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心,從外表上看來,我們確實很……相配。但是你忽略了一點,愛情裡從來都是兩情相悅。”淡然的聲音透着一絲冷漠和疏離,讓人不敢靠近。
“當然,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配合。”
聞言,戚婉心面上隱過一絲淒涼,腳步踉蹌着,差點倒向一旁,轉瞬,面色平靜下來,走進了電梯。
“靳年,相信我,你一定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聞言,薄靳年冷冷望向一旁,不曾言語。
有些東西,錯過便是錯過了。
“我記得樓下那家餐廳,挺好吃的,可惜去了國外後,一直很少過來吃了。你可以陪我去吃嗎?”戚婉心斂了心底的暗涌,柔聲問道,“我答應你,只要吃了這頓飯,一個月內,再也不找你了。”
“好。”
電梯到了一樓,薄靳年大步走進了餐廳。
正值中午時間,餐廳里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儘管如此,這對俊男美女走進去時,依然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有不少好事者拿起手機,爭相拍了起來。
“瞧瞧,這不是薄氏集團的薄靳年?”
“前幾天聽說他老婆出軌了?怎麼今天就帶了美女出來吃飯?”
“別瞎說,人家可是帝都第一美女,可是薄勒年的初戀女友。”
“難怪,是不是這樣,薄太太氣不過才跑了出去?”
……
餐廳裡,客人們紛紛側目,聊着這段時間最熱門的八卦。
薄靳年未曾聽見般,大步邁向了裡面的包間,戚婉心臉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得體大方,美麗迷人,高貴大方。
坐在包房裡,戚婉心標誌性的笑容未曾褪去,“靳年,看到這裡生意越來越好,我真的很欣慰,想當初這裡剛剛裝修時,我跟着你跑了不少地方呢。有一次,我們迷了路,車子拋錨了,我們足足花了兩小時才走了回來。”
“要是當年我不走,多好!”
戚婉心一會兒笑着,一會兒陷入沉思,提起當年的糗事,依然是意猶未盡的模樣。
他們擁有這麼多美好的回憶,她不相信,薄靳年沒有一絲觸動。
“靳年,菜來了。快看,這是你當年最喜歡的醬爆豬蹄,知道嗎?當年你吃的時候,總是滿嘴醬油,有一次走出去,居然忘了擦嘴,結果惹得……”
話未說完,薄靳年擡頭,俊臉上是千年化不開的寒霜。
“婉心,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以後不要再提了。”
語氣一如往日的清冷,只是褪去不少寒意。
“好。”戚婉心嘴角啜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那,靳年,你記得多吃點,這幾天,我看你都瘦了。”
薄靳年,“……”
可以不要這麼熱心嗎?
“靳年,你還在爲上次的事情生氣?其實,我也不知道葉小姐會在宴會和祁睿……”話音未落,“拍”地一聲,薄靳年筷子放了下來。
“婉心,可以好好吃頓飯麼?”
這件事情本是薄靳年的心頭刺,卻被戚婉心一再提起,是故意提醒他,葉如歌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麼?
“靳年!”戚婉心欲言又止。
“婉心,不管如歌做了什麼,在沒有正式辦理離婚協議之前,她還是我的妻子,麻煩你以後稱呼她,薄太太。”清冷的聲音直入戚婉心的耳邊,攥着筷子的手,指關節泛白。
勾脣,仍然帶起一抹溫婉的笑意。
“對不起,靳年,我一向叫習慣了。況且,葉小姐,不,薄太太比我小那麼多,可能她不高興我叫她薄太太吧?”
戚婉心再一次巧妙地將葉如歌想離開他的事實,說了出來。
聞言,薄靳年眼底生了寒氣,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聲音愈發冷冽了幾分,“婉心,你慢慢吃,我吃飽了。”說完,不等戚婉心回覆,徑直踏着戾氣的步子走了。
望着消失於面前的身影,戚婉心臉色突變,嘴角啜起一抹冷笑,“薄靳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半山別墅裡,葉如歌坐在客廳裡,如坐鍼氈,幾次拿起手機想給薄靳年電話,又覺得不方便。
“少夫人,可以用餐了。”吳姨已經過來叫了幾次了。
葉如歌臉露尷尬之色,又不知如何解釋這個夫人稱呼,當吳姨再一次走到面前時,葉如歌終於鼓起勇氣,說道,“吳姨,感謝您先前的照顧,恐怕以後這裡要換女主人了。”
吳姨原地石化。這是什麼意思?
才幾個月的時間,她親眼看着少夫人從先前的死皮賴臉的纏着少爺,到後來如漆似膠的關係,幸福來之不易,就這麼輕言放棄了?似乎不是少夫人的風格呀。
話說,相處這麼久,在她心底覺得葉如歌並非傳言所說,可是一朵可愛的小百花呢。禮貌大方,從不對她們指手畫腳。
這樣的少夫人上
哪裡去找?
“少,少夫人,您不是和我開玩笑吧。少爺等會就回來了,有什麼事好好說。”吳姨手忙腳亂的,都不知道做什麼了。
“吳姨,沒什麼,你不用擔心。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戚小姐就要進來了。”
“砰!”地一聲,別墅門打開了。
薄靳年踏着戾氣的步子走了進來,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陰鷙,“誰說的?誰說戚婉心要住進來?這裡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冷冽的聲音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突然間颳了過來,別墅裡溫度徒然降至冰點。
吳姨早已不知去向。
年輕人遇到矛盾,還得他們自己處理,家務事,旁人越說越理不清。
呵,葉如歌輕笑了聲,“薄靳年,你說大話怎麼不事先打下草稿?書房裡,那是誰的照片來着?”自從獲得恩准進入書房後,有一處櫃門便空置了起來,上面鋪放着某人的照片。
“你翻看我的東西?”
“你不是說,沒有簽字前,我還是薄太太,爲何不能翻看你的東西?再說,看看書房櫃子裡擺放的東西,也不能算是侵犯你的隱私吧。”
“你……”
面對葉如歌的強詞奪理,薄靳年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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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緊了幾步,走向前來,“如歌,你聽我解釋。那些照片,只是一時半會,沒有找到地方收而已。”說完,左手向前,想將她擁入懷裡。
“呵!”
葉如歌冷笑了聲,挪開了身子,從袋子裡掏出一張A4白紙,“薄靳年,不要再說了好嗎?我累了,你籤個字,放我走吧。”原本以爲簡單的離婚,便可以讓他繼續回到執行董事的位置,沒想到牽扯出這麼多的事,她真的累了。
冷睨了眼葉如歌手裡的離婚協議,薄靳年淡淡說道,“我不同意。”
“究竟要怎樣,你才同意?”
葉如歌再也忍不住,嘶吼出聲,“薄靳年,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一個大男人天天閒在家裡,你很舒服嗎?”
聲落,空氣徒然凝固,一絲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
伸手,薄靳年捏住葉如歌俏麗的下巴,眼底是嗜血的紅,聲音暗啞低沉,“葉如歌,你終於說出來了,是不是?你捨不得我?是不是?你以爲,我一個大男人需要一個女人捨身而出時,心裡會好受?”
“告訴我,告訴我,你和祁睿澤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