幹什麼呀,命都快沒了,管你要銅錢做啥的。
我一下掏出七個銅錢,嘩地丟給王全。王全一下按在地上,翻滾之際,竟然是一個一個丟向前面的棺材,叮噹一聲,丟得一口,又是如法炮製,七個銅錢瞬間一下全部丟撞到了七口棺材,準確地說,七個銅錢是打在棺頭上,也就是過去小時侯我聽老人說的一樣,是打在天命上,也就是棺材的大頭的最頂端處,銅錢應聲滾落到地上,在棺材的旁邊。
我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聽得轟然聲響,突地讓我和王全也是嚇得一呆,這銅錢打棺,也不至於這麼大的聲響吧。
轟聲炸響,而那七具殭屍突地,竟然全部轉身,一下呼地一下爬進了棺內,而那怪鳥,竟然也是隨着七具殭屍,也是一下飛進了棺材內,我的天,這是搞什麼。只聽得轟隆隆的聲音響個不停,七口棺材的七個棺蓋,一下竟然是緩緩地合攏了。
在我們眼前,竟是如同魔術一般,在我們還沒有愣怔回過神來的當口,一下,竟然是七口棺材一下復原,而再無殭屍,也無怪鳥,那些烏木,還是躺在那,靜然無聲,沒有什麼別的動靜。
天,這一下,竟然是天壤之別呀,剛纔還是生死一線間,怪鳥殭屍轟聲一片,而此時,卻是突地靜成一片,只有七口棺材靜然地擺在前面,還有就是一地的烏木,沒有任何的別的什麼情況。
如果不是全身的疼痛提醒着我們,我們真的不相信,剛纔這裡發生過這樣生死的決鬥,而且,還是因七個銅錢而嘎然而止。
我不知道,剛纔王全叫我給他銅錢的真實目的,看來,王全是知道,這七口棺材,七個銅錢,總還是有些聯繫的。跑上前,看着七口棺材,和棺材旁躺着的銅錢,真的沒想到呀,關鍵時刻,竟然是這小小的銅錢把我們給救了。
我彎下腰,剛想撿起地上的銅錢,突地王全一聲大呵:“別動!”
嚇了我一跳,一下縮回手,沒想到,此刻的王全,竟然是少有的嚴厲。
其實我想的很簡單,媽地,這銅錢不是打出去了嗎,而且,還在關鍵時刻真的很有用呀,所以,我想着,看來,這銅錢還真的不能丟了,所以,要把這重新撿起來,到時候說不定什麼時侯可以用得上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不是要去解生死劫嗎,這銅錢,也還是解得生死劫的重要的符物。
王全這麼一喊,讓我縮回了手,我不解地問:“怎麼啦,莫非就把這銅錢丟在這不撿啦。”
王全說:“不是的,剛纔你知道爲什麼那些殭屍怪鳥都進了棺材,烏木也是安靜一片嗎?
我愣愣着搖搖頭,我只當是銅錢的功力無邊,而且,這所有的一切,似都還與這銅錢有着不解的一些聯繫,讓人心裡揪成一片。
王全接着說:“銅錢本是陰間鎮路至寶,剛纔銅錢打出,已然將那些殭屍陰路封住了,所以,它們只能是都躲進棺材裡了,而那些怪鳥,都是依託殭屍而活的,當然也是一起進去了。我也是突地無意中想起的,想起所有的人都是要找買路錢,突地想到,銅錢就在你身上,媽地把這陰路一封,豈不是可以助得我們安全呀。”
沒想到,王全還真的在關鍵時刻能夠想出辦法,這眼前的危險算是化解了,但銅錢卻是不能不拿的。
王全接着說:“銅錢封得陰路,此時還不能立即拿起,要拿起,還真得想個法兒,不然,又是將這些殭屍放了出來,那時,我們可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我一聽,確實是有道理,既然銅錢能給我們帶來佑護,那麼,拿走銅錢,當然得講些程序想些辦法了。
王全想了一會說:“銅錢是鎮得陰路,我們所走當然是陽路了,話說清楚就成。”
我一下又是愣了,媽地,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還和哪個把話說清楚呀。王全說:“你以爲真的就只有我們兩個嗎,你又要犯密林子裡的錯了,有時眼睛看得到的,未必是全部呀,往往看不到的,還更可怕些呀。”
我不想和王全再討論這個理論,只說你說怎樣取走銅錢,我們好快快地離開呀。
王全說:“把話說清楚就成。”
說着,呼地一下,從懷中掏出引幡來。我突地笑了說:“你這老傢伙,九死一生,倒是這東西還時時地帶在身邊,沒有忘呀。”王全翻着眼說:“不要對我們的引幡不尊敬,這可是我們的吃飯的家當,就算命都丟了,這東西可是丟不得的。”
王全突地一展引幡,譁然而響間,竟是繞着棺材嘴裡唸唸有詞,引幡譁響,王全雙目微閉,陡然突地覺得,這地方,還真的是陰氣森森。
“天皇皇,地堂堂,陰一路,陽一場,借東路,還西蒼,落沉土,有浮光,上天台,得衆將,留一線,有亮光,且明瞭,諸神將,今且去,再商量。”
王全的嘴裡念着些我聽不大懂的語語,突地雙目圓睜,引幡嘩地一下打下,直指地上,對着我說:“快快撿起銅錢,不可擡頭,不可亂語。”
我迅急地低下身子,一一地撿拾着地上的銅錢。我的天,要不是王全交待,我真的這時侯怕是忍不住了。耳內盡是雜聲,而且似乎頭頂上有個奇怪的聲音一直在叫一樣,還有,地上的銅錢,顯得比平時重,但一當撿到手裡,卻是又如平常一樣。我拼命地忍着,依着王全的交待,既不擡頭,也不問什麼話,只快快地將這七個銅錢撿了起來。
全部撿到了手裡,王全似長出了一口氣,收起引幡,說:“還真的是你純陽之身火氣大,能抗得陰氣呀,剛纔,我都差點支持不住了,還好,沒出什麼事,看來,你這純陽之血氣幫了你的大忙呀。”
我一下突地明白,爲什麼剛纔王全交待我不要擡頭不可妄語,原來耳內的那些雜音還有那些怪語,倒是真的在爭鬥呀,而且,還爭得很激烈,最後,還是我和王全算是戰勝了,媽地,這還真的是一步一兇險呀。
王全見我的銅錢已然裝進了口袋,對着我說:“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我指着那些棺材說:“我們就讓這些棺材就在這裡嗎?不管啦。”
王全說:“咋啦,難不成你還要做個儀式把這些都埋啦。”
我只得跟着王全,快快地朝洞口移動。
王全突地說:“別在瞎想了,也別忘了,我們現在,其實是在另外一個境地之中呀,也就是初來時的幻境呀,弄得不好,我們真的回不去了。”
王全這麼一說,還真的讓我一下猛醒,是的,我們確實是行走在別一個境地,真的亂想瞎爲的話,怕是真的出不去了。
拉起王全的手,兩人猛然地朝着洞口跑去。
真的很輕,輕得像要飄起來一樣,而突地,我耳邊傳來了一聲的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