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哲寧和阿血等人又在餐廳坐了一會,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金哲寧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藍心發來的一條短消息,短信內容是這樣的:
“酒店樓下,街對面,白色奔馳。”
把手機遞給阿血和蘇瑞看了看,然後金哲寧把手機收好,三人離開了餐廳。
金哲寧在酒店樓下的前臺結清賬目,三人快步離開了酒店。
在酒店對面,果然有一輛白色的奔馳車,不是很新,混在衆多車輛裡面,絕對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走過去上了車子,藍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蘇瑞開車,金哲寧和阿血坐在了後面。
車子並沒有熄火,蘇瑞直接掛擋,踩下油門,車子緩緩起步。
據說蘇瑞說那是A市車站的餐廳,距離這裡不是很遠,大概半個小時的路程。
路上這個時間有些堵車,趕上了上班的高峰期,好在路程不是很遠,繞了幾條街後,終於到了車站。
車站就意味着有很多人,人羣流量非常大,而且無論是本地人,外地人,中國人,外國人,各色各樣的人都有,這樣的地方最適合做秘密的見面地點,發生意外情況隨時都可以混入人羣中溜走。
把車子挺好之後,幾人還沒下車,金哲寧對藍心說道:
“小藍,你一會跟我們分開走,跟我們保持一段距離,給我們放哨,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
藍心點點頭,說道:
“好,我明白了。”
藍心說完之後便先下了車子,快走了幾步,便混入了正在過馬路的人羣當中。
大概過了半分鐘,藍心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金哲寧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說道:
“走吧,蘇瑞你帶路,稍微慢一點。”
金哲寧等人下車之後,蘇瑞走在金哲寧的左邊,阿血右邊。
慢慢跟着蘇瑞走進了車站,想要去餐廳還必須用車票才能進入,無奈之下金哲寧讓阿血去窗口隨便買了幾張車票,幾人才隨着人羣進入了車站內部。
蘇瑞直接帶着金哲寧上樓去了餐廳,餐廳內人很多,座位也很多,但空座很少,基本上什麼樣的人都有,都是狼吞虎嚥,要不然一般人也不會在這裡吃飯。
站在門旁金哲寧仔細的看着吃飯的每一座人,大家都是很着急,吃的很快,金哲寧在分析林怡在什麼地方,他不是沒有可能不再,但金哲寧覺得林怡來的情況下比較大。
看了一遍之後,金哲寧把目標放在了靠牆的一座。
這一座一共有四個座位,其中只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而且都在一側,這兩個人看似很普通,無論是衣着還是形象,都沒有太出衆的地方,這倆人看似不着急,只是一人拿着一杯咖啡,慢慢的喝着,沒有能填飽肚子的食物,很顯然,他們不是來這裡吃飯的。
金哲寧給一旁的阿血使了個眼色,阿血也隨着金哲寧的目光看了過去,而這時,金哲寧看到那個男人拿出了手機,打起了電話,緊跟着金哲寧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金哲寧接通,對面說道:
“我是林怡,別找了,你沒看錯。”
金哲寧掛斷了手機,微微一笑,說道:
“走吧,是他們。”
快步朝着那個座位走了過去,金哲寧自己坐了下來,阿血和蘇瑞站在了一邊。
金哲寧微微笑了笑,說道:
“我叫金哲寧,我相信你們肯定不想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就不多說了。”
對面的林怡擡頭看着金哲寧,問道:
“我父親的號碼你是從哪得到的?你和我父親是什麼關係?”
金哲寧緩緩的點上了一支菸,淡淡的說道:
“我和你父親什麼關係不重要,但我可以肯定,你父親不是我害死的,這個東西足矣證明是你父親讓我來找你的了。”
說着金哲寧拿出了那張林嵩臨死前寫下的那段話,放在桌子上劃到了林怡的面前,林怡用手扶住,看了看。
看過之後金哲寧把那張紙收了起來,對面的林怡深吸了口氣,說道:
“金先生,請你不要介意我這麼謹慎,我也是沒辦法,這位是我的妻子,幾個月前我們兒子被一羣陌生人抓走了,他們不要錢,也沒有找我們倆,而是找到了我父親,我們倆和我父親平時沒有什麼聯繫,這是我父親特地安排的,我小時候就和我父親分開了,長大後,我和我妻子兩人在外地過着很平淡的生活,我兒子被抓走之後那些人沒有傷害他,只是用來威脅我父親,讓我父親做他們在老人幫的內線,據我父親說,他們的要求並不是很過分,需要的情報也不是非常機密,但要的很急,經常需要我父親偷偷拿給他們,如果我父親不找做,我兒子就沒好,我父親實在是沒辦法,爲了我兒子不受傷害,他只能這麼做,這件事情發生後,我父親就知道總會有他暴露的那一天,即使他和宋一鳴是老兄弟了,那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他給我郵寄了這部電話,讓我隨身帶着,如果有人打這個電話,就說明他已經不在了,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打電話的人,並徵求讓這個打電話的人救出我們的孩子,之後讓我們帶着孩子離開這個國家,去國外走的遠遠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林怡說的時候表情非常沉重,自己的兒子被抓走了,父親也死了,雖然事先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他還需要時間來緩解這樣的心情。
金哲寧聽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概的意思就是那些幕後的人抓了林嵩的孫子,用這個孩子來威脅林嵩,讓林嵩把老人幫的一些秘密透漏給他們,林嵩爲了不讓自己的孫子受傷害,只能背叛了自己的老兄弟,把消息傳給那個幕後人,很顯然這個幕後人不是在針對林嵩,而是看中了林嵩在老人幫的位置,更直白一點說,這些人是在打老人幫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