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葉如歌起牀洗漱,下了樓,餐廳裡傳來陣陣香氣,廚房裡,祁睿澤正忙得不亦樂乎。
“早,祁少!”
心情美麗時,叫他祁少或祁總,心情不好時,直呼其名。
好在,祁睿澤無所謂稱呼,不管葉如歌怎麼折騰他,依舊是笑臉燦然。
“如歌,起牀了!昨晚睡得怎麼樣?”
“還行!”葉如歌伸了個懶腰,走了過去。
“你睡得還行,可憐了外面那幾個人,估計整晚都沒有睡着。”
“你說什麼?”葉如歌蹙眉,不解地望向祁睿澤,“你說,昨晚有人在外面跟着?”
“嗯,看來薄靳年沒有那麼容易對你放手,或者說,我們之間的戲碼根本不夠!”祁睿澤勾了勾脣,眼底浮起一絲興味的笑意,“葉如歌,和薄靳年在一起待了那麼久,他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我們是不是來點真的?”
“你小子……”
葉如歌怒氣橫生,“是不是一天沒捱打,不舒服了?”
祁睿澤,“……”
無語,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暴力?
“吃吧。王母娘娘!”
祁睿澤笑着,將煎蛋盛入碟子裡,慢火煮青蛙,他相信,總有一天,可以拿下葉如歌。
一口咬掉了大半煎蛋,忍不住砸了砸嘴巴,輕聲問道,“祁睿澤,你怎麼這麼牛?早餐做得這麼好?別墅裡怎麼沒有傭人?”葉如歌一口氣,問了幾個憋了好久的問題。
伸手,將一塊全麥麪包上抹了黃油,遞了過來。
淡淡說道,“下班後,我不喜歡,有人隨意出現在視線裡。”
葉如歌,“……”
神回答。
不,不是一般的潔癖。
“你例外!”
片刻,祁睿澤幽幽地補了句。
額,葉如歌急忙禁了聲,半晌,擡頭,試探性地問道,“祁睿澤,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我的吧?”望着面前的祁睿澤,眼睛一眨也不眨,只要他說一個字,她馬上走人。
如果祁睿澤真的喜歡上她。
不就完了?
左邊是愛的人,右邊是朋友,她不希望他們真成了水火不容的敵人。
餐廳裡靜了下來,透着一抹莫名地詭異的氣息。
呵,祁睿澤輕笑了聲,手中刀叉放了下來,“小鴿子,你是不是和薄靳年在一起久了,超自戀了?你以爲,我就沒有人可以喜歡了?居然會喜歡你這個女漢子,要知道爺勾勾手指頭
,大把妞過來了。”
“哼,算你聰明!”
葉如歌放心的低下頭,與碗裡的牛排奮戰。
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祁睿澤低嘆了聲,喃喃自語,“偶爾換換口味,也說不定呢。”
葉如歌錯愕地擡頭,轉瞬,俏皮一笑,“祁睿澤,你在說什麼?是不是講我壞話呢?”
呵,祁睿澤呲笑了聲,“姑奶奶,我在想等會吃完早餐後,誰洗碗呢?”真不知道,葉如歌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怎麼就不懂呢?
“你不是說,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再說,我吃完了!所以……”
話音未落,祁睿澤接過了話,“我洗碗。”
“算你聰明!”葉如歌抿嘴一笑,跑去了客廳。
日子過得太得瑟了!
客廳裡,巨大的落地窗外,繁花並茂,綠意盎然。
眼睛微眯,一輛黑色的小車掩映在路邊灌木叢下,初看真瞧不清,心底莫名一動,回了廚房。
伸手,搭在了祁睿澤的肩頭,從外面看去,倆人正親密的抱在一起,饒是如此,祁睿澤身子微僵,很快,復於正常,勾脣,帶起一抹淺笑,“小鴿子,大清早的,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葉如歌,“……”
丫的,不是他說了,做戲得做全套?
餘光掃去,黑色小車已經打開了窗戶,攝像頭慢慢伸了出來。
“祁睿澤,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混了?信不信我把黎寧叫來,讓你見識下什麼叫做柔道黑帶?”咬牙,葉如歌出聲威脅道,“老實點,配合點。”
“好!”
祁睿澤勾脣,眼角揚起一抹笑意,伸手,攬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口,笑道,“這樣,可以嗎?”
“你……”
葉如歌咬牙,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他給吃了。
真是個道德低下的人哪,就知道佔便宜。
“如歌,別動。”
瞧着葉如歌殷紅的小嘴嘟着,祁睿澤某處似流過一抹暗色,轉瞬,將她輕擁在懷裡,溫暖的觸感傳來,傳來他呵氣如蘭的氣息,“如歌,別動,說不定你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我身上的毛病都給治好了。”
是的,以前的他是那樣的不喜歡和別人肢體接觸,包括親人。
但是與葉如歌在一起,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感受着祁睿澤異於平常的氣息,葉如歌心底莫名,引起一陣慌亂。
礙於窗外的偷拍者,卻不好
推開祁睿澤。
片刻,輕聲說道,“祁總,好了,差不多了。要不,你送我上去吧,我累了,想回去再睡會。”
祁睿澤微怔,“……”
這麼說,連一起演戲的機會也不給他?
半晌,鬆開了她的手臂。
笑道,“記得,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一定要兌現自己的諾言哦。”
轉身,葉如歌給了祁睿澤一個大大的爆慄,“放心,我什麼時候沒有兌現過?”對於祁睿澤的要求,她總是有求必應,就是沒有那種感覺。
薄氏集團總部頂樓辦公室裡,薄靳年坐在寬大舒適的真皮椅裡,望着手機裡的照片,目光如刀。
半晌,冷冷問道,“程助理,你給我打聽下,最近睿天集團是不是很閒?如果是的話,給祁睿澤找點事情做。”話至尾聲,儼然從牙縫裡發出來的了。
程津,“……”
貌似,薄總管的真寬。
人家睿天集團的事情也管上了?是不是少夫人出了這檔子事後,憤世嫉俗了?
許久,程津幽幽地說了句,“薄總,請明示。”
話說最近,他真的有點跟不上薄總的思路,再這麼下去,這麼好的位置怕沒了。
“讓祁睿澤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不,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薄靳年冷睨了眼額角冷汗涔涔的程津,淡淡地說道,“就這麼難?”
“薄總,我馬上去。”
顧不上抹去額角的冷汗,程津急忙顛顛地跑了。
好吧,折騰別人,總好過折騰公司裡的員工。
半小時後,葉如歌躺在鬆軟舒適的大牀上,手機響了。
“小鴿子!”不待葉如歌說話,黎寧大炮筒似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現在在哪?還在月亮灣?”
“嗯,怎麼了?”
習慣了大炮筒,葉如歌一邊掏着,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知不知道,我剛剛聽到了多麼駭人聽聞的消息?”
“什麼消息?”
有時想着黎寧不但身手乾淨利落,而且這麼八卦,驚歎造物主的神奇。
在她的認知裡,但凡利落的女生,都是冷冷地,如女神般存在。
哪裡……
搖了搖頭,葉如歌繼續說道,“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大早,就不對勁了。”
“祁少現在還和你在一起麼?”
“什麼意思?”
莫名,葉如歌心底咯噔了一下,從牀上一躍而起。
(本章完)