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葉如歌下了飛機,直接搭了輛出租車去了預定的溫泉酒店。因爲黎寧沒時間,葉如歌選擇了靠近海濱市的城市-蓉城,這裡以溫泉聞名。
剛提着行李進入大堂,一抹熟悉的身影引起了葉如歌的注意。
祁睿澤?
這麼巧?簡直就是陰魂不散?
“小鴿子!”
葉如歌腳步微滯,“……”
“小鴿子!”噔噔噔地腳步聲傳來,葉如歌急速向着前臺走去。
小鴿子,小鴿子……,叫個不停,他們有這麼熟麼?
酒店是薄勒年預定的,萬一讓他發現她與祁睿澤在一起怎麼辦?
一萬張嘴都說不清!
“砰!”
力道傳來,葉如歌猝不及防,轉身,背部重重地貼上了前臺,面前是祁睿澤放大了的俊臉,鳳眸上揚,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怎麼,想逃?”
葉如歌,“……學長!”淡淡的香味傳了過來,葉如歌輕柔地聲音裡透着一絲無奈。
人家的學長都是體貼溫柔型的,她的學長怎麼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不安定分子?
“小鴿子,你怎麼來蓉城了?”話音剛落,睨了眼葉如歌手中的行李,淡淡說道,“過來玩?一個人?”
葉如歌,“……”
眼看大廳裡的人越聚越多,葉如歌一把推開了祁睿澤,捋了捋微亂的頭髮,說道,“房間是勒年定的,我先過來。”
“是嗎?”
祁睿澤打了響指,眼底隱過一絲興味,轉身,走了。
長吁了口氣,葉如歌拿着房卡,進了電梯。
“查一查葉小姐的行程!”望着消失於電梯裡的葉如歌,祁睿澤冷睨了眼旁側的助理,冷冷說道。
“是,祁少。”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如歌一直待在溫泉酒店裡,泡泡溫泉,蒸蒸桑拿……偶爾可以見到祁睿澤在眼前晃過,沒有上前和她打招呼。
呵,這廝是在刷存在感?
日子過得悠哉悠哉,一晃兩天過去了。
清晨,戴着黑框眼鏡的謝尉錚進了半山別墅,一進門,給了薄勒年一個大大的擁抱。
薄勒年錯愕,“……”
“薄勒年,你知道嗎?你手裡的這個香爐是無價之寶,無價之寶,你知道嗎?”謝尉錚唾
沫橫飛,一貫刻板冷靜的他,因爲這個青銅香爐激動了無數次。
長年待在工作室裡,略顯蒼白的臉頰上泛起絲絲紅暈。
“你的意思是……無價之寶?”薄勒年微怔,不可思議地望向面前泛着幽幽青光的香爐,追問了一句。
“我可以用這麼多年的職業生涯作保證,這是漢代的青銅博山爐。論價值,和你薄家產業不相上下。”謝尉錚字字珠璣,落地有聲。
如同能用青銅博山爐寫上一遍研究論文,說不定,他就火了。
這個要求,必須經得薄勒年同意。
“好。”薄勒年淡淡應道,轉身,將謝尉錚擦拭地透亮的香爐,放回了樓梯下的小房間。
“誒,薄勒年你……”
價值連城的東西,就這樣隨隨便便放着,好麼?
“走吧!這件事到此爲止。”
“我……”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謝尉錚被薄勒年生生推出了別墅。
一個小時後,薄勒年開車去了公司,開了個簡短的臨時會議。
散會後,回到辦公室,看了下手腕處的手錶,拿起辦公室上的座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海濱市機場,葉如歌剛下車,打開手機,電話便進來了。
“您好!”
見是陌生的座機,葉如歌滿臉狐疑的摁下了接聽鍵。
“到哪裡了?”
手機傳來一聲熟悉的略帶磁性的聲音,低沉有力。
薄勒年?
居然是他?心底莫名一顫,輕聲問道,“有事?”這幾天,總覺得薄勒年對她的態度有所好轉,或者是好的開始了吧!
“中午一起吃個飯。”說完,薄勒年報了個地址過去,徑直掛斷了電話。
擡頭,一抹靚麗的身影,走了進來,嬌笑着,“勒年哥哥!”
“嗯,慕染來了。”薄勒年完美得沒有一絲瑕疵的俊臉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了沒有?”
“好了!”慕染疾步上前,一把抱住薄勒年的胳膊,嘟着嘴,撒着嬌,“勒年哥哥,人家一出院就來找你了,怎麼樣?中午陪我吃飯好嗎?”
在醫院裡憋了幾天,沒能天天見着薄勒年,可把她憋壞了。
這不,一出院,便顛顛地跑過來了。
薄勒年蹙眉,片刻,伸手在慕染俏麗的臉上輕輕捏了把
,嘴角微揚帶起一暖暖的笑意,“好,等會一起去。”
“勒年哥哥最好了。”
慕染歡呼一聲,殷紅的小嘴湊了過來,薄勒年巧妙地避過,淡淡地說了句,“慕染乖,過去坐會,我忙完手上的事,馬上走。”
對於慕染的心思,薄勒年心底明鏡似的,只是,在他心裡慕染永遠都是妹妹,對她從來沒有一絲非分之想。
“嗯。”
慕染嘟着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旁側的沙發上,隨手拿了本雜誌看了起來。
“嘟嘟嘟!”
掛斷電話的聲音撞擊着葉如歌的耳膜,掏了掏耳朵,葉如歌低低地罵了句,“德性!”
不就是一個電話,用得着這麼酷?
“罵誰呢?”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邪魅的聲音,葉如歌心底一顫,祁睿澤?終於來了?
擡頭,葉如歌對上了祁睿澤眯成一條線的鳳眼,乾笑了兩聲,“學長?這麼巧?”心底默默地將祁睿澤十八代祖宗問候了個遍,倒黴的時候,總能見着他。
“小鴿子!”祁睿澤媚眼如絲,定定地望着葉如歌,“怎麼?你老公沒來接機?要不坐我的車回去?”
葉如歌,“……”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如歌緊攥着行李,不動。
“小鴿子,你一個女孩子帶着這麼多行李在機場,知不知道機場裡有專門找你這種孤身女孩下手的人?前段時間,新聞裡怎麼說,一個女孩……”
“好,別說了,你贏了!”葉如歌揚手,止住了祁睿澤繼續說下去的念頭。
氣鼓鼓地提着行李,上了祁睿澤拉風的跑車。
身後,祁睿澤嘴角微揚帶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上了車。紅色跑車一溜煙地駛離了機場。
“祁睿澤,等下你送我到目的地便可以了,不用下車。”葉如歌報了個離酒店一百米的公交站臺。
有了前車之鑑,葉如歌決定不讓祁睿澤送到酒店門口,這樣便可以避免與薄勒年見面,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行!”祁睿澤應得非常爽快。
“記得,千萬不要忘了。”葉如歌忍不住叮囑了一遍。
“放心!”祁睿澤的表情極具說服力。
“嗯。”葉如歌放下心,軟軟地靠在真皮椅背上,小憩。
話說,坐了這麼久的飛機,真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